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趁他不注意,膝盖弯曲,猛地朝他的屁股顶了一下,转身娇笑着飞快冲上楼,朱自强在后边发出恶狼般的声音。
“老公投降!呵呵,投降了不许再整我!”
朱自强哪里肯撒手,手指扣住玉烟的腰眼:“亲我一下……还有这边,不够,还有额头!鼻子……唔……”两人相互对咬,开了门,朱自强的裤子已经有裂开的趋势,玉烟伸手就打:“可恶的东西,打死你!只晓得沾花惹草,早晚把你喀嚓掉!”
朱自强的手滑进玉烟的小衣服中,生过孩子后,玉烟的花生米不像其他女人那样被吮变色,依然鲜红娇嫩。
“自强……喔……先洗个澡!你还没疯够啊?”
朱自强把她的衣服掀起来,直接把头伸进去,吱吱唔唔地说:“哪够?一碰到你就来劲儿,嗯,老婆……好香……甜……”
顺势滚进沙发,杨玉烟的衣服已经名存实亡,两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你再逗我……我就去洗澡!”朱自强急忙起身,搂着玉烟的腰肢儿,在沙发上将她就地正法。事后,杨玉烟裸着身子像只玉猫一样倦在朱自强的怀里,“你真的打算去找苏南?”朱自强点点头,从不吸烟的他,最近开始学着抽烟,轻轻地吸一口,缓缓地吐出来:“老婆,最近看到一句话,把你的名字刻在烟上,吸进肺里,就像这样。”
杨玉烟捶了他一拳:“跟你说正经事!”
朱自强深情地看着她,玉烟的眼睛在爱爱后是最美的,眸子就像一池秋水,仿佛要把整个世界融化掉,水汪汪的大眼,娇俏的鼻子,鼻子上细末的汗,朱自强就这样看着她:“玉烟,我爱你!”
杨玉烟嘴角浮起一丝甜蜜的微笑:“鱼对水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对鱼说,我看得见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自强,你看得到我的眼泪吗?”
朱自强笑道:“傻瓜!怎么学小资?我是你的鱼,你是我的水,永远离开不你,没你,我就无法呼吸,活不下去。谢谢你玉烟。”
杨玉翻身骑到朱自强身上,脸上露出少有的坏笑,斜着眼睛,邪邪地说:“老公……我要淹死你!”
朱自强不是个大男子主义者,相反,他对待自己的爱人一向平等,这次上春江,一是送杨玉烟回来,安抚一下;二是找苏南摊牌,是死是活总要面对,既然无路可退,不如勇敢些。他不是不想告诉自己的女人,只是有些事情不需要把家人扯进去,能免则免,特别是像玉烟这样清纯善良的人,何必让她知晓太多黑暗污秽的事情?而且苏南待玉烟很好,一直以来两人的关系保持得不错,私底下姐妹相称。
把杨玉烟哄睡后,朱自强悄悄地离开家,到了楼下,洛永闪闪灯光,朱自强苦笑着坐上车:“不是叫你去休息吗?”
洛永干笑两声:“睡……不着。”
自从白武出事,苏南就回北京避嫌,呆了一段时间,春节后才回来,她的工作在春江,按说调回去不是难事,也可以避开很多流言蜚语。毕竟苏南属于内秀型女人,在春江算得上学者,但她不愿意调走,其中的微妙连朱自强都猜不透。
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女人不讲道理就是最大的道理,正因为这样圣人才把女子与小人相提并论,像苏南这样才华横溢的高级知识分子,出身在**家庭,教养好、见识广,思维方式和处理事情的能力都与一般人不同。跟这种女人交锋,朱自强想想就头大,他倒不是担心苏南要他出卖色相,而是担心跟这样一个女才子对阵,就像狗咬耗子,无从下嘴啊。
苏南没有强烈的权力,这点从她一直在大学任教就可以看出来,没有太多的物质要求,她不缺钱,更不会追求男女情事,外表的丑陋没有造成她心理上的扭曲,因为苏南现在担任了哲学系的副主任,教授职称。研究哲学的人,其理性成度远远大于感性。
朱自强跟苏南事先已经约好,晚上九点,朱自强准时站在苏南的门口,他来过这儿一次,那是白武的生日,转眼已经两年过去。
朱自强正要敲门,苏南已经把门打开,微笑着说:“朱大市长很准时嘛。”
朱自强笑道:“迟到的话,我怕苏教授闭门谢客。”以前叫她苏姐,但现在开口却改为苏教授,苏南摇摇头道:“还是叫苏姐吧,教授,让我听着别扭。进来坐。”
红茶,艳如血,苏南的最爱,递给朱自强一瓶矿泉水:“堂堂大男人竟然只喝白水,以后有人送你好茶往我这儿扔。”
朱自强愣了一下,哑然失笑道:“苏姐跟我开玩笑吧?你这儿的茶,可没人送得起,我虽然不喝茶,但也听说过苏姐的红茶比黄金贵。”
苏南扁扁嘴道:“俗!跟黄金比。亏你是朱大才子,茶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日本人和韩国人学习茶文化,弄成什么茶道,现在反过来向中国传布,装神弄鬼,画虎不成反类犬,茶的内涵和神韵被他们糟蹋了。”
朱自强笑着指指手中的矿泉水:“论境界还是我的最高。茶、酒、饮料,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水,万变不离其宗,返璞归真,水,繁衍、孕育一切生命,谱写人类文明,见证历史,维系生存。”
苏南拍掌叫好:“这才是大才子的风采,呵呵,中国人的性格就是谦让,含蓄,喜欢隐忍,不善张扬。茶属于中国人,今晚,咱们就学学老外谈话,如何?”
