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芳华避开她们,走到枫树路过,几个少年仰头望天,摇头晃脑:“一篇诗,一斗酒,一曲长歌,一剑天涯。真是好诗好句。”
“……”
钟芳华哭笑不得,掩面回了课堂!
临走时,老先生才将金贴拿给钟芳华,让她明天就可以去第一学府报道了。
钟芳华回到家里,将帖子给了娘亲看:“这是今天去学院时,才知道的消息,听闻以往的特长生也是这样的。”
至于为什么这样,还不是因为特长生是一件很长脸的事情,连通知的方式都不同。
丽嬷嬷望着这金贴的样子熟悉,听到钟芳华的话,惊声道:“华儿姐竟然被第一学府作为特长生录取了啊?”
“……”
彩云和彩雀也巴着眼睛看了过来,果然看到‘书法特长生’几个字眼,齐齐瞪大了眼睛。
特长生什么概念?
简单来说,只以一技之长就被破格录取!
西厢院被称为才女的几个小姐,非但进不去,还死不要脸逼着郡主,才进去的第一学府。
而她们四小姐,人人都说是傻子,结果却被第一学府作为特长生的殊荣录取了?
钟芳华不知道她们心中腹诽,朝她娘亲摊了摊手:“这次考试,一共九张,我交了八张白卷,最后一张是书法,我想到先生交代的话,不能教空白卷,不然他会很没面子,然后我随手就写了一句诗词。”
“什么?”彩云彩雀异口同声的惊呼。
“小姐的意思是,你就一句话,被作为特长生录取了?”丽嬷嬷唇瓣哆嗦不止,不敢置信的摇头。
“是啊。”钟芳华很愤恨的点头,这个百里长安到底是有多疯狂,两行字,也能弄个书法特长生这样的花招。
彩云和彩雀还有丽嬷嬷,却是差点跪了。
四小姐果然是神耶!
第二天,钟芳华同一时间出现在门口,和同样出门上学的钟欣桐,钟欣蔓碰上,她们身后跟着梅姨娘。
见到钟芳华,梅姨娘抓紧了脚步,在她面前行礼:“贱妾见过四小姐。”
“见过四妹妹!”
“见过五姐姐!”
钟芳华捉着书包,点了点头:“不必多礼,起来吧。”
梅姨娘起身,卑谦的弯着腰:“四小姐这是准备去上学吗?”
“嗯,准备去。”
梅姨娘又道:“四小姐是读骊山书院吗?”
“……”钟芳华不出声。
梅姨娘歉意一笑:“贱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贱妾当初也是读这骊山书院,甚是怀念啊。”
她什么意思?
钟芳华还是不出声。
梅姨娘的目光已经望向两个女儿,泪眼汪汪:“能跟侯爷是贱妾的福气,让这三个孩子都能读上这么好的学府。”
钟欣桐和钟欣蔓也听出来了,眼底划过讥讽,朝钟芳华看去。
传闻,当年的百里郡主,曾是第一学府的才女,更是夏洛国的第一才女。
而梅姨娘却只是读骊山书院的普通女人。
现在钟毓南,钟欣桐,钟欣蔓都进了第一学府,最高学府任读。
而钟芳华却是去了当初梅姨娘读的小书院,何其讽刺。
她们都听得出来,更何况是钟芳华。
只是她有一些好奇,这个女人特意来门口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芳华笨!”钟芳华手里晃着书包,毫不在意的模样。
“不不,四小姐不笨。”梅姨娘擦着眼泪,小女人的朝钟欣桐嗔怪道:“其实这三个孩子也是托了郡主的福气,才进得去第一学府。”
钟芳华和钟欣蔓得意洋洋的睨向钟芳华。
哦,原来是来挑拨她们母女关系的啊!
钟芳华夸张的哦了一声,随即蹙眉:“姨娘,这话在这里说就好了,可不要随便说出去,毕竟……三姐姐和五妹妹在外的名声大好,可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啊。”
说完,她对钟欣桐和钟欣蔓很优雅的嗤之以鼻一笑,转身朝马车走去。
钟欣桐和钟欣蔓被她的眼神,刺的满面通红。
她们转身看向梅姨娘,气愤道:“姨娘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我们替你燥得慌。”
“姨娘以后不要来送我们了,以后在外面可要注意一些,别让人笑话女儿们。”
说完,她们连梅姨娘慌里慌张的解释都没有听,转身大步朝马车走去。
梅姨娘喊了几声桐儿,蔓儿,结果她们却是加快脚步离开,急得她原地跺脚。
她只是想挑拨钟芳华和郡主的母女关系,怎么让对方挑拨了母女关系呢?
钟芳华来到第一学府,望着眼前的高墙堆砌,像极了前世的宫墙,胸口隐隐发闷,她不适应的放下窗帘,静坐了一会儿。
门外的车夫见没有动静,也没有催,静静的等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良久车帘才掀开,钟芳华走下马车。
最近几天是新生报导,办了入读手续,才能收拾衣物,住进学院安排的宿舍。
钟芳华并不用进学堂,只需要找先生报导就行了。
报导完,就是领取学号牌子,还有三套按着身高测量得到的白色长袍校服,还有一套笔墨纸砚,一叠书本,然后回去,第二天学院安排的宿舍才可以入住。
钟芳华捧着学院派发的学习用品,和衣服,回到了东厢院陪钟卿练功,然后就去了厨房,陪小家伙包他最爱吃的饺子。
第二天,彩云和彩雀陪着钟芳华到的第一学府,大包小包的帮忙提着细软和一些生活用品。
其实钟芳华有意志空间,不用这么麻烦,可引人怀疑的事情,她一向不会做。
按照先生说的宿舍房号,钟芳华找了半天,才看见宿舍。
亭台楼阁,水榭花都,袅袅水色,美的犹如仙境。
提着包袱的彩云忍不住嘀咕:“这学院果然是苏院长的,没有错啊……”
很符合他风格呢,不俗气,尽是诗意!
钟芳华知道苏伯仲和百里灵儿是师生关系,却是没有想到连百里灵儿一个丫鬟的对他那么熟悉。
“苏院长是怎么样的人啊?”钟芳华佯装好奇的开口,事实上心底确实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