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这才松开陆飞扬,拍着陆飞扬哈哈笑道:“你说你不会回来了,害我消沉了好一阵,怎么又回来了呢?”
陆飞扬甩开他的手,整了整衣衫,瞟了眼围拢的人,道:“你又做了什么?”
齐泰甩手,哈哈笑着:“没什么,闹着玩呢”他说着,目光落在白若筠身上,扒开陆飞扬,走过去,仔细打量着白若筠,半晌,眯眼微笑,“你是谁啊?”
白若筠微微低头,道:“奴家白若筠”
齐泰嘿嘿笑着,问:“你是飞扬的女人?”
“胡说什么呢!”陆飞扬一脚踹去,目光却不自觉的掠向白若筠
白若筠有些尴尬,低头沉默不语这时,追着齐泰下来的人不耐烦了,敲着马车叫嚣:“齐泰,有种的滚出来!”
齐泰闻言,撸起袖子钻下马车,叫嚷着:“出来就出来,怕你是龟孙子!”
陆飞扬跟着跳下马车,与齐泰并肩而站:“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陆飞扬,看在你老子面子上,我们不碰你,该干嘛干嘛去,齐泰吃霸王餐不说,还动手打人,他老子说了,打死了不偿命”一个大汉叫道
白若筠听着,忍不住皱眉,掀开车帘走下,挡在陆飞扬面前,道:“齐泰乃我家公子朋友,见死不救,不仁弃友而去,不义这不仁不义之罪,我家少爷又如何担得起”
“那你们也就是要管了?”大汉冷哼一声挥棒指着白若筠道“你滚开我薛根不打女人”
陆飞扬闻言登时怒瞪了眼上前要将白若筠拉到后面:“你别管”
白若筠挣开陆飞扬微笑道:“大家都是买卖人开门做生意讲究和气我家公子并非那不讲理之人齐公子吃霸王餐动手打人地确不对奴家代他给诸位赔罪吃了多少钱奴家一并赔上”
白若筠说得得体服众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这女人是谁但她愿赔钱也就罢了
“那打伤地人怎么说?”薛根问
白若筠微笑道:“医药费奴家一并赔上”
齐泰不服气的说:“我也被打了,怎么说?”
薛根火了,指着齐泰怒骂:“你活该,若不是你先动手大伙也不会火了”
齐泰张嘴,还想说些什么,陆飞扬扯了扯他,低声道:“你见好就收吧”
白若筠微笑着,将仅剩的银两赔给了大家,众人拿了钱散去王贵长长松了口气,原以为陆飞扬会被搅合进去打起来,好在有惊无险
“对不起,陆公子,您给的钱全花完了”白若筠捏了捏空荡荡的钱袋道
陆飞扬无所谓的笑笑,道:“没关系,五百两能用到京城,并救我们一命,已经很不错了”
王贵点头附和:“是啊,要是我,我还不知道五百两要怎么会京城呢”
齐泰突然牵起白若筠的手,一脸正色,道:“小姐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齐泰唯有以身相许了”
“啊?”白若筠愕然,呆住
陆飞扬啪的打开齐泰的手,不耐烦的翻了翻白眼,道:“齐泰,我警告你,不许对她胡来,你配不上她”
“喂喂喂,你是想留着自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吧”齐泰不甘心道
“你……”陆飞扬与齐泰吵起来,两人争论不休
白若筠微笑着,摇头,无论是齐泰还是陆飞扬,在她看来,都似孩子白若筠抬头,蔚蓝的天空浮云轻柔,令人浮躁的心不由平静
道别齐泰,三人来到陆府,大红灯笼高悬,红漆木门打开,威武的家丁守在门前,恭敬的鞠躬
“少爷”整齐有力的声音叫响
踏进门,望着华丽宏伟的建筑,看着院子里往来忙碌的丫鬟下人,一瞬间,白若筠似又回到了沈府般,心口顿时一阵沉闷,神色不由暗下来不知沈子霖现在如何,云霞可好……
正走着,一个女人迎了上来,身后的丫鬟急急的跟着,她怒目瞪着陆飞扬,气冲冲的快步扭到陆飞扬面前,没好气道:“臭小子,你还记得回来,我还以为你魂都让外面的狐狸精勾去了呢”
陆飞扬嬉笑着上前,搂住她,道:“这不是惦记着娘呢,娘是越发年轻漂亮了呢,说,用的什么胭脂水粉?”
陆夫人噗哧一声笑起来,点着陆飞扬的脑门骂:“没大没小,你爹见了又要骂你了”她说着,目光落在白若筠身上,一把扯过陆飞扬,低声问,“她是谁?是你在路上捡来的那个天花女吗?”
陆飞扬不满的说:“什么捡来的,她的病已经好了我见她无家可归,姑娘家的,一个人在外总是不方便的,所以就带她回来了”
“好了?”陆夫人惊奇的打量白若筠,染上了天花竟还能活下来!
白若筠抬头,目光触到陆夫人打量的目光,礼貌的微笑,微微点头问好:“奴家白若筠见过夫人”
陆夫人笑起来,道:“既是飞扬请来的客人,就别见怪了,只当是在自己家吧,我马上让人给你准备房间,你们也饿了吧,我这就叫厨房准备吃的去”说着,她扭头,对身旁的丫鬟道,“去准备房间,另外去通知薰丫头,就说来客人了,让她过来玩吧”
“是”丫鬟笑着离开
“哎呀,别站着,随我进屋去吧”陆夫人笑呵呵的引着白若筠往屋里走陆飞扬慌忙跟上去
“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啊,别不好意思缺什么衣服,要什么东西,只需只会声……”一路走来,陆夫人不停的说着
陆飞扬忍不住翻白眼,不明白娘为何如此热情他无聊的张望四周陆夫人回头,见陆飞扬无所事事的样子,于是道:“你爹在书房“
“关我什么事“陆飞扬漫不经心的说
陆夫人道:“你爹让你回来了便过去,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但你爹要是拿你问事,你可别来找我”
陆飞扬嘴里道:“你别管,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人却扭身离开
望着陆飞扬离去的背影,陆夫人冲白若筠笑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两父子就是一样的倔,一个臭脾气明明是想着对方的,却怎么也不愿承认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没事找事,也不嫌累”
白若筠微微笑着,陆家与沈家是不同的,与沈子霖相比,陆飞扬是幸福的,陆夫人是轻松的陆飞扬的单纯,陆夫人的大度,也许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开始期待见到这所府院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