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金缘有限公司笼上了一层光亮,那闪烁着的灯光,在这个流光溢彩的城市里,渲染出一抹变幻莫测的韵味,引人入胜。
金童准时换好了休闲装,她总是喜欢休闲装的那种随意舒适的感觉,不拘束,不张扬,全身上下散发的全是活力的气息。
李伦早就等在金缘有限公司的门口,一身笔挺的CalvinKlein深蓝色西装,还有擦的锃亮的GUCCI皮鞋,发型像是特意的修剪过,看到一身休闲装的金童从金缘走了出来,李伦赶紧上前迎接。
“亲爱的老婆大人,生日快乐。”李伦在金童走到自己面前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一束花拿在金童的面前,不是玫瑰,不是百合,而是康乃馨,金童看到这个,不由得瞪了李伦一眼。
“喂,你玩我呢,干嘛给我买的是康乃馨,我可是你的老婆,又不是你老妈。”金童心里特别不满李伦的创意,这种方式在金童看来就是作心的感觉。
“我这是替我儿子买的,今天你生日,他当然要为自己的母亲送上一朵象征着母爱的花了,宝宝,快告诉妈妈,你马上就来到世上了,对不对。”李伦用另一只手抚摸着金童平坦的小腹。
“你,你早就知道了?”金童还以为她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呢。
“是谁把化验单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枕头下面,可不是藏东西的好去处,况且,爱你的老公怎么会连自己的老婆怀了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那他是不是混到家了?”李伦抱着金童,当街给了金童一吻,惹得金童咯咯直笑。
“我本来想今晚生日上给你一个惊喜呢,你看你,你都不知道装装啊!”金童含笑抗议。
“老婆,你老公不是会藏秘密的人啊,原谅老公的粗心大意啦!老婆。”李伦当街对着金童撒起了娇,金童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呃,啊啊,走啦,我可不想在生日这天被恶心死啊。”金童看着公司里的人朝着这个方向看,不好意思的拉着李伦就走。
金童坐在副驾驶座上,依旧是原来的保时捷,依旧是原来的李伦,可金童却不是原来的金童了。金童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李伦看着自己微笑,金童回了一记笑意,金童知道,今晚过后,明天不知道还能不能坐在这辆保时捷里,心,小小的跳跃着,思绪飘向了远方。
保时捷停在“尚姿”的门口,李伦打开车门让金童走了下来,将车钥匙给了车童,金童挽着李伦的手,走进噩梦的大门。
李伦没有让金童走进时装发布会的现场,而是进了大门拐了一个弯进入到一个像是化妆间的地方,里面的衣服看得金童眼花缭乱,光鲜靓丽的,魅力十足的,古典优雅的,绚丽非凡的,性感修身的,俏皮可爱的,雍容华贵的,样式多的金童数都数不过来,李伦看着金童惊艳的目光,心里的鲜花绽放的多姿多彩,他成功的俘获了金童的那颗单纯可爱善良的心,等会儿的惊喜会让金童终生难忘的。
李伦拉着金童走向化妆间的最里面,金童渐渐的走进,一间玻璃柜里赫然摆放着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无袖,带着抹胸,从腰恰垂直向下是丝质般的褶群,上面的装饰很少,但是做工精细,它的设计者要的就是这种简单的,纯洁的感觉,金童看着如仙女般的服饰,眼里流露的是心动的光环,李伦走向玻璃柜,亲手摘下那条连衣裙,摆在金童的眼前。
“喜欢吗?这是我设计了一个月的样子,是为你而做,我们结婚我都没有好好的送你一份像样的纪念礼物,这件代表了我的爱,你,愿意接受它吗?”李伦深情的看着金童,此时的李伦是真心的,他的真情流露只能在这一刻表达,因为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把她托在手心里去爱。
“唔。”金童捂着自己的嘴巴,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她感动的不能自己,“李伦是爱着自己的,李伦执意的隐瞒是为了今天的惊喜,不是吗?那她所作的一切,今晚还能挽回吗?”
