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低声哭诉,空气冷凝,一呼一吸足以能把人冻成冰棍。
“悠然你自诩心胸宽大,那为什么你还要绑架神音?”
司空并不怜惜悠然的楚楚可怜,冷着一张脸不悲不喜。
悠然深谙司空的性格,仅仅是心口一痛而已。
“师傅,您肯定不知道师妹在您不在的地方,曾经有多欺负徒儿。也许是徒儿对此耿耿于怀,心魔悄然而生,修为始终不得精进。不得已之下,徒儿为求无愧于心,破除心魔,只能将从前的债尽数奉还给师妹。”
一报还一报,悠然自认为没有对不起“神音”。
他少年老成,记忆力极强,当初神音手持小皮鞭,他当牛做马,为仆为奴,丢尽了男人的脸面。这些陈年往事,他没有在漫长的岁月中忘却,反而愈发的清晰,难以忘怀。
有些事,成了执念,于人于己,反而不好。
闻言,司空恍惚了。
好像……,小时候的神音挺顽劣骄纵的!
小神音扮演魔教之人,正道的伪君子则是小悠然。
“月然伪君子,吃本少山主一剑。”
小神音迈着两小短腿,小肥手别别扭扭挥着木剑刺去。
因为是阴魂山的地盘,虚伪的正道人士必败于魔教弟子,所以小悠然不能躲不能闪,得要结结实实受下小神音的锥心之痛。
小悠然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几下,断气了。
“哈哈哈……。”小神音踩着小悠然的胸口,仰天大笑。
自家的女儿这样欺负自家的弟子,司空尴尬地咳了咳。
悠然笑了笑,说道,“师傅,徒儿并未想把师妹大卸八块,以泻泄心头之恨。那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不值得大动干戈,徒儿只是想要师妹尝一尝徒儿那时的感受——虽然玩得很高兴,但是却不能尽兴。徒儿不想一直做一个配角,徒儿也想要当一次惩正除侠的魔教弟子,好好收拾那些正道伪君子一番。”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绑架神音,以你们俩的交情,你诚心诚意拜托神音一次,神音哪有不答应之理。”
悠然的愿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姬小小愿意陪他玩。虽说姬小小童心未泯,但扮家家酒什么的,她是不会接触的。
“老公,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
“有香水味,说,你是不是背着我打野食了?”
“没有,绝对没有。”
啊呸,这样演很丢人的啦!
“师傅,师妹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弟子跪在她的面前,她宁死也不会愿意扮演月然,然后乖乖给徒儿轻轻刺上一剑。”
自家女儿的怪脾气,司空焉能不知。
两个大男人你看看我,看我我你,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咻,一道破空之声平地惊雷,惊动了司空和悠然。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出现之人是阴魂山的探子。
“神圣祭祀,属下有事禀告。”
突然间,有外人贸然闯入。
“说。”司空冷冷道了一个字。
“神圣祭祀,有探子来报,说是少山主找到了。”
司空猛然转身,眼中迸射出惊喜之色。
“神音现在在哪里?”司空急切问道。
“在万兽森林以北三百五十里之处,少山主正被一月然、烈云、空空为首正道之人围捕打杀,情况不容乐观。”
月然、烈云、空空三人是成名已久的强者大能,“神音”对不付不过来。且阴魂山离万兽森林十万八千里,他们哪怕全速赶往,到达之时,黄花菜都凉透了。
有什么法子能够快速而安全抵达万兽森林呢?
司空眉头微蹙,冷静思索救人的办法。
“知道了,你下去吧!”
探子应声退出,司空的视线落在了悠然的身上,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窘迫之感。
司空一狠心,嘴巴刚刚张开,悠然凭空消失了。
“这臭小子,还藏了一手啊!”司空呢喃道。
淡漠的眼神落在小院伤,小院一边精致秀美,一边残垣断壁。
司空微微晃了晃头,又是笑又是愁的俊脸上,为难纠结显而易见,“哎,神乐要是回来了,不知得要发多大的火。”
这小院的一花一草皆是出自神乐之手,神乐视之如宝。这会儿,花草树木倒的倒,死的死,犹如狂风过境似得。一个人高的小矮墙破了一个大洞,现在时不时还能听到碎石屑滚动的声音。
“怎么办才好?神乐看了,不至于对我大打出手吧?”
说曹操,曹操到,司空还想着等会儿补救,神乐回来了。
“神乐,这些我可以解释。”司空拉扯衣摆,揉成了一团。
神乐疑惑地看了眼破败的院子,干净利落抓着司空的手,快步往阵法塔而去,“神音找到了,我们去阵法塔找那群老家伙。”
神音找到了,可跟去阵法塔有什么关系?
司空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来到了阵法塔,而阵法塔的老前辈们排成一列,显然是按神乐的吩咐,已经准备就绪了。
望着不远处的精密阵法,见多识广的司空对其稍稍有些了解,“这个是无定点传送阵?”
白胡子老头得意洋洋说道,“神圣祭祀好眼力,这就是山主命令我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