云染卿呆愣愣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好似猫儿一般，无辜迷茫的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陆湛看到她这幅模样，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他幽幽叹口气，“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随我走，我有法子证明一切。”
他对着云染卿伸出手，掌心向上，露出的纹路清晰明了。
他深沉如海的眼眸闪烁着真挚的光芒，勾起的唇角流露出淡淡的柔情，竟令周身的阴冷缓和了不少。
可惜，云染卿没有动。
没有像他期待的那般，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陆湛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催促，只能压低了声音，徐徐诱'惑：“跟我走吧。难道你不觉得穿越每个位面很累？只要跟我离开这里，我就能让你恢复自由身，还能得到永生。”
“永生……”
云染卿像是蛊惑一般，呢喃着。
陆湛双眼一亮，笑容加大，“对，永生！以后你想去哪里，我便带你去哪里，不让你生气，不让你不开心，我们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
云染卿收起脸上的迷茫，目光变得晶亮，刚刚的迷惑转眼便消失不见，宛若错觉。
她向后退了一步，有路人穿过她的半边身子，跑到撞毁的汽车上查看。
当恢复清明后，她才注意到，奔跑的人群已经看不到自己，不断从她的身体穿过。
她已经成了灵魂。
垂头看了一眼自己半透明的身体，她歪着头，摊开手，“这就是你所谓的永生？先杀了我？”
陆湛失落地垂下手臂，垂下头，用长长的浏海挡住眸子里的复杂情绪。
“我想跟你在一起，只有离开，重新开始。”
“然后呢？用你的方式，准备一个只有你我的位面？”
云染卿嗤笑，引来陆湛惊悚地对视。
“我猜对了，你竟是真这么打算的。你把我当小孩子吗？真以为我会傻傻的上当？”云染卿轻蔑一笑，肆鬼缓缓从掌心形成，“我最讨厌被人算计了。你既然不想说真话，我也不打算听了。”
她人影一闪，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陆湛面前，剑尖直袭他的喉咙。
陆湛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偏头躲过她的希冀，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我之间，非要如此？”
“谁和你‘你我之间’啊，别把我和你牵扯上关系！”
云染卿身上腾地燃烧起红色的火焰。
反正已经不能被周围的人看见，她便放开了手脚。
天空万里无云，没有老天发现她这个异数，更没有降雷劫。
云染卿越发的放开手脚，笑容明明很温和，却又燃烧着嗜血的激动，整个人快得好似残影，令陆湛越发难以招架。
他眸子一冷，“你别逼我！”
云染卿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压根不想搭理他，只是变得越发凶残。
陆湛咬牙，终于迎头接招，不再一味的躲避。
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云染卿发现，他并没有想象的弱。
甚至，很强。
偏头躲过他的剑，趁着云染卿的视线盲区，陆湛甩出一根散发黑气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