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对于钟平梦他们来说,这次不用在苦心孤诣将事件和吴良玉扯关系,那也是好事一桩。
毕竟,要花费心思哄骗那帮子爱国学生倒是没什么困难,但是如果要是去欺瞒吴佩孚的手下,那绝对不可能。
如果这事经过仔细调查,那么他们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人发现自己的目的。总之,这事本来风险极大。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倒变得简单起来。
他们只消稍微改变一下计划,那能够合理完成所有的任务。
钟平梦那边正在着手重新布置杀手,余白这边却等的有些不耐烦。
余白伸出一只手指,慢慢地张开嘴,说:“这有些不正常吧。”
吴良玉的智商已经被恋爱这两个字消磨得差不多,丝毫不觉得不对劲。他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痴痴地看着余白,问:“能有什么不正常的?”
余白伸手在吴良玉眼前晃了晃,说:“你是不是傻了?难道你不觉得时间过去太久了吗?哪怕是再精密的地下室,也用不这么久吗?”
吴良玉被余白这么一说,终于有了反应。他不耐烦地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说:“阿白说的不错,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分钟。照道理,这项链早应该双手奉了。不过,这金满堂守卫一向严密,算是平常人花十倍的时间,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余白有些不以为然,她皱了皱眉头,说:“阿玉,你现在简直是搞笑至极。总之,我不管你的说法。我只想知道,那个姓钟的掌柜究竟想要玩什么花样?”
吴良玉见余白紧追不放,用手握紧了余白的玉手,说:“阿白,不要想那么多,一切都只是你的幻想,没有任何问题。”
余白有些不耐烦吴良玉此时还敢儿女情长,连忙说:“阿玉,你究竟怎么啦?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还看不出来?”
“那钟掌柜,平日里八面玲珑,做事滴水不漏,怎么会为了区区一点儿小事大做章?再说了,我是少帅,是整个直系军阀的未来,他做什么都不会与我们为难的。”吴良玉一边拍打着余白的手一边说。
如果一个人真的左右逢源,是个实打实的人精,那么怎么会做出怠慢他们两个贵客的举动。除非是这样的掌柜,又怎么会突然丢下他们两个人,一言不发离开了?
余白觉察到事情有些怪。不过她很快发现,相对钟平梦的时常,吴良玉的表现更加令人疑惑。
不对劲,寻常这个时候,吴良玉是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的。很明显,这只是他为了稳住自己,避免自己担心的托词。
余白很快发现不正常,全身细胞一下子过度紧张起来。她明白可能有什么大事不好。
她刚想站起来,觉察到吴良玉的大手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
余白抬头一看,对吴良玉那“你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只能悻悻地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