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婴婴,我做到了!”
奥利维亚紧抱着爱德华的外套。
快步跑到婴浅身边,顶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将外套递给了她。
他没有想到。
自己竟然帮婴浅完成了这么困难的事。
他果然超厉害的!
奥利维亚心里面高兴的不行,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挑。
“厉害!”
婴浅对着满脸写着“求夸奖”的奥利维亚笑了笑,接过外套一抹,却是两手空空。
“没有钥匙。”
奥利维亚一愣,“没有?”
他顿时急了。
又将外套拿了回来,从里到外都仔细摸索了一遍。
但不管怎么找,都确实没有钥匙的影子。
奥利维亚原本盛满欢喜的眼,在瞬间黯淡了下去。
“婴婴,我...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当然不是了。”
婴浅用力一拍奥利维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其实,这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揉着泛红的眼眶,奥利维亚小声问: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早就知道爱德华的外套里没有钥匙,这么做只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戒心。”
婴浅将外套随手丢到一边,然后一脸欣慰地赞叹道:
“之前怕你搞砸,所以没有告诉你,没想到你竟然做的这么好,不愧是我家傻儿子!”
奥利维亚眨了眨眼,这才笑了。
等到他欢天喜地的去洗外套。
婴浅这才长出了口气。
等她缓一缓力气。
颜丞的嗓音忽然响起。
“真的是计划?”
婴浅回过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黑眸当中。
“哪能?”
她懒散的靠在墙上,视线扫过奥利维亚离开的方向,有些无奈地道:
“但他看起来都要哭出来了,哭了还要哄,小孩子这种生物最麻烦了。”
颜丞悄声走到婴浅身边。
距离有些近了。
他袖口处的布料,已经悄然蹭过了婴浅。
馥郁的玫瑰香悄然荡漾。
眸底划过一抹暖色,颜丞轻声问:
“下一步,想要怎么办?”
“院长室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只不过这钥匙...”
婴浅眯起眼,嗓音忽然低沉了不少。
“我还有一个计划,只不过有点危险。”
“我来帮你。”
没有任何犹豫。
颜丞想也不想的,就给予了她全部的信任。
婴浅轻笑一声,曲起手肘轻撞了下颜丞。
“谢啦!”
“不用客气。”
颜丞顺势握了她的腕,指尖延着脉络一路滑到掌心。
他垂下眼。
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悦耳。
“我们不是还要一起收养奥利维亚?”
婴浅愣了下。
压根没把这个玩笑话放在心里。
她眯起眼,没个正经地说:
“虽然但是,这孩子未免大了点,而且也不聪明,当父母的可不太好管哦。”
颜丞勾起唇角,笑了。
“惹你生气的话,打一顿就好了。”
婴浅骤然一脸惊悚。
“你才这个年纪,不要往自己脑袋里灌输危险的想法啊喂!”
晚餐过后。
婴浅又等了一会儿。
到了平时孩子们睡觉的时间。
她跟着颜丞一起,偷偷溜出了寝室。
他们来到爱德华的房间门口,婴浅清了清嗓子,然后装作一副慌张的样子,在门上重重敲了两下。
“院长,我是婴浅,请问你休息了吗?”
只这一句。
婴浅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
等了约莫一分钟的功夫。
房门在面前缓缓开启,昏黄的光亮里,露出爱德华有些惊讶的面孔。
“婴浅,还有颜丞,你们怎么在这个时间过来了?”
婴浅和颜丞交换了个眼神。
然后她垂下头,委委屈屈地抽泣了一声。
“院长,我睡不着,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许是她表现的太过可怜。
爱德华犹豫了下,还是让开了位置。
“外面冷,进来再说吧。”
婴浅眼睛一亮,先道了一声谢,然后拽着颜丞一起走进了房间。
爱德华的房间并不算大,但比起修女的房间,则要温馨多了。
他亲自搬来椅子。
又倒了两杯热茶递给婴浅和颜丞。
即使在将要入睡的时间被打扰,爱德华也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而是坐在床边,一脸关切地问他们:
“婴浅,你怎么了?”
“我...”
婴浅双手捧着茶杯,眼眸低垂,视线却悄然左右扫动。
等到看见了挂在墙壁上的一串钥匙,她眼睛一亮,这才随口编排了句:
“我一闭上眼睛,就有好多血,还有科里先生很凶的要打我...”
她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泪。
然后不等爱德华反应,就直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口。
“院长,他还会不会过来欺负我?”
“当然不会了!”
爱德华皱起眉,很是坚定地说:
“科里先生已经受到了惩罚,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真的吗?”
婴浅低垂着头,哭的抽抽搭搭。
借着吸引了爱德华注意力的功夫。
她背过一只手,偷偷向着颜丞挥了两下。
爱德华见婴浅哭的凄惨,眉头皱的更紧,抚过她柔软的长发,他努力安抚着她的情绪:
“当然,身为院长,我是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我当然相信院长了,不过...”
婴浅余光扫着颜丞,见爱德华似乎要望过去,连忙又说:
“比起修女,果然还是院长最好了,我如果晚上去找修女,和她说这些的话,一定会被骂的!”
“修女只是严肃了一点,但其实对你们还是非常关心。”
看到颜丞已经拿到了钥匙,婴浅也没有再继续废话的意思,直接说:
“多亏了院长,我已经好多了。”
她后退一步。
装作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
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
“不过,如果我晚上做噩梦的话,还可以再来找院长吗?”
“当然可以了。”
爱德华弯下腰,将婴浅散乱的发别到耳后。
“你随时可以过来找我,不过要小声一点,不可以吵到其他孩子哦。”
“知道啦!”
婴浅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装作好孩子一样,她在离开爱德华的房间前,还不忘将椅子都挪回去,茶杯尽数收好,另外顺手似的关上了灯。
脸上单纯无害的神情,在走出门的那一刻,散的干干净净。
她从颜丞手里接过钥匙,丢到半空,又轻飘飘的接住。
掌心握着钥匙,婴浅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看来,秘密终于要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