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峰体内饕餮之气形成的的凶兽饕餮咆哮而出,瞬间将这团酒气吞噬,快速炼化。
酒中的精华被林志峰身体吸收。
田刚田雄两人显然是酒量极好,经常喝酒,两人抱着酒坛开怀畅饮,大口大口的灌下去,鲸吸牛饮,一坛坛的酒喝得涓滴不剩。
林志峰则与两人不同,慢条斯理的喝着酒,细水长流,在速度上却也是丝毫不慢
看得众人是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这些酒可不是水,而是货真价实,一坛酒便能醉倒一头牛的陈年佳酿。
岑鸣天发觉自己似乎真的错了,尽管他是金陵郡王府的七公子,手里头有钱,可也是有限的,这一坛酒价值千金,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被挥霍,让他觉得很是肉疼。
“咣当~”
田雄一口气喝了十二坛,浑身的皮肤都红通通的,眼睛迷离,手中还有酒的酒坛跌落在脚下,他身体歪歪斜斜的,扑倒在地,打起了呼噜,酒气冲天。
田刚也有些醉了,但他还勉强保持清醒,看了眼对面的林志峰。
林志峰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慢条斯理的喝着酒,一坛一坛,就像是喝水,甚至他身上都没有散发出一丝的酒气,肚子就像个无底洞。
田刚第一次觉得恐怖,他可是十分清楚自己的酒量以及这酒的厉害之处,他们兄弟俩是因为有化酒丸,这才支撑到现在,可林志峰就像个没事人,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田刚心头的这个声音越来越强烈震耳,他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好好的问问林志峰到底怎么回事。
哪怕林志峰之前服用了化酒丸一类的东西,但也不可能喝这么多酒。
一股酒气混杂着不甘不服的桀骜情绪,田刚的眼眸渐渐的变成了通红,他抓着一个酒坛,大步流星的走到林志峰的面前,眼睛红通通的就像是一头疯狂的牛,喘息声粗重浑浊。
“你……作弊!”
田刚带着酒气,怒声道。
林志峰看向他,将手中的那坛酒慢悠悠的喝完,这才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这才道:“作弊?我似乎没有像你这样服用化酒丸吧?”
轰~
田刚的脑袋顿时轰然一声,他绝没有想到林志峰竟然知道他服用了化酒丸,而且当众说了出来。
田刚理直气壮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在下一刻,他恼羞成怒的喝道:“你放屁!”
林志峰笑了笑,淡淡的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既然输不起,我看今天这场比酒就到此为止吧!”
“你……”
田刚怒目圆瞪,说不出话来。
输?
这是嘲笑我输了?
或许是因为酒的原因,田刚胸中一股血气蓦然冲了上来,轰的一声,将手中的酒坛砸烂,他手中陡然出现了一柄血色的短剑,疯狂的向林志峰扑去。
岑鸣天一惊,恼怒的呵斥道:“住手!”
他是今天的主人,对方在他的地盘上耍酒疯,输不起,还大打出手,这种行径也是让岑鸣天大为恼火。
桃花宫的胡烈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巴不得林志峰被田刚杀死,两大宗派彻底火拼才好。
至于真龙国与天华宗方面,则是看热闹,只要不涉及到他们,双方拼杀得你死我亡才好。
“蓬!”
就在这时。
站在岑鸣天身后的老者突然闪出,速度快速绝伦,瞬间出现在林志峰与田刚的中间。
老者手指如电探出,轻轻的将田刚刺出的短剑夹住,就势向上一摆,田刚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力量带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后,完全不受控制的狠狠摔出。
“啪!”
田刚摔在酒坛上。
老者出手之后,便立刻闪身回到岑鸣天身后,默然无语。
这老者赫然是修为强大,一出手便十分惊人,将田刚轻轻甩出去。
林志峰心中暗赞,果然厉害,不过,他心中也是暗叹了声可惜,若是这老者不出手,田刚这时非死即伤。
淮水门与血狱宗的矛盾已经极深,仇怨不可化解,这时趁机将田刚杀死,又有这么多人作证是田刚先出手,他完全不用承担什么舆论的指责,没有任何后患。
田刚被老者摔出去,昏了过去。
岑鸣天看也不看田刚兄弟,沉声道:“来人!将他们抬出去。”
田刚借酒发狂,让人很是不爽。
有几名大汉随后进来,将两人抬了出去,又有几名侍从进来将乱七八糟的场面收拾干净。
岑鸣天看向林志峰,笑道:“林兄好手段!今日我等是大开眼界了,这血煞灵珠,按规矩归你。”
林志峰将血煞灵珠收进百宝锦囊,刚才喝了数十坛酒,酒气中的精华对他颇有好处。
当然了,酒气精华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这一颗血煞灵珠的好处多,这可是五级灵材,若是炼化了,足以帮助林志峰的饕餮之气提升一个台阶。
所以,林志峰没有半点客气,在众人眼红羡慕的目光下坦然收下。
“不愧是金陵郡王府的七公子,行事公平公正。”
林志峰也没有忘记随口夸赞一下岑鸣天,从刚才的反应上来看,这岑鸣天对血狱宗的两个人的行为也是大为不满的,最起码证明他的心机还不算是歹毒阴险。
而反观桃花宫三人,血狱宗的田刚田雄兄弟俩突然向自己发难,与张亿有脱不了的关系,那化酒丸,他也是亲眼瞧见张亿偷偷塞给的田雄。
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若要欺我一分,我必会还之数倍。
所以,林志峰也不会如此轻松的了事,他念头一转,笑眯眯的道:“血狱宗的两位酒量实在是不够看,却在此献乖露丑,真是贻笑大方。”说到这里,他看向胡烈三人,“桃花宫的三位师兄师姐,你们觉得是不是?”
胡烈三人原先根本没有料到田刚田雄两人竟然会输,此时更觉得林志峰神秘古怪,现在见林志峰不动声色的将矛头转向他们,心里已经有些发慌,但又不得不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