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身躯微颤,脸上神色不明,像是在强压怒气。
还以为他要像方才对他们主子那般,孤傲狂妄地扬言,字字残忍戳心,毫不顾及,正是暗喜能让殿下看清这人真正歹毒面貌时——
却见花灼抬起了眸,水墨般的眸子内透出了几分水光,雾气蒙蒙的,衬得那长睫色泽透亮漆黑,莫名脆弱,但红艳的嘴角却是朝他们挑衅地一勾。
在众人困惑迷茫之时,下一刻,就见他上前一把抱住了染柒,头埋在她脖颈,抬起眼眸,难得的柔弱委屈,嗓音含着哭腔,“殿下!你看他们,他们都来欺负我。”
一众人咬牙切齿:“......”贱人!
这个贱人!!
哭的再假一点!
染柒被他这幅姿容弄的晃了晃神,随即从和系统讨论等会该吃什么中脱离了出来,眨眨眼,她根本就没在听那些人在说什么,闻言,只下意识拧眉,语气不悦,“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花灼撇过头,神情凄切害怕地看着管事和易恒,“他们串通好了来陷害我!”
易恒猛的站起来,“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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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灼似是被他这一举动吓到,往染柒怀里缩了缩,闭着眼睛喊道,“之前他还说我不配当你的侧君,让我从哪来的回哪去,就只是面容极佳罢了,说我其实连个下人都不如!”
易恒气的浑身发抖,“我...我根本就没说过!一派胡言!”
花灼不理他,含着呜咽,断断续续道,“他...他还跟我说,只要他一落泪,殿下你就会马上过来安慰他。还说你肯定心疼他,就不会再娶我了......”
说话时,他眼角桃红般艳丽,透明的眼泪从眼角划落,苍白漂亮的鼻尖都是红红的,看上去好不可怜,难免多了几分情真意切。
闻言,连管事看向易恒的神色都变了一变,显然从未想过,他居然是这般善妒狠毒之人。
当时厚重门扉关上,当时聊了什么自然只有他们四人得知,明明是主子被他气哭了,他如今居然还敢倒打一耙,妖言惑众!
这下连易恒身后的侍从都听不下去了,“你一派胡言!我们主子根本就没说过这话!明明是你一直针对我们家主子,我们主子才是被你欺负的那个!殿下,请您明察!我们主子和您情同手足,共事多年,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完全是这人在妖言惑众!”
易恒又坐了回去,却没说话,眼眶再次泛红,显然气的不轻,手指紧捏座椅扶手,骨节透着被挤压的青白。
花灼眼眶同样红红,这幅美人憔悴样,看的染柒心疼的不行,但显然,花灼根本就没想让她参和进来,染柒每每想开口,都被他看准时机出声堵了回去。
次数多了,染柒干脆当个透明人。
花灼抱着染柒,眼睛红红的,却无端潋滟风情,透着水雾的水墨眸子如同被清澈灵泉浸泡过的玉石,纤长长睫微抬,他就这般含带着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那出声的侍从,那侍从刹那间被他这般模样蛊惑地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