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洛辰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在这样的山林中显得尤为空旷。
“笑什么笑,赶紧投降!”队长严厉地喝道,面色铁青地看着洛辰。
洛辰的脚轻轻点在地上,他并没有理会警察的话,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看向乔以溪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你***真叫人仇恨。”
他们之间的战斗有过几次,恐怕是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的。可是不论怎样,越是缠绕他们之间越像是一根绳子纠缠不清。让对方永远消失这样的念头就越来越强了。
“Boss!”手下也赶来了,面容严肃地看着自家Boss,又转头戒备地盯着警察。双方对峙,冷冰的枪支互相指向了对方,战斗一触即发。
“放下手枪!”警察怒道,“乖乖束手就擒。”
“屁,老子······”洛辰手下有人不服地骂道,但是被洛辰淡漠无情的声音打断了:“你们走吧。”
“Boss,你什么意思?”手下难以置信地看着洛辰,一脸不解。他们现在有人有枪,不见得就一定会输给警察。
“我说,你们赶紧给我滚!”最后一个字就像是千年冰川上袭来的冷风一般,带着不寒而栗的惊悚感。手下看着洛辰充血的天蓝色眼眸,无奈地放下了手枪。
“所有的事由我一人承担。”洛辰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我是意大利黑手党,意大利的事情就应该交给意大利政府处理。是吧,阿Sir。”
“你们······”警察眉头不由皱紧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洛辰的话确实没有错。
“既然如此,我是Boss,当然一切都得由我负责了。”洛辰示意了一下手下,手下便会意地点点头举枪缓缓退了下去。左耳耳钉闪着冰冷的光芒,他的嘴角缓缓勾勒一弯不屑的笑容,步子从容地向警察走了过去,高举双手,轻佻道:“我投降。”
“押走!”队长恨得咬牙切齿,看着其他黑道人员离去的背影,怒意盎然,眼神瞟了一下身边的两个警察,他们点了点头,上前拿出手铐烤住了洛辰。
“走!”有人气愤地推搡了一下洛辰,洛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就立即心虚地低下了头。唇边的笑容轻狂而嚣张,洛辰走至乔以溪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脚步:“我还会回来的,你一定要做好心里准备哦。”
乔以溪抬眼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是浓浓的寒冰。两人对视,但很快就又别开了目光,仿佛刚刚那一瞬间浓郁的杀气只是一场错觉。
警察带着洛辰离开了。队长上前对乔以溪敬了一个礼,面无表情:“乔总······”
“Tiffy,帮我处理一下。”乔以溪感觉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冷冷打断了队长的话,就像一尊没有情感的完美雕塑一样,无视了队长难看的脸色,他向山洞走去,“好好埋葬希尔特。”
“是!”Tiffy沉声应道,对手下做了一个手势,手下立即会意地上前抬走藏獒的身体。Tiffy走到了警察面前,例行公事般冷冷说道:“绑匪张总以及乔氏的两个董事,已经押至警局,至于做笔录,我将会代替乔总前往警局,请恕乔总和荆总编没有时间过去。”
警察气得面容僵硬,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拽住了,终究还是缓缓说道:“麻烦先生了。”
Tiffy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让手下开了车在山洞门口等待。
泛着暗色光亮的山洞模模糊糊照出了楚墨的身影,乔以溪瞬间觉得呼吸难受,急速走了过去,颤抖着双手抱起了地上的楚墨,看到她发白的脸色,声音喑哑得不像话:“墨墨······”
眼角潮湿,他顾不得身上受的重伤,一把抱起了楚墨就往山洞外走去。上了车,手下就立即开车前往医院的方向。
乔以溪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像是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一样,嘴里一直轻声呢喃着:“墨墨,墨墨,墨墨······”
为什么她的身体会这么冷,感觉把自己的心都冻僵掉了。
墨墨,你醒来好不好?醒来了,想要怎么惩罚我就怎么惩罚我,你想要我去死,我二话不说就会为你献出生命的。墨墨,我只要你醒过来,墨墨······
离A区最近的医院正在进行着一场紧急的救治。患者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楚墨,整个S市所有最好的医生都聚集到了这个小小的医院,精良的设备,最好的药全都被Tiffy带到了这边。医生各个面容严肃,丝毫不敢大意。
“给我救活她!”乔以溪冷冷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膜边,“记住,你们的家人和她共存亡。”
没有感情,冷血嚣张,但是谁也不敢惹怒的这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战战兢兢地进行着救治手术。
拖延的时间太久,楚墨的伤口已经被严重得感染了。十几名医生看着那带着脓血的伤口眉头紧皱,不由暗暗叹气。
太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这样漂亮的女人遭受这么严重的伤害。
“乔总,你身上的伤也赶紧处理一下吧。”Tiffy处理完事情后回到医院的时候,便在手术室前看到面容疲倦的乔以溪。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白色浓烟萦绕住那张疲倦脸,只剩下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还泛着震慑人心的目光,乔以溪悠悠说道:“Tiffy,你说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不再抽烟呢。”
Tiffy不知道乔以溪会问出这样的话,怔怔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自嘲地笑了一下,他的声音里满是苦涩:“如果她死掉的话,我觉得我也活不了了。”
很可笑是吧,高高在上的乔总竟然会说出这样冲动的话来,可是心情的确是这样的啊。整个心腔满满装的都是她的身影,开心的,生气的,伤心的,冷漠的······乔以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思维不受控制地想着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她的名字。
乔以溪又深吸了一口烟,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好像刚刚那个脆弱的乔以溪只是个错觉,冷声问道:“夏凝嫣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