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白卿窝在沙发里捧着平板追着电视剧。
权凌坐在她一旁,时不时的瞄她几眼,还发出点小动静来想要吸引白卿的注意力。
可男人轻咳了几声后,都没能惹来白卿抬眸看他的一眼。
权凌皱了皱俊长的眉头,默默地蹭了过去。
结果他刚一动,女人便抬脚抵住了他。
权凌抖动了下纤长的眼睫,星河般璀璨潋滟的眸子波闪了几下眸光,感觉自己有点委屈。
男人抿了抿菲薄的唇瓣,然后松开。
随即便又默默地坐了回去,低着头沉默不言。
察觉到权凌坐回了原位,白卿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瞪了瞪他。
见女人瞪他,权凌便觉心头委屈更甚。
男人小声道“你那件礼服太露,我看你穿心里不舒服。”
白卿瞬间厉起了一双眼,抬脚狠踹了权凌一脚。
“我想穿那件礼服去走红毯怎么就不行了?它不过是露个肩头!你至于给它撕了?
你给我绑家里一天,把我那些礼服和夏天的衣服给我烧了,你还有理了?”
说着,她好不容易用电视剧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就燃了起来。
白卿扯着男人的衣领把他给拽到了自己面前。
女人狠搓着他的脸,磨着牙道“我衣柜里现在就剩下秋天和冬天的衣服!
现在是大夏天!你想让我穿风衣和棉服出去吗?”
男人眸底蕴上无辜之色,他抬起长指来勾起白卿睡衣的肩带,眨了眨眼。
“你这不是有睡衣吗?”
白卿,“……”
她都被气笑了。
“行!”白卿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不少,哂笑着,“你这一个月就给我睡沙发吧,敢半夜偷爬上床我就给你头发都剃了!”
说着,女人松开了手。
她狠剜了浅皱眉头,神色越来越委屈的男人,然后拿起平板就气冲冲的走回了卧室。
卧房的门被“碰――”的一声关上。
权凌抖了下纤长的眼睫,寸寸俊美绝伦的五官线条上,一点点浮上无措与难过来。
他还没有那些衣服重要?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
感觉自己越来越委屈。
独自委屈了好一会儿,权凌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来,拨了通电话出去。
三个小时过后。
睡梦中的白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来,有些烦躁的皱啊皱眉,开门走了出去。
卧室门一开,入眼的一幕惊的白卿困意无!惊怔的看着挂满在客厅的众多衣服。
听到声响,还在挂着衣服的权凌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
他迈开长腿走到白卿身前,然后弯下身来搂住了她。
权凌轻轻吻着白卿的软耳,低轻的声线绵着柔软的尾音,酥化着女人的心尖。
“客厅已经被你的衣服堆满了,我今晚睡不了沙发。”
白卿轻轻一笑,捏着他的耳朵皮了下,“你可以睡在浴室,用浴缸当床。”
话音一落,她的耳廓传来一下湿-濡的疼意。
跟着,她忽然被男人拦腰抱起。
权凌粲焕的眼眸陡然间深邃起来,浓郁的墨浪翻滚的越发汹涌。
他菲薄的唇瓣勾出几分魅惑的邪肆来,微哑的嗓音吐出低靡,“比起浴室,我现在更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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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女尊王朝:愿以吾之血,换汝一世平安(二十八)
刚回皇宫,姬令权便带着圣旨来了白卿的寝宫。
她会被封为太女,在白卿的意料之中。
可是随着圣旨而来的,还有一道赐婚的旨意。
然这人!却是姬兰正夫之弟――君家二公子,君溪陌。
君家之主乃是朝廷重臣,与皇家结姻也属正常。
可是,这君家会攀附俩主吗?
当初原主拒绝了君溪澈,不过多久他便嫁给了姬兰。
虽也是皇女,但姬兰毕竟也没有原主得宠,且君家之主如何能不怨恨原主给了她难堪?
就算她不怨恨,想再嫁二子。
她早就把君溪陌嫁过来了!
原主碍于皇家脸面也不会再度拒绝,又何必等到如今封为太女再嫁二子?
细细一品此事,微妙的细节太多。
姬兰这是与君家之主绑在一块儿,来对付她。
想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嗤。
白卿心中冷笑。
她可不是姬卿。
白卿重重扣了一首,掷地有声道“儿臣,不会娶君公子。”
闻言姬令权的眼眸一眯,凤眸微怒。
“卿儿,你为何不愿娶君家二公子?”
白卿头也不抬,却直言不讳,“因为儿臣不爱他,不想耽误彼此的幸福。”
姬令权皱了皱眉,凤眸中的怒意滞了一滞。
她扫了一眼跪在白卿身后的流凌,继而又没什么情绪地勾了下唇畔,“若是朕将你心头之爱许你侧夫之位,你可还愿娶了君家二公子?”
流凌一届平民,就算入了白卿的后房最多也只能是个侍夫。
如今姬令权破例抬他为白卿的侧夫,可见她有多宠爱白卿。
但在姬令权心里,这君家二公子白卿必须要娶。
因为君家之主是朝中重臣,若白卿能与君家联姻。
那她日后登基,便会有元老重臣辅佐,帝位更稳。
可令姬令权没有想到的是,她破了先例提那泛泛之辈为卿儿的侧夫,这卿儿居然还会拒绝她?
“儿臣这一生只会娶一夫,这人便是流凌。”
“你放肆!”,姬令权怒叱!
宫人惶恐扣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流凌为白卿紧紧捏了把汗。
他咬了咬唇瓣,低垂的长睫微微颤动。
慌乱漾动的眸波,在那漂亮的双目里渐渐平息而转变为坚定。
殿下既然肯为她触怒龙威,这就够了。
皇家之人,如何能做到只有一夫?
他…不能奢求太多。
娶…正夫,就娶吧。
为了殿下,他可以…可以忍受。
流凌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唇瓣刚刚嚅动了一下,准备开言。
女人的声音却先他一步响起。
白卿声线平缓道“母皇,您知道儿臣为什么非他不可吗?”
姬令权粼了粼眸色,声线略沉道“为何?”
“因为,他毫无怨言的用他的血来续儿臣的命。”
一字一顿的话语虽轻,但字字犹如响雷一般炸响在姬令权耳畔,让她惊愕当场。
女帝再次开口的声线带了些颤抖,“卿儿…你这话是何意?”
白卿缓缓直起身来,狭长的瑞凤眸中冷静的毫无一丝情绪,平平淡淡的语气像是在叙述语自己无关之事。
“因为儿臣中了一种古怪的蛊。常人的饮食入儿臣口中,其味道会变的腥臭难忍,唯有血液才能另儿臣饱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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