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浩然躺在诺大的席梦思上,却感觉如此冰冷。这半个月以来,一直是床上度过。
他微微睁开眼睛,多少天了,每当醒来的时候,梦中那个面容却消失不见,看到的只是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小忧激动的看着醒过来的安浩然:“你醒了,阿浩。”
安浩然莫名的心痛,他微蹙眉心,却轻声念着那句诗经: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尽管花了太大力气完整的念下,却感受到心微微痉挛。小忧担心的问起:“阿浩,你怎么了”
他用左手抚摩着心房,那打着点滴的左手已是冰凉,而右手安然的平放在床上,前两天小忧坐在床边念新闻的时候,他杵了许久。余文新死了,他没多大兴趣,罪有应得。
可是小忧却隐瞒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冷扬北自杀。没有人告诉浩然。JOE走了,在送走影的那天便去了法国。..
浩然又一次轻闭双眼,今早不知怎么了?突然想起那句诗经,而且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的他一直在等待他的影。
而影一直在呼喊着他,喊出那句诗经。浩然猛然醒来。不知道是心痛还是怎样,他冥冥之中就象感应到影的存在。。而且那种存在感越来越强烈。
小忧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
“影是不是来了?”
小忧听了之后,立马隐藏心中的不安感:“阿浩,你还在想那个女人?你忘了她是怎么抛弃你不管的吗?
你为她伤的这么重,,她竟抛下你,让遍体鳞伤的你昏倒在大马路上。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阿浩,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够了。。。”浩然低声咆哮着:“不要再说了。”
那天,当他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医生不停的为他治疗,伤痕累累,触目惊心。整个房间充满着浓烈的药水味。
他疯狂的寻找那个女人的身影,影在哪里?
才恍然想起,他们逃出的那天,倾盆大雨。然后他们逃到公路上,再然后,影走了。他一个人跌倒在马路上。...
“影。。”
浩然轻声的喊着, 每次醒来想起这些的时候,他都会隐隐作痛。
不是说好,要不离不弃的吗?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他本想告诉影,‘霍朋’的案子,无风盗窃冷一门资料,他浑然不知。
可是,这样说出,影会相信吗??那天,影向他质问,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让他愤懑。却还是让影不停的发泄。
影,我想你,我想你怎么办??
回到无风,安浩然愤怒的摔掉书桌上所有的资料,他斥吼着:“到底是谁盗取的???”。
小忧畏惧的站出来说:“阿浩,对不起。今早收到余文新送来的包裹,我发现里面是有关‘霍朋’的资料,便临时让手下的人改变原有的计划书,新增了余文新提供的资料。。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拷贝冷一门的。”
安浩然一步的靠进小忧,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为什么不告诉我?却要自做主张。”
“阿浩,所有的人都知道,冷影走了,你把自己给丢了。。”
浩然轻闭着双眼,若不是小忧提醒她,他都不知道他把自己给丢了,。
把自己给丢了。
从那以后,他不停的调查余文新的底细,然后将他绳之以法。浩然说,这是给影最好的交代。
安浩然想起这些头有些隐隐犯痛,他又一次问小忧:“影是不是来了?”
“没有”
“可是,为什么我却感觉听到她的声音呢?”
“阿浩,你该清醒了,她根本就没有来。”
“出去,我想静一静。”
“阿浩, 去法国好不好?那里有好的医疗设备,一定会治好你的右手,好不好?”
“出去”安浩然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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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握着大门的栏杆不停的呼喊着:“安浩然,开门。”,
却看见那熟悉的身影走出,不是 然,是小忧。
她将卷发盘起,那犀利的眼睛注视着我, 她步步接近我:“冷影,你还来干什么?”
“我要见安浩然。”
“不可能。”
“我一定要见到他,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见他”
“他走了”
“去哪了?”我的一颗心冰凉了,感觉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一般。
“这就该问你做的好事。丢下阿浩一个人不管,他差点死掉,你知不知?好不容拣了条命回来。”
“他到底去哪了?”我疯一般斥吼着
“去法国疗养”
“法国???”我身体倒退了几步,不断的喃喃着:“为什么不等我??”
可是我不信,我不信他一个人走了,直到在门外傻傻等了2天,第三天,等我又一次来到无风的别墅外的时候。
整个人怔住了,别墅的大门上挂着厚重的锁。我颤抖的抚摸着有些生锈的大锁,却紧紧锁上我的心,他还是走了。
“安浩然,你最后还是走了 。”
我靠着镂空复古的大门,那不仅仅是‘绝望’二字能形容的,你最终还是走了,所有的誓言在一瞬间化为虚无。
我的身体渐渐滑倒在地,双手没有知觉的摆放,抬头仰望天空,大朵大朵的云附带忧伤的行走,仿佛看见安浩然的面容,渐渐离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