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艰难日子

苏黎随着小熊熊走进小木屋,直接走进小肉包所在的房间。

“娘亲,哥哥就在这里睡觉觉!”小熊熊放开苏黎的手,迈着小短腿儿靠近床边缘,认真的看了一眼睡觉中的哥哥,好似有松了一口气一般的放下心来。

苏黎看着床上,盖着被子,缩成一团的小肉包有些心疼。走过去抱着他靠在怀里,伸手摩挲了一下他那小小的脸颊,眼里充满了慈爱。

不多时,她抬起头来,看着小熊熊道:“你哥哥就这样一直睡着吗?能不能把他叫醒来,吃点东西,这样不吃不喝的,身子受得了吗?”

小熊熊摇摇头:“娘亲,不行的。哥哥现在这个状态,是不能叫醒,也是叫不醒的。不吃没关系,只要好好睡觉就成了。不过身体那边,还得需要娘亲多多照顾了,可以和正常的时候一样,给喂些吃食什么的。”

这已经是苏黎第二次听小熊熊说这话了,难道这孩子只需要吃就可以了吗?这样她都忍不住怀疑,到底是不是植物人了。

“嗯,好!”苏黎点点头。这才认真的看起周围的环境。

这个小木屋布置的简洁大方,就小肉包所在的这个屋子而言。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盏青花瓷水壶,而水壶配备着同样是青花瓷的四个小杯子。

除此之外,一个雕着梨花的立体木柜,靠在床尾。一张接近现代式的书桌靠在窗前,走近窗前,透过打开的纸窗,将外面的景物,全都收入眼。

只见院子到处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鲜花,绿草茵茵。蔚蓝的天空飘着白云,与碧绿的草地、树木交相辉映,十分迷人。

不知何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中满园的植物更绿了,树上花的颜色更鲜艳了。园内遍植古柏老槐,罗列奇石玉座、金麟铜像、盆花桩景,增添了园内景象的变化,丰富了园景的层次。

苏黎待在房中,都觉得异香扑鼻。看着院中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使得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娘亲,咱们回去吧!”小熊熊看着娘亲不舍的样子,知道她是舍不得哥哥。可是现在有很多事等着娘亲来做。而且哥哥现在也不能打扰,即便是她自己。

苏黎叹息一声,看着小肉包在这样的地方,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个地方挺不错的,但愿小肉包真的如小熊熊说的那般,到来年开春便会醒过来。

只是现在她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说自己的孩儿的情况。好端端的就和一个植物人似的,任何一个做娘亲的,恐怕都接受不了。

“娘亲!”小熊熊再次拉着苏黎的手,叫唤道。

低头看了一眼,还不到自己膝盖高的小熊熊,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知道这个小丫头是在担心自己。

幸亏今天小熊熊带给自己好消息了,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要靠什么支撑下去。

“娘亲,小熊熊送你回去,娘亲要是有需要,在睡觉之前,闭上眼睛,呼唤小熊熊便可。”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说完后,又在苏黎的额角上印了一记。

距离青云山不远处的丁家村,宋侍卫和王侍卫一早便醒来了。两人醒来后,看了看摄政王和郡夫,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

“王大哥,你今天去找大夫过来看一看吧,我去这附近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去打些猎物回来。”

“嗯,好。你一个人要悠着点,我怕真的是有人来追杀的,他们也许没看到人不会死心的。哎,不管怎么说,咱们悠着点就是了。这样吧,这段时间,咱们对外小心一些。一切等到老爷和姑爷没事再说。”

宋侍卫听后点点头,又道:“要不这样,咱们先和大娘打过招呼,省的到时候万一真的有人来了,她们不做的怎么应对。目前咱们身无分文,在不能确定和保证的情况下,不能贸然让王爷和郡夫去县城。

咱们两还得装扮一下自己才行,要不到时候被人认出来,就不太好了。自己牺牲受伤是小事,可要是伤了老爷或者是姑爷,那就罪该万死了。”

王侍卫听后点点头,便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我王大哥,我依然叫你小宋。不过对外咱们是表兄弟。剩下的,一会儿咱们去找大娘谈一谈吧!”

