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妃宁自己不太懂经营，被请的专业经理人在好几个方面都坑了，税少交了是其中较严重的一个。
沈妃宁被传唤了好几次。
见她也快成了法制咖，经纪公司那边放弃了她。
这样的情况下，她哪敢在公众面前冒头。
妉华顺着意念察看过去时，沈妃宁正对空说着话。
“……陶虞清，你以为你赢了吗。我不会让你赢的。”沈妃宁的表情透着股诡异。
屋里空无一人，沈妃宁虽然坐在直播设备前，但那些设备并没有打开。
“陶虞清，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等着吧，一旦我死了，被全网骂的人就是你了。要知道，死者为大啊……”
沈妃宁对着上方诡异的一笑，“……他们才不管我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他们会慷他人之慨地骂你，好为我讨回公道呀。呵，不能当面对你说这些话，亲眼看到你惊恐的样子，还真有点‘可惜’。”
说到“可惜”两字时，沈妃宁咬牙切齿，倒是像是妉华认识的沈妃宁了。
妉华感应到了沈妃宁周身有不寻常的规则波动。
暂时看不出沈妃宁要做什么，反正一定是对她不利的事。
妉华起身下了楼。
在楼梯下遇到了陶旭东。
陶旭东沉下了脸，拦在了妉华身前，“这么晚了你要去哪？给家里少惹点事行不行。”
前段时间陶家公司出事是裴家出的手，幸好在陶家眼看着马上要倒的时候，裴家先倒下了，公司这才挺了过来。
裴家为什么对付陶家，还不是这位妹妹惹出来的。
“看来你忘了医院的事了。”妉华这会有事，没有工夫跟陶旭东浪费时间，她揪住陶旭东的衣服前襟，把他甩了出去。
真不好说陶旭东的脑子不好使是好事还是坏事。
陶旭东是陶家唯一一个没怀疑她内里换了个人的，只当是她经历了差点被人活埋的事性情大变。
他跟原主的关系一般，平时不大理会原主，但一旦理会了，总是对原主进行说教。
陶家公司出问题之后，陶旭东天天不在家，跟妉华碰面的时间都没几次，两人这些天一直相安无事。
“你！”陶旭东被甩到了几米外，屁股着地，摔的生疼。
他就看到这个妹妹几步迈出了楼，没给他发火或憋着火气的选项。
……
妉华一心二用，一边开车一边接收着那丝意念传来的画面。
公寓里。
沈妃宁发泄完情绪了，准备打开直播设备。
她伸手刚触到直播设备，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缩了回来。
她起身离开，去了卧室，坐在了化妆桌前，化起妆来。
化妆比较费时，给了妉华赶路的时间。
沈妃宁要做什么，妉华有了想法。
……
沈妃宁不是往精致上化，而是往可怜上化。
带着红肿的眼皮，双眼里滴了一种特殊药水后，眼白很快泛红。
脸颊化的削瘦了一大圈，额头上还有一处青紫。
唇色苍白。
显得可怜，但并不丑。
沈妃宁满意地看着对镜子里自己的新妆容，“可惜了这个身体。”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走出了卧室，重新坐回到直播设备前。再看了下时间，卡着点打开了设备。
她开始是面无表情，看着镜头，看着直播间不断滚动的贴子。
“我只会再解释这一次，陶虞清不是普通人，她对我使了不明的手段，让我那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你们不知道吧，陶虞清当时是真的死了，谢炎承才会让人把她埋了。后来又活了过来，性情大变。这不是我说的，是陶虞清的大哥陶旭东亲口说的你们总该相信吧。”
“我想了许多，都没想出你们恨我的原因。”
“我不过是没弹好琴，没写好字，这就是你们骂我的理由？”
沈妃宁的表情起了变化，悲愤，沮丧，哀伤。
“你们说，想让我去死……”沈妃宁站了起来，伸手把镜头转了个方向，她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那好，我去死了。”
她转过身，往镜头的远处直去。
镜头现在对准的是一个露天阳台。
阳台用落地玻璃门相隔。
沈妃宁打开玻璃门，走到了阳台上。
她回过身，身体靠在了阳台护栏前。
阳台的光线很亮，镜头离阳台的距离也不远，直播间的观众都看的很清楚。
阳台的护栏挡板也是全透玻璃的，看上去沈妃宁仿佛靠在空气上。
屏幕前的很多观众都惊的跳了起来。
【她要做什么！不会是要跳楼吧！！！】
【沈妃宁疯了吗，她怎么能在直播里这样做。】
【天啊，快报警！】
【报了，谁知道沈妃宁住在哪啊。】
【千万别跳啊，受不了了，我不敢再看下去了。】
【假的吧，她就是吓吓观众。做不成演员她还是个公司总裁，身家至少几十个亿，舍得跳？】
【不对，是可能会跳的，直播没开美颜，看她的样子，不知哭过多久了，她是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吧。】
【她往下看了！别跳啊别跳别跳千万别跳！！！！】
【我也报警了。】
沈妃宁像是猜到了观众在想什么，“不是作秀。既然是你们的愿望，我满足你们。陶虞清，你满意了吗。”
她的身体往后一仰，从阳台上翻了下去。
手机屏幕前很多人都尖叫起来。
沈妃宁自杀了！
还当众！
直播间突然黑屏。
是平台方接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关上了沈妃宁的直播间。
……
妉华的车停在沈妃宁的公寓外。
当沈妃宁的身体后仰出了阳台后，她放出了意念，卷着沈妃宁的身体落到了下方的阳台上。
沈妃宁身体没事，有事的是她身体的内里。
在沈妃宁身体栽下阳台时，她的魂魄已不在身体里了。
那一刻，她周身规则波动骤然加大，魂魄随即消失在规则波动里。
妉华早防备着，在规则波动起的时候，她记下了沈妃宁魂魄前往之地的规则气息。
在处理好沈妃宁的身体之后，她的意念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