“老婆,我爱你。”李伦将连衣裙贴在金童的身上,低头亲吻金童的额头,他单纯的想让金童如这件纯白色的连衣裙一样纯洁,就像李伦亲吻金童时,只是单纯的爱恋一样。
“老公,我也爱你,你要答应我,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要记得,我是爱你的,好吗?”金童无来由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李伦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金童,他知道金童是爱自己的,这就够了,随即,李伦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心知肚明。
金童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连衣裙的款式,大小,种种都和金童相得益彰,金童没有粉黛的脸上,清新,纯色,这身打扮,让任何人看了都会迷恋上,但却不会选择去触碰,因为太过美好的事物,被淀染上了污点,是人神共愤的。
“老婆,你真美。”李伦看得痴了。
金童微红了脸颊。
高白白从化妆间的另一侧走了过来,依旧的浓妆艳抹,依旧的性感妖娆,金童在望向这个人时,整个人都陷入了万丈深渊。
“小白?”金童颤抖着声音,难以置信,高白白会在这一刻出现,会在今天出现,她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无奈。
“我的小童,别来无恙?”高白白笑的灿烂,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诱人的气息。
“你,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找的你好苦,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难道你就这么不在意,你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你知不知道我走的好辛苦。”金童一步一步走向高白白,她的朋友,陪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的朋友,终于回来了。
两个女孩子,就这样当着李伦的面,抱在了一起。
金童就像是个孩子,即使做了错事,哭过就没事了,但是高白白不同,她是永远的高白白,永远都不可能被人打倒,即使偶尔会受点小伤,但她会很快就能痊愈,这是金童一直以来依赖高白白不能改变的原因。
“好啦,今天的寿星,今天可是要开心的,怎么能哭哭啼啼的,还像个孩子那样。”高白白无奈又爱怜的看着金童,她们不是亲姐妹却更似亲姐妹。
“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老公,李伦。”金童拉着犹如自己亲姐妹的高白白走到李伦面前。
“你好,”“你好。”两个人官方式的打了声招呼,搞得金童一脸的黑线,这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吧。
“高白白,我结婚你没来,以后你要想着弥补,知不知道!”金童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知道啦,都为人妇了还这么耍赖。”
“哈哈哈,”李伦爽朗的笑声充斥在化妆间里。
金童和高白白莫名其妙。
“两位,party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好好准备一下,我去外面看看安排的怎么样了。”李伦说完,给了金童一记浅吻便走了出去。
高白白拉着金童走向梳妆台,金童这才意识到她被设计在了里面,原来高白白是专门来为金童化妆来的。
金童使劲的问高白白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金童会蒙在鼓里,但是高白白就是笑而不语,一直的转移话题,讲述着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去了哪些地方。
原来高白白去了外地旅游,只是为了释放这些年的压力,每到一个地方她都能想起曾经伤害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的男人,因为男人离婚,想和高白白重修旧好,但是如果不是金童,恐怕她都不知道被男人抛弃时该走向哪里,所以她选择一直走一直走,她想赶快忘记那种思念,但是却越来越浓,她忘不掉那个伤她最深的男人,直到在一个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小村落里遇到了霖,他们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想起,金童的生日就要到了,高白白忘不掉她们的情谊。
“回到这座小城,我才打听到你已经结婚了,这么快,我都还没来得及祝福,淬不及防,你就成为了别人的女人,我这个闺蜜以后啊,都要看你的那位的颜色,才能约你出来了。”高白白讲着自己的故事,金童听的津津有味,她为高白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感到自豪。
“你还
吃我老公的醋啊你,说,那个叫霖的什么时候带来见我啊。”金童在意的是这个。
“他在乡下还有很多事要办,就没有跟着一起来,你啊,就别操心那么多了,生日这天,我会把你变成最美的人,比你做新娘子时还要漂亮!”
金童感到很幸福。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金童坐在化妆间里和高白白有滋有味的聊着天,全然不顾外面的朋友的到来已经乱成了一窝粥,唐小小和戈东东四处的寻找金童,这么大的“尚姿”,他们可是第一次进来,毕竟这个地方大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李伦将这一切安排的特别的周到,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在外面的人都在自助餐前面靠着吃食打发着时间。
李伦再次走到化妆间时,已经是晚上的9点整,离时装发布会的开始就只剩下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金童身穿的连衣裙翩然来到李伦的面前,绵延的笑意撒了一路。
“你来啦,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我和高白白都有些饿了,这一下班就被你拉来了这里,现在我的肚子都不听我这个主人公的话了。”金童走到李伦面前撒着娇。
“好了,我们出去吧。”李伦宠溺的拉着金童走了出去,高白白紧随其后。
金童刚进“尚姿”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个上流社会的栖息地有什么不同,现在再次出现在走廊里,这才发现“尚姿”的每一扇门都是现代的象征,欧式风格特有的大马士革充斥在“尚姿”的各个角落,衬托着这里的奢侈气息。
金童走了好几个走廊,才在一个大厅的前面停下,接着走向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一步一步,步步生莲话,每一步似乎都有一股暗涌从金童的脚底窜出,明明是如天使一样的人,可身上散发的气息却使人想到恶魔就在这个女人的身上,高白白从服务员的那里拿过的一杯红酒,小口的品尝着,举着高脚杯看着金童,几个月不见,嫁为人妇的金童还是以前的金童吗?