宋侍卫点点头,两人再次确认一次,发现真的床上的两人真的毫无苏醒的迹象,心中的忧虑更甚了。

贾氏对于家里来了四个陌生的男人,心里有些担心。毕竟昨夜半夜三更的,黑灯瞎火的,也看得不是很清楚。虽然感觉对方是正人君子,昨晚也没什么,但闺女毕竟大了,有些怕人说闲话。

昨晚家里的最后一点面粉都贡献出来了,今天真不知道该吃什么。

丁梅梅一早也醒来了,想去煮饭,走到厅堂时,才想起来,家里什么都没有了。顿时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此时又看见娘一脸忧愁的出来。

都怪昨晚吃得太饱了,都忘了要留些东西给自己吃。哎,现在绣品又没完成,家里又没有银子,也没有吃食,这可怎么办?

王侍卫和宋侍卫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贾氏母女俩坐在客厅里,互相叹着气。而目光又忍不住地看向地上的狍子,心中顿时了然。

这个家怎么样,也许昨夜还不是特别的清楚,但刚才走出来的瞬间,便将这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大娘早,姑娘早!”王侍卫率先冲着一脸哀愁样的贾氏母女俩打招呼。

听到人家的问候声,贾氏点点头,并未说什么。丁梅梅情绪也有些低落的虚应了一声,并未回礼。

人家也说了借助一个晚上,今天找大夫看一下,也许下午就走了。可昨天自己和娘也吃了人家的狍子肉,虽然自己也贡献了家里仅有的粮食,做了饼。可那些饼,根本就顶不上昨晚的狍子肉。

这冰天雪地的,又没有野菜,这可吃什么呢?丁梅梅愁的眉头都皱在一起。自己饿一天,倒是没什么,可娘呢,娘怎么办?她老人家年纪大了,长年累月的营养不良,再这种天,要是又冷又饿,也不知道能不能抗过去。

早知道昨天就多熬一些汤,今天起码还能够多喝一点汤,扛扛饿。待会儿要实在不行,把昨天剩下的那些骨头捡回来,反倒锅里去煮点汤来喝吧,总比喝白开水要来得强。

她们外面还欠着五个大钱,也不能再去借去了,再去借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还得上。平日里绣上一条绣帕,才值一文钱。那五个大钱,还是前段时间修补娘房间的时候,欠下来了。

宋侍卫和王侍卫根本不知道母女俩此刻担忧的心情,走进厅堂后,便对着贾氏道:“大娘,我们有事和你们商量!”

贾氏和丁梅梅听到这话,母女俩对视一眼,看着眼前两个男子一脸的严肃,便集中起精神来。

“大娘,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两的主人,到现在还未清醒。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这次来到青云山,是老爷想将这便开一个山庄,供有钱人吃喝玩乐用的。

可不知道为何就得罪了人,这一路上来,就被人找了不少的麻烦。如今又不幸的与遇上雪崩,我家老爷和姑爷现在这个情况。担心那贼人趁机来报复,因而想让两位给保守一下这个秘密。当然了,我们也不会让两位白帮忙的。

这段时间,只要是我们在的话,有我们吃的一口饭,就不会饿着你们娘俩。你们的日子过得不如意,我们也都看在眼里。虽说我们哥俩身上没有银子,但我们俩擅长打猎,因而要找一些吃的,还是相对简单一些。

只是想求大娘你们,对外说我们兄弟俩是您的远房亲戚,因为爹娘过世,前来投奔您的。对外我们哥俩的名字,就叫大柱和二柱就可以了,您看呢?”

