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小爷认定的事,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的,给我听好了。”
“我没骗你啊导演……”
齐怒用手戳戳她的脑袋:“你,再敢给我说大话试一下?”
“导演,我没有讲大话……”白豆豆呐呐地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
齐怒不理她:“我生日之前,你还有机会再努力去想,看能不能想到什么新鲜一点的,有创意一点的借口,到时候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说着,他撤回手,而且又“很顺手”地敲了她的脑袋。
白豆豆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抽搐了一下,目送着他背影的眼睛里真是愁上加愁。
齐怒的手潇洒地斜插在口袋里,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帅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貌似困惑的神色。
好像……忘了什么事……
齐怒想,本来他好像是想问白豆豆一件什么事的,但是被这个笨丫头一打岔,给搞忘了,是什么事呢?
算了,想起来再问吧!
今天拍戏拍得很顺利,六点多就可以下班了。
白豆豆照例跟往常一样,背着她的包包就出了电梯,准备往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快要走到公交站点时,一辆车子横在了她的面前。
黑色的奔驰车。
白豆豆走路老是低着头,用苏晓彤的话就是:“难道路上有很多钱可以捡吗?”
这时不经意看到这辆挡在面前的车子的车牌号,她愣了一下,抬起头,站在了那里,傻傻地:“南先生?”
车窗降下来,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身上还穿着在公司里没有换下来的名贵铁灰色西装,当然就是南牧冰。
白豆豆在南牧冰面前总是很紧张很局促,不管两个人多么亲密过,她也马上不自在起来。
将单肩背着的包包放下来,抱在了手里,两只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她好像连站都不知道怎么站了。
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被动,何况她本就是容易紧张的人。
南牧冰挑了挑眉,怒了努嘴:“上车。”
白豆豆慢慢走过去,小声说:“南先生,我想今天晚上还去照顾我老爹,可以吗?”
南牧冰看她一眼,白豆豆不安地低下头。
她以为南牧冰要不高兴了,但是南牧冰却微微地笑了笑:“难道你去照顾你父亲,晚上也不用吃饭洗澡吗?”
白豆豆抬起头:“南先生?”
南牧冰说:“上车。”
白豆豆抱着包包,咬了咬嘴唇,上了车。
齐怒有一段时间都是送白豆豆回家的,只是后来被一连串的事件给打断了。
他刚刚从大厦大门口里出来,就是要去追上白豆豆,准备车她回家。
然而,他才刚看到白豆豆那穿着白色外套的熟悉背影,高兴地想要喊一声,跑过去叫白豆豆,却见她低着头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
刚好有一个行人走过去挡住了车牌号,齐怒跑过去,那黑色的奔驰车已经载着白豆豆开走了。
齐怒跑了一段路,但是根本不可能追上。
他跑回来上了自己的车,想要打电话给白豆豆,可是又想到这家伙说手机坏掉了。
郁闷地一拳砸在自己车里的方向盘上,他紧皱着眉头,烦躁到了极点。
那辆车子是谁的?
白豆豆怎么会上这辆车子的?
她家境并不好,怎么认识开着奔驰车的人的?
想起她对自己说的:有了喜欢的人,只是单恋……这些话,当时只是觉得是个笑话而已,是白豆豆搪塞自己的话。现在看来,莫非是真的?!
白豆豆真的认识了别的男人,还喜欢上了人家?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不能接受!
忽然想起自己忘了问白豆豆的事情,就是她为什么老是不在她和她父亲租住的那栋农民房里,每次去都没有人,送空调的去也找不到人?
齐怒烦躁地又在方向盘上重重地捶了一下,中指上戴着的银戒指与方向盘相撞,发出了冰冷而清晰的声响。
齐怒愣了一下,眼睛落在银戒指上,一只手摸到了口袋里……
那枚没有送出去的女士银戒指。
难道真的送不出去了?过生日的时候,白豆豆也不会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了,是吗?
“我切!我想这些真是莫名其妙!什么时候也跟个女人一样,满脑子有的没有的,胡思乱想了。”
齐怒自言自语地说一句,抿紧了嘴唇,皱着眉头,开动了车子。
可是在开车子的过程中,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显示着他的心里真的很烦躁!
