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之后,姓扬的少将便带头向外走去,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还在隧道里面,离出口处大概还有一二十米,来到隧道的出口。
扬上将打开了大门,众人依次走出,只见眼前一亮,一座四面环山的山谷出现在眼前,山谷中很多地方都有人工的痕迹,使整个山谷四周都变成了笔直的崖壁,只有这一条隧道连通外界。
周围的崖璧都高达几十米,占地面积也有几千亩的样子,各种训练场地也多不胜数,扬少将把几人带到会客室坐下,并亲自为其人泡好茶水,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但即使坐着也将身体挺得笔直,一副强悍的军人作风。
“小杨,我们这次过来的目的,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你先将战士们的情况详细地为徐先生说一遍,也好让徐先生有一个初步的了解,”肖礼名首先开口说道。
“是,首长,现在我们整个基地的受训人员是一百八十二人,比起当初的两百人已经减少了十八个人,战士们训练得都非常的刻苦。以求突破自身的局限,我们也是按照最科学的方法在训练……”
扬少将说话的同时,徐有才也在观察他,在徐有才的眼里,杨少将身上的煞气,都快凝成了实质。这是杀过很多人之后,才会产这样浓厚的煞气的,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扬少将对一个人起了杀心,胆小的人面对他的时候,有可能会被直接吓死。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杨少将周身暗伤无数,身上还有许多处骨折过的痕迹,这样的身体,即使轻轻的动一下也会有刺痛的感觉产生,但他却面不改色,仿佛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仍然将身体挺得笔身体紧绷,好似随时准备战斗一样。
扬少将简略的将情况说完,这主要是说给徐有才听的,和肖家父子平时得到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出入。
每一个有资格知道这支部队存在的中央领导,都会特别的关注他们,虽然不能经常过来看望他们,但只要有一点点情况,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得到通知,哪怕其中一个战士生了的重病,或者受了重伤,都会得到他们的关注。
因为这二百人的好与坏,直接关系到华夏的兴衰荣辱,这时又有两名身穿少将军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也和扬少将一样,一身煞气很重,而且也是周身暗伤无数,但走路的姿势依旧是挺胸抬头。
“我来介绍一下,”肖义江看见两人进来,站起来说道。
“先前和我们一起的这位是扬铭将军,这两位是陆轩,程鹏将军。现在整个基地都是他们三个人在管理,”徐有才也站起身和几人一一握手,并且也作了自我介绍。
“不知徐先生有何专长,能够帮助到我们的战士,让他们提高实力,”陆轩生硬向徐有有才问道。
要不是看到徐有才是两位首长带过来的,他恐怕早就己经不客气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什么本领来面对他这些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
对陆轩的问话,杨铭和程鹏也都没有多说什么,三人中也隐隐以他为首,尤其是他说话时候的样子,凶神恶煞,胆小的人看到,可能都被吓得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对于陆轩的下马威,徐有才不以为许,普通人也许会被吓到,但对他来说,他不去吓陆轩就算是好的了,等他说完之后也开口说道:“陆将军现在每天晚上都无法入睡是不是,每天在入睡之前,都会头痛欲裂对吧,而且浑身酸痛,全身有如蚂蚁在撕咬一般,即使好不容易睡着了,也很容易惊醒,而且你身上这有五处骨折过的痕迹,三处在腿上,其他两处是在肋骨上,并且骨头在没有完全愈和的情况下,又继续参加了训练,所以你现在的骨头有一些错位,在阴雨天也会隐隐作痛,不知道我说的可对,至于扬将军”。
徐有才走到扬铭的身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的右肋下方轻轻的点了一下。
“啊”,杨铭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疼痛袭来,顿时忍不住大叫了出来,整个人也汗如雨下,面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原来在训练中即使断手断脚也没有啍过半声的汉子,在这一刻却痛的痛的全身发抖。
“老杨,你怎么回事,”陆轩和程鹏关切地站了起来,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他痛成这个样子过,还以为徐有才做了什么手脚,两人都怒目瞪向他,准备随时动手。
“杨将军的肋下正是整个身体伤势的中心点,一旦轻触就会疼痛无比,痛感也比平时要么没十倍都不止,”徐才轻轻的用手在他的肋下按摩起来,灵力也通过手掌透体而入,舒缓他的伤势,不一会儿,扬铭虽然仍在大口喘气,但却没有开始那样疼痛了,整个人的腰也直了起来,脸色也开始变得红润。
“还有程鹏将军,你们三人当中,当属你的身体状况稍微要好一些,除了腰部会时不时的疼痛之外,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三人面面相觑。
徐有才所说的,虽然有一些都能够在医务室那里事先查到,只要记性好一些,都能够记住,但很多的伤痛,他们都是隐藏在自己的心里,并没有透露出来,因为他们知道,以现在的医学水平,即使他们说了出来,也没有办法医治,还不如独自默默承受,过一天是一天,他们也早已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没想到徐有才一眼,就将几人身上的隐患全都看了出来,而有的伤势就算是用最尖端医学仪器也不一定能够检查出来。
“而且三位的身体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如果不出我所料,陆将军和扬将军都活不过今年,而程将军还能撑过一两年左右,”徐有才继续语出惊人。
听完徐有才的话之后,三人并没有对于自己寿命不长感到有什么难过的,对于自己的身体,具体是什么状况,他们已经很清楚了,关于自己的生死,也早已看开。
当初一起回来的战友陆陆续续去世,有的头天还是好好的,第二天却没有醒过来,他们早已对此做好了心理准备。
而现在有这样一个医术高明的人在这里,只要将每个战士身体上的问题全部找出来,再加以针对性的治疗,相信到比赛的时候,他们的体能也能增加一些,姑且不论这个人的医术如何,光是这份眼力就无人能比,既然能一眼看出几个人身上的问题,并且还放言自己几人的死亡时间,想必医术也必然十分高明。
“徐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慢待了,我诚恳的向你道歉,”包括肖礼名在内的所有人,看到这个即使面对一号首长也不卑不亢的硬汉,也有道歉的时候。
路线十五岁的时候被选入到这个队伍当中,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年的训练,到最后参加比赛,也幸运的活着回来了,但是经过十年的封闭式训练,他们可以说已经以社会严重脱节,即使回来也很难融入社会,原因在于他们的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在待人接物方面,都是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
曾经有一个战士,在回来以后,回到了家中,看着十年前就宣布死亡,现在却突然出现了儿子,家里人自然十分高兴,但是没有过上一个月,因为一件事情的争执,失手将对方杀死。
原因就在于,在他们的心中,人命已经不值钱了,而且他们所习的都是一招致命,部队后来将这个人重新收回基地,直到他去世那天都没有再踏出基地一步。
毕竟他为国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国家也不会因此去处分他,只是对外宣称已经枪毙了。
所以活回来的人,大多都选择在继续留在基地做教官,训练那些刚刚入选的青年们,也只有他们这些经历过这场残酷的争斗的战士才是最适合的。
所以他们也不愿再踏入社会上一步,即使偶尔有人选择回归社会,国家也会尽力的去帮助他们,因为他们都是新时代的无名英雄。
因为经过长期的训练之后,在他们的眼里,只有自己的战友和教官,其他人在自己受到威胁时,都是可以屠杀的对象,以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