对于现在吃喝都顾不上的贾氏母女而言,这是一个好消息,可又算不上好消息。这家里毕竟没有男子,若是这两个男子起了坏心眼,那她们娘俩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只是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睛,又不像是个会骗人的。

贾氏沉默了半晌,疑惑地说道:“只要是你们在的这段时间,都会在吃食生活上,照顾我们娘俩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吃喝上,她们就不用愁了。娘俩只要在这段时间内,做绣一些绣品,卖了将债务还了便可。

这五个大钱的债务,在这段时间内,压得母女俩都透不过气来。本来收入就少,就靠着刺绣为生,都不敢生病什么的。

这段时间,卖了绣品,得来的银子,换吃食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也亏村长心地善良,没和自己一般计较。若是寻常人家,看着有银子买吃食,没还债的话,早就冷言冷语了。

“那是自然,只要我们在这住的时间内,我们会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的。只是有个事情,就算我们打的野物回来,到时候我打扮破烂一些,得大娘您带着我去集市或者去镇上售卖去。我们现在不方便,自己一个人去。

对外就说您是我的表姑,这样关系稍微远一点,别人不会问的那么仔细。”王侍卫怕那要刺杀他们的人,还会在这附近,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边相处这么一个法子。

到时候只要穿得破烂一些,用泥土在离散涂抹一番,应该没什么事情才是。交给村里的人去卖,他还真的有些不放心。要知道村里人最喜欢坑村里人了,这母女俩这么清贫,也许暗地里被人欺负还不知道,还在暗地里感激人家呢。

套句郡主的话,被人卖了,还在给人家数钱。

“好,这个没有问题。那……”贾氏说完,看了一眼地上的地上经过一夜,早已懂得僵硬的狍子肉。

“这只狍子,大娘只管处理。只是我想那大夫,要怎么样才能请到。现在我们兄弟两身无分文,要怎么样,才能够请到大夫,这些可能需要麻烦大娘了。不过大娘放心,这里除了青云山,应该还有其他的山脉,我们兄弟俩随便去哪都能打一些猎物回来的。”

贾氏和丁梅梅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一直以来,那肉都要比粮食贵。如果真的能够打猎回来,到时候拿到集市上卖给那些店家,还怕会没有银子换粮食回来吗?

家里的油灯什么的,剩的都不多了,又有病人要照顾,还好有两个男人扛着,要是只有一个,她们娘俩断然是不会收留的。

“这个没有问题,梅梅你割些肉去村里的小铺子换一些面粉回来。随便去村里帮我将大夫找过来,至于你们两位,从今天起就叫我表姑吧。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就尽快改口。叫梅梅就叫表妹吧!

一会儿,大夫来了,你们两个一个去挑水,一个去劈柴,知道吗?对了,顺便把屋里的两个男人,装扮一下。不要让他们富贵外露,到时候我就说是我远方的亲戚,家里受了灾,过来找我的。”

王侍卫和宋侍卫听到这话,不由的点点头。只要这个大娘肯配合,那就好办。

“大娘,那我是现在去挑水吗?还有附近最近的山在哪?我们哥俩身上没带银子,目前处处都需要银子的花销,我想还是尽快去打些猎物回来。”

“你等一下,一会儿我让梅梅告诉你,这村里的井在哪。另外,家里的柴火也没多少了,你们也要记得劈一些。”

贾氏很快进入角色,有人供着使唤,干嘛不用?每次为了劈点柴火,娘俩都要使上半天的力气。

“好的,仅凭表姑的吩咐!”宋侍卫紧接着进入角色。

丁梅梅此时已经隔了一块大约有十斤重的肉,放在篮子里。篮子上头盖着一块布,准备出去:“娘,我割了大约有两斤重的肉,还有割了一块上好的肉放在桌上,一会儿就给大夫当医治的药钱吧!”