李伦手挽着金童,现在的李伦一身黑色西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李伦的脸上像是化了妆,和金童走在一起,天使与恶魔相互交错,原本混乱嘈杂的大厅,没人再说一句话,全都盯着两个人一步一步安安稳稳的走上楼梯。
李伦将金童引到二楼的一处空旷的大厅里,那里只有一把座椅,座椅的两侧安置着一对翅膀,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金童坐在上面,感觉一切都是在做梦,这些真的是真实的吗?为什么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李伦站在金童的一侧,空旷的大厅里涌现出了很多的人,有拿着红地毯铺地毯的,有架着摄像机摄像的,还有从地毯的最里端出现的模特,挎着标准的猫步,陆陆续续,十几分钟的时间,金童完全被带入到另一种境界里,那里只有对现有的服饰的冲击,金童想起在乡下看到的一场时装秀,那一场时装秀跟这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却比上一场更加的魅惑,灯光的照耀下,金童渐渐的迷了双眼。
“怎么样?”李伦的头阻挡着金童继续看下去,“有没有感到一种震撼?这是我很长时间的设计,为的就是能让看到的人深深的陷进去,当然,如果从电视上看,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而且,没有坐到你这张椅子,是更体会不到你刚刚的那种震撼的。”
“这些,都是你的设计吗?”金童被李伦突然阻挡住的光线,思绪一下子就拉了回来,震撼无法用语言来描绘,任何语言也都无法表达,这就是梦一般的感觉吧,朦朦胧胧却又那么真实,不,是真实的。
“恩,我设计了很久的,喜欢吗?”李伦眼里的神情被灯光打的看不清晰,之能用语气辨别,李伦是在用心和金童交流。
“我,”金童停顿了很长的时间,这太过于梦幻,有点不真实,但,“当然很喜欢啦,我的老公!”
金童突然用胳膊搂住自己的老公,上一刻还摸不着北,这一刻却充满活力,李伦有那么一刻的错悟,但随即回过神来,拉开抱着自己的金童,笑的异常的灿烂。
“还没有开始,刚才只是演练而已,你的生日,怎么只给你这么一点惊喜,那我是不是不配做你的老公?”李伦的语气开始变得神秘,金童一顿,笑靥如花。
时装秀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很多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在空旷的大厅里摆上了上百张座椅,两分钟的时间,座椅被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训练过很多次的样子,金童并没有感到意外,“尚姿”,只有达到最上层的姿态才可以进入的地方,里面的人当然都是佼佼者。
刚刚楼下的人也在一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到大厅里,依照次序,井井有条的都落了座,其中的时间只不过用去了大概只有五分钟的时间,金童看到唐小小和戈东东被安排在了倒数第一排的位置,而闫勇和田静则坐在第一排,金童不由得轻轻的勾起嘴角,好有意思的坐法,可是金童看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高白白和贾凌峰,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出现在这里。
很多位置,金童见过的没见过的全都填满在一张张的空座椅上,而金童坐在正对着时装秀的位置,如女王,却更像是囚犯。
李伦,站在金童的一侧始终没有离开,更多的媒体出现在金童的面前,没人关注李伦和金童,他们显而易见的特殊,却引起不了一点点的注视,这难道真的就如田静所说的,阴谋。
金童的心,停止了呼吸,压抑的不能自拔,很闷,又很疼,金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眼泪一滴滴的无声滑落,李伦并没有发觉,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还没有开始的一场时装秀。
主持人走了出来,是一名很帅气的小伙子,拿着话筒,像是在说着什么,可是金童却一点都听不到,一点都没有感觉,出现在面前的是无声的画面,只有动作,没有感觉。
时装秀开始了,音箱开的很大,金童装作很开心的样子,看着无声的画面,泪也在无声的流,李伦完全没有注意到。
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金童的肚子咕咕的交,可是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难道这一切都是田静的策划,是她在欺骗自己吗?