而白豆豆那一边,白豆豆垂着头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手局促地握着包包的带子,不停地用手揪着。
南牧冰转过头看她一眼,笑道:“你的包包快要被你扯断了。”
白豆豆如梦方醒,脱口说着“对不起”,连忙就松开手。
只是仍是垂着头,很紧张的样子。
南牧冰说:“你吃饭了吗?”
白豆豆讶异地看他一眼,然后摇摇头:“嗯,南先生,麻烦您放我在前面那家面馆下去,我去吃一碗面就去医院了……”
南牧冰笑了:“一碗面?”
白豆豆点点头。
“吃饭就不用你操心了,一会儿吃完饭我先载你回去洗个澡,然后再送你去医院。”
白豆豆傻乎乎地看着他:“南先生?”
南牧冰笑道:“怎么?对这个安排有意见?”
白豆豆连忙飞快地摇头,犹豫了一下,又说:“你怎么会在我下班的地方那里的?是刚好路过吗?”
南牧冰笑道:“你是要报答我的恩德吗?小娘子不妨以身相许,我不介意的!”
说着,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伸过去捏着白豆豆的脸颊,要凑过去亲她的脸。
南牧冰这种调情高手,说这样的话是容易得很。但是白豆豆却一下子红了脸,她尴尬地说:“南先生。”
南牧冰停了一下,还是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开玩笑道:“小娘子这么爱脸红,跟我回家,好好历练一番才行啊。”
白豆豆呆呆地看着他,简直是傻了眼。
南牧冰又回到他调情圣手的形象了,他这样忽冷忽热,白豆豆完全招架不住。跟之前的那段恐怖时光相比,算是从地狱到了天堂了。
南牧冰笑着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白豆豆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只恨不得她和南牧冰的相处就这样一直下去,不要再变!
不管他有多喜怒无常,不管他对她有多冷酷过,但是只为了这一点点温柔,她愿意为他去死。
南牧冰将车开着,过了一会儿,停在了一家粤菜海鲜的酒楼门口。
南牧冰停了车,对白豆豆说:“下车吧。”
白豆豆下了车,南牧冰带她走进去。
南牧冰走到哪里,人家都忙不迭地迎上来叫着南总,并立刻给他安排了最好的包厢。
装修得古色古香的高雅包厢里。
南牧冰点了菜,又问白豆豆:“你想吃什么?”
白豆豆怯怯地摇摇头:“您点吧。”
南牧冰说:“弄些补身体的菜,最后再上一份木瓜炖雪蛤。”
白豆豆低着头,手指在那里绞着。
南牧冰转头看她,眼神多了一丝温柔:“你喜欢什么菜,一会儿让他们给你打包,带去医院也可以的。”
白豆豆一下子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南牧冰。
南牧冰微微一笑:“不过不用再放在怀里捂着了,我会让他们用保温盒装着。”
白豆豆张目结舌:“南先生……”
他怎么会知道她将汤放在怀里捂着的?
南牧冰笑看她:“怎么?”
“您好像什么都知道。”白豆豆傻乎乎地说,“就好像在我身上装了摄像头一样。”
南牧冰大笑起来。
白豆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以后尽量像刚刚一样,跟我开玩笑,没有关系。”南牧冰放柔了低沉好听的声音,“不要在我面前那么局促。”
白豆豆说:“我……”
南牧冰看她一眼,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眼中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没生气:“跟我就那么紧张,对别人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白豆豆愣了一下,脱口说:“您是说……导演和我吗?”
她紧张地抓着餐巾:“南先生,我真的和导演没有什么。那些照片,还有,还有那个……”
南牧冰看她一样,似笑非笑地。
就算她跟导演是清白的,但是导演喜欢她,还说她是他的女朋友,那可是在那么多媒体狗仔面前说的。
南牧冰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笑了一笑,他说:“不用那么紧张,我知道。”
白豆豆仍然心有余悸,想起之前的事情手都抖了。
南牧冰看她可怜样,微微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
白豆豆抬起头来看着他,那波光粼粼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就像一头小鹿一样,更像小狗狗在说:“别丢下我,别赶我走。”
南牧冰的手在她头发上停了一下,然后伸手在口袋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白豆豆不解地看着他,南牧冰将那红色丝绒盒子打开,鸽子蛋瞬间绽放出来的璀璨光芒点亮了整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