贾氏点点头,好在那狍子也够大的。目测大概也有七八十斤,除了昨晚用了十多斤,内脏那些去掉十多斤。剩下也有四五十斤,现在割去那么多,再给大夫差不多五斤,剩下的也不是很好的,大概也就够吃一天的。

不过这十多斤的肉,应该能够换一些面粉和灯油以及盐回来吧。家里现在有昨晚狍子肉,炸出来的油,就暂时不需要了。

“好,你顺便带二柱去看看那井在哪吧。家里现在有男人,砍柴劈柴挑水,都让他们做吧。”贾氏觉得既然名义上为亲人,那这些他们做,一点都不为过。

当然了,如果他们够本事,能够多打一些猎物回来,换些银子的话,呢到时候给他们买被子,买粗布回来,那做衣衫和洗衣服,还有缝被子,那就是她们女人的事情了。

不过要照顾那两位主人的话,可能还得他们两人来。若是白日他们去打猎了,她们娘俩照顾一下也不为过。可最好还是由他们两个男子来照顾,比较妥当。

她私心里甚至想着,让这两个年轻人和自己的女儿多多相处,若是其中的一个能够看上她的女儿,那就最好不过了。

不管这两个年轻人做为下人也好,还是自由身也罢。总归女儿有一个归宿,后半辈子有的依靠。

女儿家的,这辈子也不指望些什么,只要有个良人就好。这两个年轻人她看着都不错,年纪也不是很大,就是不知道家里是否有了妻室了。

如果没有,有和女儿能够谈得来,那也好。嫁给这样的男人,不用愁吃喝。至少他们有一个手艺,可以打猎。哪怕是给人家当下人,按照这样救了老爷和姑爷的话,主人家也不会待他们太薄的。

“好的娘,二表哥随我来吧!”丁梅梅坦荡荡的看了一眼宋侍卫,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背着一个背篓,往门外走去。

宋侍卫手里拿着两个木桶,看着丁梅梅走在前头,便连忙跟上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就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

王侍卫看到宋侍卫走了,便对贾氏道:“表姑,那柴火在哪呢,我来劈!”

贾氏有些尴尬,她和女儿都是没什么力气的人,自然也就没有砍大树拖回来晒干当柴火了。他们捡的都是枯树枝,这种容易烧着,也不耐烧。柴房里堆放的,都是这样的柴火。

“那个,家里的柴火都不需要劈。只是家里的柴火不多了,那些柴火不耐烧,想请你去砍些树回来,晒干了烧。那些相对而言比较耐烧一些,而且到时候留的炭火,也可以烧很久。”

王侍卫听到这话,点点头道:“这样吧,那我先看看周围的环境,回头等我和二弟打猎回来的时候,就一人砍一棵树回来,到时候就仍在院子里晒就成了。”

虽然他心里不认为,这种天气,能晒干到什么程度。

“那就麻烦你了。”贾氏欣慰一笑,她刚刚还有些害怕这小伙子生气呢。

丁梅梅一早拿着十多斤的肉去小卖部里换肉。那小卖部的老板娘看着村里出了名的贫困户居然拿了这么多的肉来,很是诧异。

“我说梅梅,你们家不是都吃不饱吗?怎么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肉,还用这些肉来换粮食啊?”

丁梅梅看着凌氏那好奇的嘴脸,即使心里对凌氏那大嘴巴很不屑,但脸上依旧露出温和的笑容:“嫂子,这是我表哥打来的猎物。我表哥家乡遭了灾难,母亲早逝,爹又昏迷不醒。娘亲在临终前,又让表哥两人带着昏迷的爹来投靠我家。

可在半路的时候,碰上姐姐姐夫一家,姐姐那时候已经挨不住,就去世了。我那表姐也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去世了。如今留下我那受了刺激导致昏迷不醒的表姐夫,还有那一样昏迷不醒的表舅。

好在来到这之后,我那两个表哥在路上学了本领,会打猎。这不,这是他们昨天打来的猎物,只是可惜我们家一点吃的也没有,也不能光吃肉啊,我娘想着,我表舅的身体不好,还昏迷不醒,家里又一无所有,他们都还打着地铺,住在柴房呢。

今天就让我带着这些肉过来,和嫂子你换一些面粉做吃食。哎,百姓的日子,真的是一年过的不如一年,到处不是受灾就是闹饥荒。”丁梅梅说完,故意在叹息一声。

原本还想说什么表哥表妹一家亲的凌氏,听到说闹饥荒什么的,顿时也歇了说丁梅梅的心思。是啊,这百姓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单看他们丁家村就知道了。村民的日子越来越是苦哈哈的。

