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是季度天最得意的手下之一,没有再继续驻守边疆,跟着季度天回到了信城。毕竟,两人的年龄也不再适合征战沙场了。
风沐这才笑嘻嘻的说,“嘻嘻,爹爹,是我自己把大黑叔甩掉的。你可别怪他。我就是觉得人太多了。大家都会不自在。我就带着小玉一起跑了。”
季度天也拿她没办法,慈爱的看着她,“那小霜下次出去的时候,你必须让大黑跟着你。”
风沐点头,“爹爹,我觉得有些冷,想回房间休息了。”
季度天答应一声,风沐就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事情一样的。
“小玉,准备一点热水,我要给它洗澡。”风沐指了指已经趴在桌子上,依旧懒洋洋的小灰。
小玉这才不情不愿的去端水了,虽然这小灰确实是救了她们,但是有哪只正常的鸟居然有那样的能力。
会不会是妖怪?不行,她必须要紧紧盯着这鸟,万一它伤害小姐怎么办?
小玉暗暗立誓,一只鸟而已,她小玉一只手就能把它捏死。
风沐撑着脸看着懒洋洋闭着眼睛的小灰,“小灰。你起来玩啊,我很无聊。”
说完,还戳了戳它软软的身体,小灰这才撑起了眼皮,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叽叽喳喳的叫了一下。
然后,眼神中闪过了这下好了吧,又想接着躺下去的架势,风沐觉得它太可爱了。
又戳了戳它的身体,“等会把你洗的白白净净的。”
一听说要洗澡,小灰突然有些炸毛,眼睛里闪过警惕,小爪子一点一点的往后退,露出了警告的意味。
小玉将水端了过来,“小姐,我来洗吧,别把你衣服弄湿了。”小玉威胁的看了一眼小灰。
风沐则摆手,“小玉,你出去吧,我觉得小灰会害羞的。我来帮它洗就好了。”
小玉只能狠狠瞪了一眼小灰,然后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小灰像是吃了炸药一样,头顶上灰色的毛立了起来,它的叫声很圆润,听起来很悦耳清脆。
风沐像是贼人的手伸向了小灰,“来吧,小乖乖,让本小姐为你亲自沐浴更衣。”
站在外面的小玉看了看天,小姐这是怎么了?把一只鸟当人?不是疯了吧,她记得自己老家有一个疯女人就喜欢对着动物说话。
小玉忧心忡忡。
而此刻风沐正在和小灰作斗争,它尖利的爪子居然隐藏在毛发之下,要是不小心绝对会被划伤。
风沐的力气也不大,好半天才将它抓住,闻了闻它身上的味,一脸嫌弃的表情。“你再不洗澡,就已经臭的没边了,小心我把你丢进府里妈妈养的鸡圈里面去。”
一威胁,小灰仿佛是听得懂一样,一下就不动了,乖乖任由风沐动作。它最讨厌的就是鸡了。
风沐难得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给它全身上下都揉搓了起来,可是越洗就越觉得不对劲。她眼前竟然开始迷迷蒙蒙起来。
陡然之间,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美男子,雾气升腾之间,一头黑发披散,中间的一缕灰发增添了许多神秘的色彩。
不过,美人长的很是清秀,鼻梁高挺,眼睛深邃,红润的嘴唇微微抿起,眼神有些沧桑,仿佛是看透了世之间的苦难一样。
最要命的是他是裸体的,比例线条让风沐一览无遗,她感觉自己的鼻子一热,仿佛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
仔细一看之下,美人眉目之间竟然有一股恼怒的意味。
“该死的人类,大胆!”风沐一闭眼,居然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又看到了自家老爹焦急的模样。隔着一层纱,她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声音。
大夫毕恭毕敬的说道,“丞相大人,公主这是身体受凉,有些虚弱,至于为什么流鼻血,可能是吃的药太补了的原因,身体并无大碍。”
季度天听完,这才放心了下来。
“爹爹,我的小灰呢?”风沐疑惑的问,不时的咳嗽一声。
“那只瘦鸟?我给你关在笼子里了。免得它乱跑。小霜啊,以后这种事情你让小玉做就行了啊。不然爹爹会担心的。”
风沐只能无奈的点头,这身体也太弱了把,怎么无缘无故就晕倒了。
不过自己看到的那个美人身材是真的带劲啊。
风沐想着,感觉自己又有点气血上涌了,立马就将脑子里面的景象给挥了挥。别想了,别想了,不然又得流鼻血了。
“爹爹,我下次一定照做,您别生气。”风沐晃了晃季度天的手。
季度天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丫头,大了还不随心。”
然后,就走出了门。
风沐伸了个头,“小玉,把小灰拿来。”
小玉不情不愿的提着个笼子就过来了,小灰洗了澡之后,整只鸟变大了一圈,居然是偏白色的毛,毛茸茸的身体,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它看了看风沐,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眼睛里居然闪过了一丝愧疚。风沐太高兴了,直接就将它从笼子里面抱了出来。
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又格外幸福用脸蛋儿在它的身上蹭来蹭去。
“哇,原来小灰是白色的,不过你这一缕灰色倒是也可以叫做小灰。唔,好软啊。”
风沐幸福的眯了眯眼睛,没有注意贴在她脸上的小小身体,一直都很僵硬。
“小姐,你这鸟太凶了。刚才家丁抓它进笼子里面的时候,它还抓伤了好几个,幸好没有出现那天的那种情况。”
小玉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开始告状,她必须要让小姐看清楚这只妖怪的真面目。
风沐皱眉,看了看小灰的爪子。“不行,太尖了,可能得剪一剪,不然你晚上和我睡,抓伤了我怎么办?”
说完,她就要下床找剪刀,“小姐,你要让它上你的床?这是只宠物!”
小玉目瞪口呆,而且及其强调风沐这个做法的不对劲。
“对啊,怎么了?”风沐翻到了剪刀,然后在小灰生无可恋的眼睛中,将它的指甲给它剪了,
于是,鸟的爪子光秃秃的,小灰挠了挠地,发现居然一点痕迹也没有,差点晕过去。它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它这一世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