掌声雷动,模特们再次回到舞台接受观众们给的掌声,面无表情,却能知道模特们的心是雀跃的,她们还是开心的样子,可金童却是笑的灿烂,心却在滴血,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李伦抱了抱金童,走向舞台,模特随着李伦的出现渐渐的离去,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直都在缩小,直到模特隐退,李伦走上舞台的边沿,接过工作人员的话筒,笑,只是笑。
“谢谢大家的捧场,李伦能走到现在全是大家的支持,本轮时装秀终于在大家的关注下走向了剧终,如果大家觉得还不尽兴,那么接下来的一场秀,将会让大家兴奋的难以入眠的。”李伦说着,用手指向了他的背后。
只见他的背后出现很多人,每个人的服饰全都是设计过的,但却不是时尚流行的元素,乍一看原来是乡村主流风格,一个男人拿着酒瓶醉醺醺的走在舞台上,一个长相秀气的年龄大概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出现在男人不远处的位置,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向女孩,表情变得猥琐,金童的位置离舞台虽然很远,却还是能看出男人的表情是凶残的,这是一场剧,金童似曾相识的剧。
剧情还在继续,男人将酒瓶摔砸在舞台上,顿时碎片乱飞,离的很近的闫勇和田静全都打了一个哆嗦,显然碎片溅到了他们,田静还用手拍打着上面的碎片。
坐在后排的人胆子有些大的,拍手叫好,还跟看电影似的吹起了口哨,这不像是上层社会的人吧,金童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要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好戏。
男人当着在场很多人的面撕烂女孩的衣服,手在女孩的身上胡乱的触摸,这样的尺度有点太大了吧,金童缩了缩脖子,直到女孩被扒的只剩下了三点式,男人抱着女孩走向了幕后。
很多人都起了呼声,口哨,掌声乱作一团。
此时音响师恰到好处的给了一个女孩歇斯底里的
叫声,不难猜想,落了一地的衣服,和离去的两个人都做了些什么。
二楼大厅的楼梯口出现一个金童熟悉的身影,穿着很时尚,发型是特意的挽起来的,她径直走到金童的面前,“皮啊”,一巴掌落在了金童的脸上,金童并没有闪躲,只是用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看着女人,她就是李仁强的亲生母亲,秦女士,金童看着她,慢慢的微笑。
李伦走到秦女士的面前,一巴掌还回去,这是替金童打的,然后一巴掌又给了金童,这是为自己打的。
突然出现了两名穿着黑衣的男士走到秦女士面前,将一把椅子摆放在金童的旁边,邀请女士坐下,继续看戏。
李伦走回舞台,蹲坐在舞台上,里面出现了一个女人,金童从妆面上看得出她是秦女士的影子,只见女人走到碎衣旁,忍着眼泪,咬着嘴唇跑出画面,接着出现的是刚才的那个女孩,浑身伤痕,赤裸裸的出现在舞台上,仅有的几块布遮住女孩的敏感部位,蹲在舞台中间,小声的啜泣着。
跑出去的女人返回到舞台,恶狠狠的看着女孩,手里有把锋利的刀,走到女孩身边,不由分说的就在女孩的身上乱画,对是很用力的乱画,虽然是一把道具刀,上面还涂了很多的红墨水,但是女孩还是疼得从舞台上发出了很多声音,不像是惨了假装出来的声音,李伦找到的这些演员,应该花费了不少的酬劳。
女孩疼得在地上打滚,红色的墨水染红了舞台,女人还不罢手,拿起刀朝着女人的脸部划去,直到女孩特意做的一张脸上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才算是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女孩,惊恐的后退,仍了拿在手里的刀,大声叫着跑出了舞台,鲜血还在流,女孩昏了过去,这时从舞台的另一端出现一位衣衫褴褛的拾荒者,脸上的刀疤触目惊心,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扔掉手里的锄头,抱起女孩就跑,跑出舞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看着舞台上的一幕幕,金童的泪止不住的流,李伦站起身,走向舞台,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背后是刚才的女人追打一个满脸泪痕的7、8岁男孩的场景,手里的扫把不停的拍打在男孩的身上,接着男孩的后面出现另一个大约有10岁左右的男孩,阻止这女人挥舞手中的凶器,扫把全部落在10岁男孩的身上,7、8岁的小男孩被追打着跑进帷幕里去。
台上的李伦换了一种姿势,依旧是冥思苦想回忆中的样子,接着背后出现的是女人呵护10岁男孩的样子,然后是10男孩得意的享受着女人给的关爱,小小的身影,奸笑的表情不属于10岁男孩所应该表现出样子。
李伦站起身,背后的演员走到幕后,出现的是穿着破烂的女孩佝偻着背,画了一个老年人的妆,拄着拐杖,画了妆面的脸上是刚刚贴上的疤痕,幕后人员将稻草铺在舞台上,看起来是一张床,女孩躺在上面,捶着自己的背,咳得不要命。
金童在女孩出现的那一刻,捂着自己的嘴,拼命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自己的眼睛,身体不能自已的颤抖着,隐忍着看着面前的表演,泪还是模糊眼,金童还是没能抑制得了。
李伦疯狂的走到稻草床边,跪在地上,泪夺眶而出,拾荒者此时从幕后走出,看着面前的一幕,老泪纵横。