这辛辛苦苦一年,种的还不过交赋税,更别说是吃了。哎,造化弄人!但愿那郡主回来后,明年开春,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郡主和皇上说的,冬天可以种什么的时候,传到这里,已经晚了,这土地都结冰了,根本就不行。也许,明年就会有希望了。

“梅梅,你也莫要难过。这人死了都死了,活着的人,更应该坚强的活下来。好在你的两个表哥还在路上学了些本事,咱们这边又靠山,应该不至于饿死。以后你要是有肉,就拿到我这里来换吧。

我这小卖部虽然一年也消耗不了太多的肉,但毕竟是这附近的几个村落中,唯一的一家店。村民的人日子虽然不好过,但总有那么几个富户,到时候嫂子的肉直接卖给他们便是了。

只是梅梅你也比介意,嫂子赚你这中间的差价了。这肉是狍子的不错,但终究是过了一个晚上,都已经僵硬了,没那么新鲜。我就按照一斤十五文给你,这里有就算你一百五十文。你要米面也成。

现在的粮食价格昂贵,这面粉普通的一斤要八文钱现在。大米和狍子肉一样,一斤十五文,你看你是要多少。”

丁梅梅也知道现在粮食价格贵,只是没想到现在还没多久的功夫,这价格又涨了一两文了。可也清楚的知道,百姓现在根本就吃不上,粮食短缺,这也是没本法的事情。

“嫂子,给我来八斤的面粉。米就给我来一斤吧,那盐巴现在多少钱,还有那油灯呢?”这八斤面粉,估计还不够吃上五天,以前这银子,她根本就不敢想象。一百五十多文,都够她和娘半年的收入了。

可是现在家里有那么多个能吃男人,这野物又是他们打回来的。算了反正他们说了,在家吃喝这块,他们解决。自己能够节约一些算一些吧,先看看能不能省下五文钱,先把村长家里的帐还了。回头自己和娘慢慢刺绣,等卖了银子,给家里多买一些好吃的就是。

“这盐不贵,一斤三文钱,比起其他的已经很便宜了。只是这灯油,贵了些。看你要打多少银子了。”

凌氏没说灯油具体多少的银子,只是说了贵,这让丁梅梅心里直打鼓。

八斤面粉六十四文,那一斤大米要十五文,这就七十九文了。盐巴先要个五斤,那也要十五文,和起来就是就九十四文,不如省下那六文钱,剩下的五十文买灯油算了。

家里有两个病人,晚上一定要用到灯的。要是一夜点灯的话,也是很费的。只是不知道五十文,到底能用多久。

想了想又不对,干脆自己到晚上不点油灯,少买一些油灯,多买些面粉算了。

“嫂子,这面粉我要十斤,普通的大米来一斤,盐巴来五斤,灯油来三十五文钱吧!”这样面粉就多了,还能够留出五文钱来,先把债务给还了再说。

“好咧,你稍等下,我看你也没带瓮子来装,嫂子给你拿个小瓮子来,回头你可得还给我。”

凌氏一看梅梅一下子都变成在自己这买了,心里很是乐呵。这一下子就是一百多文,这里说,她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以赚上个一二十文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加上回头把这肉卖出去,一转手又赚个二三十文。

光是她丁梅梅这,她一天就可以赚寻常日子里的两三天的银子了。要是梅梅家,以后有肉都拿到自己这来卖就好了。

丁梅梅庆幸自己带了一个背篓出来,这么多的东西,一背上,上头在用布一盖,谁知道,她这里头都是些什么东西?要是刚才带着篮子来,这下子拿这么多的东西,被人看见,指不定还得被说成什么样呢。

“梅梅,已经好了,你看看这三十五文的灯油,你们家省着点用,应该可以用得上两三个月。”凌氏笑嘻嘻的拿着一个小瓮子出来,递给丁梅梅看。

丁梅梅装好东西,伸手接过剩下的五个大钱,心里有些发虚。不知道自己特地留下来的五文银子被他们发现了,会不会瞧不起自己?