朱自强点点头,慢慢地说:“苏姐,过去的事,我不能巧言推脱,今晚我来的目的就是想听听你的条件。我不认为自己做错,当然,我也不想自我标榜清高、伟大、热爱祖国。如果可以,我宁愿默默无闻,平安一生。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有个名叫马达的县委书记跟我说,我们是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人。”
苏南依然淡笑如故,她的脸形较长,眼如黄豆,雀斑密布,而鼻梁基本没有,下巴长长地突出,这种脸相被叫做马脸,明太祖朱元璋就是这种脸相。但是苏南有一种高雅的气质,这点并不受她的马脸影响。
她看看朱自强,同样缓缓地说:“自强,你太年轻,很多事情你都没经历过,我能理解你。我的家族,从新中国成立,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是家族中的一员,白武是我的爱人,苏联是我弟弟,我爷爷那里开始,苏家就有种荣誉感。从个人感情上说,我对你非常欣赏,出身市井,才貌双全,天资聪颖,再加勤奋努力,你今天的成就已经足以自豪!可是,我姓苏。”
朱自强叹息一声,无比诚恳地说:“如果苏老要用我洗涮耻辱的话,我今天也不可能坐在你面前,家族……对我来说太高贵,也太遥远。苏姐,你直说吧,我能做什么?要我做什么?”
苏南眼睛本来就小,这一笑就成眯成缝:“聪明啊!朱自强,你今天能坐上市长的位置,不完全是靠运气。拿你出气对我们家族没有半点好处,事实已经发生,你知道我们苏家凭什么长盛不衰吗?”
朱自强很想装晕,但是今晚他不能,苦笑道:“政治利益。就像商人世家一样,只要永远赚钱,就能福荫子孙。”
苏南笑道:“跟你谈话就是痛快!政治和利益是两种东西,一种是行为,一种是结果,没有利益的政治,注定要失败,所以有人讽刺政客就像妓女、骗子、强盗、杀人犯。对你的条件很简单,加入苏家。”
朱自强试探着问:“不怕我像魏延那样天生反骨?”
苏南自信地笑道:“有诸葛亮在,魏延敢反吗?”
朱自强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苏南鞠躬行礼:“大姐就是诸葛亮。小弟甘为苏家效死命!”
苏南点点头:“下个月去北京开会的时候,去见见我爸。没事了,你先回去,别让玉烟独守空闺。有空的时候让她过来陪陪我。”
朱自强摸不透苏南的心思,这么快就完了?朱自强有种未尽兴,嘎然而止的错觉,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刚要走的时候,苏南叫住他,微笑道:“那个张军吧?以后就跟着你,他的两个孩子很可爱,让他放心,我苏家不是狼窝。”
朱自强点点头,下楼后,洛永启动车子,见朱自强一言不发,盯着车窗犯傻,他也不说话,认真驾驶小车。
“小永,看过三国演义吗?”
洛永点点头,朱自强笑道:“最喜欢谁?”
“张飞。”
朱自强有些意外地看着洛永:“咦,你眼水非同一般啊,不喜欢诸葛亮吗?”
洛永摇摇头,吃力地说:“张…啊张飞,忠……心!”
“那关羽不更忠心吗?你怎么不喜欢关羽?”
“太傲了。”
“那你怎么不喜欢诸葛亮呢?”
洛永咧着嘴笑道:“太…太…假了!”
朱自强忍不住放声大笑,他有时候特别喜欢跟洛永聊天,洛永从不会骗他,也不会故作深沉,而且他的思想简单,没有那些复杂的东西。
想起今晚跟苏南的对话,苏南,如果生是男儿身,恐怕苏家真的可以继承下去。可惜了!
朱自强有些好笑,苏南的弱点就是太看重家族利益,苏家的利益无非是想成为中国政坛上的长青树,保持影响力。可是没有国家的利益哪来家族的利益?要是影响到国家,管你什么家族都是白扯!中国在发展,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还有制度上的,而各个利益阶层也在发生改变,这种改变,时间越长,变化越大。老一辈们死的死,退的退,**已经不再是一句催眠口号或者一种政治工具。
想以家族的形式强行插足国家发展,简直是痴心妄想!朱自强明白,他的最大优势就是年青。魏延反,马岱斩。呵呵,你苏南不是诸葛亮,我朱自强也不是魏延!不过去见见苏老爷子,朱自强还是有浓厚兴趣。起码在五年内,苏老爷子还是具有较大的影响力。
老同志们不容易啊……朱自强想起师傅,心里一阵酸楚,师傅无儿无女,默默无闻一辈子,站在巨人的身后,永远没有光芒。自己是他唯一的徒弟,不但不能在他跟前尽孝,反而时时打扰。去北京的时候,一定要抽时间多陪陪他老人家,陪一天少一天。指不定什么时候老人就撒手而去。
回到家里,玉烟正在看电视,见朱自强脸上笑容可亲,忍不住问道:“谈好了?”
朱自强点点头,笑道:“诸葛军师智珠在握,收服小将共禳盛举。”
杨玉烟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说正经的,扯什么三国啊。”
朱自强举着手道:“好好!说正经的,下个月陪我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