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没再应声，她用已经修炼出的灵气凝聚成鞭子啪啪啪的抽黎辰，“闭嘴。”
黎辰哈哈大笑，他难得这么开怀的时候，一边躲明歌的灵气鞭子，他一边又说：“明歌，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猜对了吗？那你为什么是女人呢？你应该是男人才对吧。”
明歌累觉不爱。
十几岁的男孩猫狗都嫌弃，她现在深切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她好嫌弃现在的黎辰哦！
这小屁孩一点都不懂的尊重长辈。
小屁孩要是一直长不大就好。
明歌借着抽黎辰的借口，也是在提高这家伙的战斗能力。
偏偏黎辰却以为明歌恼羞成怒，竟然高兴的合不拢嘴，“明歌明歌，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是个女人呢？”
“是不是因为你希望自己是个女人，所以才和我说你是个女人。”
“明歌，你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呢，要不然以后我叫你弟弟好了，我认你做弟弟怎么样？”
这家伙就是在报复她今天让他去丧尸群里砍丧尸惹了一身血腥的事，明歌怒：“黎辰，你再敢多嘴一句话，我就抽你嘴巴了。”
黎辰能屈能伸，立刻求饶：“师父我错了，我刚刚是被那些丧尸吓的胡言乱语，师父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有一段时间明歌诓黎辰喊她师父，这家伙倒也从善如流，小家伙声音软软糯糯的喊着她师父，每天都在问师父一百零八个问题。
后来明歌觉得好似自己收的那些个徒弟，没一个下场好的，于是也没再继续强迫黎辰必须喊她师父。
黎辰到了少年的时候，大概是青春叛逆期到了，他不再持之以恒的喊明歌师父，而是喜欢每天喊明歌的名字。
时不时的就喊，“明歌，睡了没”
“明歌，你在想什么？”
“明歌，要不要晒晒太阳。”
“明歌……”
“明歌……”
“明歌……”
明歌烦不胜烦，每天都是有气无力的回应他，“黎辰，你再敢这样有事没事的乱叫我，我迟早要走火入魔。”
“明歌，你真是一个妖精吗？”
“对。”
“你是什么精？”
“你以前不知道吗？腊肠精。”
“明歌，你肯定没照过镜子，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是腊肠……”
明歌立刻打断他，“叫腊肠精难道就要像腊肠吗？那老干妈也不像干妈，老婆饼更不像老婆，夫妻肺片里难不成还有夫妻？小辰辰，你该多学学知识了，越长大越无知，唉，真是怀念小时候神童一般的你啊。”
“明歌。”
“嗯？”
“其实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东西。”
明歌声音都带了危险的意味，“今晚上把你垫椅子的那本字典好好看一看。”
“明歌……”
“闭嘴！”
“明歌，其实我觉得，你用不着自卑，这世上哪个男人看到你都会自卑的……”
明歌要气哭，不过这不是她的风格，气哭别人才是王道，“那你岂不是在自卑中长大的？”
“哈哈哈，明歌你终于肯承认你自己是什么了吗？”
“小辰辰好徒儿，为师观察到前面不远有一大波丧尸即将来袭，准备好为你自己多增添自信心。”
“师父，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
十五年时间，黎辰由一个每天都在念叨父母亲的无助幼童害长大成了一个可以在丧尸群里血雨腥风都面不改色的男人。
而明歌，明歌还是一只腊肠精的样子。
哦，她现在稍稍比十年前长了一点，足足三十多厘米，和黎辰的手臂差不多粗，
唉，她始终没长出手脚，也没长出个头，好生郁郁。
黎辰却不懂明歌的郁郁，他小时候喊明歌是腊肠精或者腊肠姐姐。
哦，见到了明歌的不凡之后还喊了明歌一段时间的人。
再后来他独当一面成了少年郎，自然是无法把人两个字喊出口的，只甜甜的一脸崇拜的喊师父。
自问了明歌叫什么名字之后，如今的他一直亲切的唤明歌的名字了。
真是越来越不可爱。
明歌怀念被黎辰喊人的日子。
黎辰杀了一波丧尸，刚洗完澡的身上又是脏的不能再脏，尸臭味令人作呕。
他叹了口气，找了一处河水的地方洗了个澡。
明歌的身上里里外外穿了好几件花衣服，不过黎辰已经习惯了在洗完澡洗自己衣服之前给明歌也洗个澡并换一套新衣服。
“明歌。”
明歌不搭理他。
“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完全不用自卑，也用不着每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帮明歌穿好衣服，还习惯性的在明歌所谓的领口处用粉红色的丝带打个蝴蝶结。
明歌蠢蠢欲动，又想修理这家伙了。
是她自己要裹得严严实实吗？
明明是这个家伙给她穿了一套又一套的花裙子，戴了一个又一个他自己设计的帽子。
明歌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每天都是一只招摇的小孔雀。
麻蛋，但她不是孔雀，是个丁丁。
一个丁丁打扮的那么花哨。
这让明歌觉得黎辰有怪癖……
洗漱完毕，又在湖岸边的青草地上搭了个炉子，黎辰吃了一顿比较单调的晚餐，这才和明歌一起修炼。
第二天继续上路。
“明歌，这个城市里，好似被人围杀过，丧尸并不多。”
黎辰师出明歌，虽然他无法与明歌一样修炼光明咒，但明歌的众多功法里，总有适合他修炼的一部。
十多年的时间，他每天修炼不误，虽然比不上那些个修仙位面里的修仙者们，不过他在这个末世的位面里倒是能行走自若。
在收徒弟方面，明歌还是很骄傲的。
貌似她的徒弟，没有一个不出彩的。
“嗯。”明歌说：“估计这城里的必需品也都被劫光了。”
黎辰叹了口气，他开的是一辆改装的房车。
车上全部都是他日常必须品以及汽油。
储备汽油只剩下一半，需要找个地方补充。
明歌说：“要不绕过这城。”
“没事，进去走走，你的衣服又该换几套了。”
黎辰顿了顿，笑着又说：“明歌，其实说真的，你还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到底是不是我说的那啥。”
明歌忧郁脸：我觉得本宫微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胖子了，美人们，你们真不愿意给我寄点刀片让我杀了那家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