算了,一会儿回去和他们说了算了。省的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

“丁大夫在家吗?”不多时丁梅梅来到大夫家里,此时还辰时不到。

“在呢,是梅梅啊,有什么事,进来说罢!”丁大夫是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人家,孙媳妇都已经怀孕了,再不过不久就要当曾祖父了。

丁大夫早些年听说有去过国都,在那学的一身本事,才会乡的。在这个集市上,都算得上比较聪明的一个人。他家的子女是这附近唯一一家全部识字的的,哪怕是不识字的姑娘嫁到他们家,最后都会识得一些最基本的字。

加上又是唯一的一家医馆,因而很是受人的敬重。而他们家,因为他是个大夫,家境在这丁家村,不,是在这附近的几个村庄中,算是不错的了。不过也还好在他的人比较和蔼,因而口碑特别的好。

“丁大夫,我家来了亲戚,只是他们是瘦了灾难的,现在过来已经昏迷不醒。我想请丁大夫去我家,帮忙看看,拜托丁大夫了。”

丁梅梅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银子,这又是一大早的,很多人都会忌讳。但愿丁大夫心肠好点,愿意随自己去。

“这样啊?正好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就随你过去一趟。”丁大夫丝毫不因为丁梅梅的家境贫困,而怠慢了她。

王侍卫等了很久,这才看到丁梅梅带着一个老人家,扛着一个医药箱过来。

贾氏看到女儿回来,松了一口气。接过女儿手中的背篓,母女俩出去厨房。看病的事情,有那两个男人在就好了,他们不用操这些心。现在当务之急,先给他们做些早餐。

贾氏看到换了这么多的东西,心里叹息一声,知道估计没什么银子剩了。不过也是,这些东西是人家的,她们凭什么剩银子?

“娘,我留了五文钱出来了。我想着一会儿去村长家里,将这银子给还了。不过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和两位大哥说下。这毕竟是咱们的私心省下来的银子。”

贾氏听后,也点点头,道:“这是做人的原则。咱们虽然穷,但也不偷不抢,等明儿把刺绣卖了,把那银子给补上。”

这厢丁大夫随着王侍卫走进房间,看到床上的人,略微有些熟悉,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大夫,就是这两个了,你帮忙看看,为何到现在还没醒来。”

丁大夫先是看了看苟熊,仔细检查了一遍道:“他没醒来,可能和后脑受到重击有关系。老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有内伤。稍后我开些化瘀血的药,你们熬了给他喝了看看。”

听到郡夫的诊治,两人松了一口气。如果没有内伤就好,至于后脑勺的淤血,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是。

丁大夫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齐泽闫,越看这人越是觉得熟悉。就是一直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虽然脸上看起来面黄肌瘦的样子,但印象中,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可到底是谁呢?还真是想不起来。

“丁大夫,你看看他为何要不醒来。他的后脑勺没受伤撞击啊?”王侍卫着急的问道。

“这个你们莫要着急,容我仔细看看!”丁大夫仔细的检查一遍后有些疑惑,这也没事啊,怎么会醒不过来?

“他的手脚骨骼断裂,我给他结上后,绑好。你们注意一些,不要让他乱动。”等丁大夫处理好齐泽闫的手脚后,想了想,对着齐泽闫的人中狠狠的掐了下去。

此时齐泽闫有些不适,整个人的头转来转去,也许是因为感觉到疼痛,只见他突然睁开双眸,大喝一声:“放肆,谁敢对本王动粗?”

丁大夫听到这话,下意识的跪在地上,突然想想又不对,这里哪有什么本王。这人到底是谁,刚才他的声音好熟悉,而且轮廓也很熟悉。

他稍稍的抬起头,看着床上的人。只见他眉头紧皱在一起,这五官,这表情,这气势,好像在一个人的身上看过。

“摄政王?”他带着疑惑,问出声。

王侍卫听到这里居然有人能够认出王爷来,便快速上前,一手掐在他的脖子处:“说,你是谁派来的?”

