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花香阵阵,醉了月亮醉枝头,曾经梦中与你相伴,如今仙境与你相牵。
我曾用最温馨的诗语写下你最美丽的时光,我曾用最幸福的梦织造你最独特的梦想,我曾用最动听的旋律奏响你最甜美的笑声,你是我的方向是我最遥不可及却又触手可得的希望,是我此生唯一的期待。
幻无言带着有生以来最幸福最幸福的笑容牵起苏媚得手,烛光摇曳,星光闪闪,在这个很普通的小竹屋里面,有了他今生最美好的记忆,他以为他的幸福是从今天开始的,今天是他最幸福的时候。可惜他不知道当一个人的幸福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它就会慢慢下降,有可能是一路平缓也有可能是降至冰点直到消亡。
苏媚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只略微有一丝丝紧张,脑海中响起师祖为自己盖上盖头的时候说的话‘媚儿,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看清自己的心了吗’苏媚在心里告诉自己‘是的,我看清了,看清了吗?’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坚定,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看不清楚的呢?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呢?
牵起幻无言的手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同,不都说新娘子出家的时候会很开心,会很幸福吗,为什么自己确实有点点难过呢,嫁给言儿哥哥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呢?
芷柔无限的开心和满足,紧紧攥着幻澈的手好似生怕幻澈会跑了似得,她真的很担心她手边的澈儿是她的一场幻梦,她担心澈儿后悔,会丢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她不怕失去面子,不怕失去一切,只怕失去他。今天的一切真的好像一场梦呢,真希望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永远,永远。
幻澈心中无怨无念,和最爱自己的人在一起你一定会很幸福,因为她爱你啊,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一定会很累,因为是你爱她。爱你的她照顾好你,你爱的你照顾好她,爱你的永无止境的对你付出,你爱的要你永无止境的付出,爱你的只想默默的守候你,你爱的要你默默的守候她,爱你的为你心疼,你爱的要你心疼。
如此算算还是娶一个爱你的合算不是吗?哥哥嫂嫂保护着,柔儿爱着,父母亲宠着,自己与任何人而言都是最幸福的。比起媚儿嫂嫂,言儿师兄,铅华师姐我有父母,比起柔儿我有她的爱,我是最幸福的,一直都是。爱你一定要在一起,可不一定要娶你,娶你和在一起少了一起住而已。能多一个人疼你更好。
在场的五个人每个人心思各异,只有灵心仙狐一如既往的平静好似从不存在好似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感知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天上的星月已经先悄悄的隐藏了起来,外面的世界一片黑暗。只有小竹屋仍旧烛火摇曳,满满的烛光都感到了一股可怕的气息,隐退了自己的光芒,很快五人也都感到了气氛的诡异,原本的喜乐在这寂静的天地中显得是那么诡异,空气突然凝聚了起来,一切都没有变,可是感觉就是不同了。
啪的一声,爆开了一朵烛花,随之灭掉一根蜡烛。原本由两根大红喜烛的亮光维持的黑夜骤然的暗了下来。敞开的竹门悄无声息的关上,空气中莫名的多了一道黑影。
是他!就算苏媚盖着盖头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也能准确的认准他的位置,寒狐剑出鞘,剑光一闪晃了四人的眼睛,盖头下的芷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气氛诡异的可怕,偷偷地攥了攥幻澈得手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告诉幻澈不要害怕。
剑尖直指景殇,幻无言吃惊,吃惊苏媚如此敏锐的感知,还是因为被感知的人是他?
景殇当然不能让苏媚知道他是不愿意看到娃娃跟别人成亲才出来搅局的,本来策划好的一切,都被灵心仙狐打乱了,那场幻局,不是别人竟是灵心仙狐设计的,她想要做什么?促进苏媚与幻无言的亲事吗?好像又不像。
“怎么,娃娃要与幻无言成亲?然后呢?”景殇特意把话指到以后,以后幻无言当然会想尽办法和苏媚联手杀了景殇了,苏媚本来有一些激动地心情瞬间崩塌,还是怕死吗?景殇原来我真的高看了你。
“怎么,堂堂冥王、怕…死!?”苏媚加重了怕死这两个字,景殇如被扇了两个耳光一样难受,自己、怕死!?呵,娃娃你可知道,为了你别说死,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是看到你与别的男子成亲,我的心不允许自己什么都不做,你真如此不相信我吗?
“呵,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啊,对,谁不怕死?”景殇自嘲的笑脸色一如既往的温柔却不见了,现在的他如处在地狱的修罗一般恐怖,寒冰似得脸连一向冷漠的幻无言都比不及。
“那,我偏要你死。”苏媚拽过幻无言的手将自己的盖头扯下,算是礼成,挥剑与景殇厮打在一起,幻无言知道不是插手的时候只用眼神示意幻澈不要动拉着芷柔去一边休息,自己静静的看着。以景殇的功力十招以内杀了苏媚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只守不攻却又每次险些击中要害,绝对不是媚儿的法术厉害,是景殇故意不伤害苏媚,可是为什么,景殇到底在想什么,谁也想不透。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故意耍着我们玩吗?还是不忍心?
苏媚的剑法凛厉轻快,步伐连以飘渺虚无而著称的随风都超过了,不知道媚儿何时这么厉害了呢。剑剑直指要害,恨不得要将景殇碎尸万段,是因为媚儿对景殇用情了才会这么恨吗?
“看来你的功夫没什么长进吗?”景殇疑问的语气问道,还带点暧昧的感觉,让人以为苏媚是不忍心下手才会伤不到景殇。
“我有没有长进你不知道吗?还是你希望我有长进好杀了你?”苏媚刚刚完全被怒火掩盖根本就想不出什么端倪,刚刚差点就怀疑景殇为什么不伤害自己呢,原来是知道自己伤害不了他故意耍着自己玩,心中的怒火更加蔓延起来,烧毁了整座心房。
“这么不禁逗,不知道当初和我一起的时候那股娇羞去哪儿了?"景殇轻柔的声音一如既往可是那话听到苏媚的耳朵里却是那么刺耳。一股羞耻由心底窜出,娇羞?是在辱骂自己吗?景殇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你原本就是这样,苏媚的眼睛慢慢变成红色,很好,他很成功的激怒了苏媚。
苏媚用尽全力速度快的让人咋舌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剑便刺进了檀子的胸口。
苏媚看见檀子之后,手中的剑颓然滑落,怎么会这样。景殇还好好的在一旁站着,檀子腹部殷红的鲜血不断流出像是在嘲笑苏媚的愚蠢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