李伦疯了一样的走到拾荒者面前,摇晃着拾荒者,拾荒者张着嘴巴一点一点的诉说着他的点点滴滴,音箱里出现的是一个老人的声音,有些浑厚,是演员的解说。
“孩子啊,你面前的老女人,是你的亲生母亲,她一次都没有给你呵护,因为你在这个老女人面前,是最恨的,但,也是最爱,和最愧疚的,她活不了多久了,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才托人找到你的住处,散播谣言,幸亏,你听到了,你也找到了这个地方,你的母亲,总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了。”
拾荒者说完便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稻草床上的老女孩,接着从舞台的另一边出现了老年版的醉酒男人,男人抽着旱烟,一脸的沧桑,李伦看了看两眼躺在稻草床上的女人,转身跑开,女人伸出胳膊挽留,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渐渐的停止了抽动,从画面里出现一个女孩,18、9岁的样子,走到稻草床上的女人身边,摇晃着女人,却没有流出一滴泪,拾荒者也只是用堆满茧子的手擦拭着脸上浑浊的泪水,演员们都很用心,演的都跟真的一样。
金童依旧流着眼泪,嘴唇被自己咬破,流出血液。
秦女士震惊的看着舞台上的一幕一幕,扭头看向哭得撕心裂肺的金童,眼神里透着恐惧。
唐小小和戈东东同样是看着舞台,不时地扭头看向金童,联想着金童和画面里的女孩的关系,因为舞台上的女孩所穿的裙子和金童身上穿的,如出一辙,只是大小,只有型号不一样,其他的,一模一样,看得人,触目惊心。
舞台下的人看着舞台上的人,舞台上演的故事,舞台下的人看,舞台下的人心里演的故事,只有自己能看得见。
剧目还在继续,拾荒者和小女孩重复着他们的动作,李伦则是疯也似的跑到抽着旱烟的老男人面前,对着男人就是一顿暴打,老男人任由李伦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不阻止,也不还手,毕竟是演戏,李伦还是手下留了些请,但从内而外所发出的愤怒却是没法掩饰,直到演老男人的演员用眼神制止李伦,李伦这才发现只是演戏,只是演戏。
然后演员们纷纷退场,之留下李伦留在舞台上,身上的黑色西装紧紧的箍在李伦的身上,李伦用拳头捶打着舞台,空旷寂静的大厅里坐满了人,却没有人再出一口气。
“我好累,我发觉我没有力气再去追,所有的人都说是我的不对,可是他们不知,这一切,都是因果的负累,我没法再去面对,这种撕心裂肺的滋味,我不想再去体会,可是,你们都不给我安慰,我只能自己舔舐伤口带给自己的滋味,最后,我选择宿醉,选择遗忘这一切带给自己的心碎。”
一首歌响起,是李伦的嗓音,带着点忧伤,带着点诱人,更多的是带给人痛的滋味。
坐在观众席上的一部分女孩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音,渐渐的很多人都哭出了声,和着歌声,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悲伤的河流里。
“够了。”金童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里满是愤怒,声音不大,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音响师像是很听金童的话,歌声不再响起,那些抽泣的声音也渐渐的恢复平静,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金童走到舞台。
“皮啊”金童一巴掌打在李伦的脸上,“你在做什么?告诉别人你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吗?还是单纯的只想得到别人的同情?你这样做是在报复,还是在自我毁灭,诺,”金童指着秦女士坐着的地方,“伤害你最大的人坐在那里,你要想报复大可以去找她,为什么你要策划这样一出闹剧,你不觉的很幼稚吗?”
金童哭过的眼睛红通通的,瞪着李伦的样子,和身上的一身装扮,就像是发怒了的天使,微妙的感觉,李伦,愣在一旁。
“皮啊”李伦在金童的话音刚刚落下,便给了金童一巴掌,声响很大,即使不靠话筒,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唐小小从座椅上站起来,想去找李伦理论,却被戈东东阻止,唐小小不甘心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心疼的看着金童。
“我爱你,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幼稚,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大厅依旧很静,很静,金童难以相信面前的李伦就是自己的爱人,对,金童是做了些什么,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真正正的是李伦的,没错,可是李伦为什么这样质疑自己,为什么。
金童想离开这个地方,心底的秘密被李伦挖出来已经像是死掉了一次,为什么李伦还要说出孩子不是他的这样的谎言,为什么,为什么。
金童转身离开的动作被李伦阻止,他送给金童的礼物还没有完。
“好戏,才刚刚开始。”李伦笑的恐怖,金童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李伦还要折磨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