也许是侍卫都比较敏感,只见宋侍卫快速的将自己的刀拿出来,对着丁大夫,一脸的戒备。

齐泽闫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眼前的老人,仔细的看了看,想了想,说道:“你是丁成春?”

丁大夫看到摄政王认出自己,显得很是激动。想要下跪,奈何脖子被人擒住。齐泽闫示意王侍卫放人,这才深呼吸一口气。随后下跪说道:“草民丁成春叩见摄政王。不知道摄政王,为何会在此处?”

齐泽闫对着两个侍卫道:“你们放心吧,这个是原先宫里回乡养老的御医。二十多年前,他因为某些事,就回乡养老了。”

丁大夫看到两个侍卫相信了,没那么戒备。看到摄政王没叫自己起来,便一直跪在地上,等候摄政王的回答。

“起来吧,你也年纪老迈了。别动不动跪着,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齐泽闫知道自己获救了,看了一眼还昏迷中的女婿,心里有些担忧女儿怎么样了。

“谢老爷!”丁大夫很快就改口过来了。

“郡夫怎么样了?”齐泽闫并未多做解释,只是问着苟熊的情况。

“回老爷,郡夫后脑勺受到重击,得等到淤血消散后,看看!”其实他也没把握。这人是郡夫啊,那不就是郡主的相公?天,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郡夫和王爷都在这,还受了伤?

“那尽快消散他的淤血吧。我在这的事情,不许说出去。现在情况特殊,我需要你给我做掩护。”

齐泽闫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在第二次雪崩的时候,再看向方位,他就知道是人为的了。

“是,老爷!草民这就给您和郡夫开药去!”既然王爷没有多说,那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以后夜晚过来看看王爷便是。

这个床,连个被子都没有。要不将王爷接回自家去住?可自家是医馆,成天都有人过来求诊,这样也不太方便。王爷既然说不能暴露的话,那自家的希望是没有了。

这个家太穷了,这两侍卫连个床都没有,王爷更是连个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回头悄悄的叫老婆子给安排一下这些东西。

丁大夫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丁梅梅刚好走出来,手里提着一窜肉。便连连摆手:“你们家也不容易,这些就留着吃吧,这里还有病人呢!”

王侍卫走出来,看到丁大夫客气的样子,便道:“收下吧,家里也没有银子,也只能用这个作为药钱了。”

丁大夫听到这话,便想起王爷说过的,不能暴露身份的话来来。

待丁大夫拿着肉回去的时候,王侍卫和宋侍卫回到屋内,将目前的情况和齐泽闫做了个汇报,并表示现在需要去打猎,只能留一个人来照顾王爷云云。

丁大夫回到家里,将药抓好后,便回屋,对着自家的媳妇说道:“苏娘,这个药你一会儿帮我送到丁梅梅的家里去。去的时候,带些家里的吃食过去,还有一会儿回来后,准备一床两床新被子出来。”

“怎么了?这准备被子做什么?家里也就剩下两床新被子,想着等曾孙出世后,给送过去。”

“苏娘,你听我说。摄政王在丁梅梅家里,目前不让知道。他受了伤,同时还有郡夫在。你也知道这郡夫就是郡主的相公,郡主现在不在这,他们又受了伤,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吧?嘴巴给我严实一些。晚上把被子送过去,一会儿你就送点吃食过去,那个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的。

回头你看看家里有没有多余的床,也送一张过去,不过这些只能晚上做,知道吗?银子,咱们目前是不能送,但这些最起码的得送过去。当年摄政王对咱们一家可是有恩的,你别忘了。”

苏娘点点头,其实相公说一点的时候,她便清楚了。她人虽然老了,但还至于糊涂。

“成,我一会儿送点东西过去,回来我就准备些新衣衫什么的,正好家里也有一些还未做的布,希望王爷不会嫌弃才是。”

“别说那么多了,你把这药和吃食先送过去。记住,这三包是郡夫的,另外的三包是王爷的。你小心点,别露出什么马脚来。现在的情况,现在得谨慎一点。”

且说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后,直到傍晚才醒来。醒来之时,天色早已一片漆黑,想到小熊熊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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