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这时施府里住了五大派几十名好手,立时便有人出声喝问:“什么人?”

朱萱飞身退走。

这一声喝问也惊醒了迷醉中的寒月清,用力挣开身子,却是玉面通红。原来她上半身衣服已尽数被一灵解开,几为半裸,一灵的魔手正伸向她腰际,用心之不良,可想而知,急忙掩住衣襟,翻身一滚,滚到了榻的另一侧。一灵跟踪扑上,寒月清急抓住他双手,低声叫道:“一灵。”

一灵眼中仿似有火在烧,叫道:“月姐,给我,求你了。”

寒月清又羞又怕,看他情急恳求,却又情不自禁的心软,放软了声音道:“一灵,好人,现在真的不行。”

“为什么?”一灵双手不能动,急得呼呼喘气道:“姐姐答应过我,只要有屋有床,姐姐就把身子给我,现在可什么都有。”

寒月清脸上有若火烧。她确实这么答应过一灵,这时实不知如何转口,便在这时,眼角人影一闪,原来有人上了对屋先前朱萱站立处察看。一见有人,寒月清魂飞魄散,急带着一灵一闪,闪到了窗子后面。她并不仅仅是害怕给人看到一灵在她房中,还有一点,她先前掩住衣襟,并未系好,抓住一灵双手,衣襟便自动松开,美绝天人的双乳便就那么骄傲的挺立在夜风中,一灵看了也就看了,若叫其他人看见,哪里还要活下去。

躲到窗后,火急系好衣襟,一灵的手还是不老实,寒月清沉下脸去,低声道:“一灵,你再闹,姐姐就真的不理你了。”

一灵知道她脸嫩怕羞,不敢再胡闹。上屋面的是一名武当弟子一名昆仑弟子,看着踩烂的屋瓦,那名武当弟子哼了一声,道:“小毛贼而已,已经逃走了,不必大惊小怪。”在武当派看来,上屋面竟踩烂了屋瓦,那真的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却哪里知道,踩烂屋瓦的朱萱,较他们的掌门人紫龙,武功可要强得多了。

安静下去,一灵立即又蠢蠢欲动,寒月清早有提防,先一步跃开,让一灵在对榻坐下,道:“一灵,我们好好说说话儿,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面对玉人,却还要这么正正经经的面对面坐着,一灵实不愿意,但他怕惹寒月清生气,只得强自克制,这时嘻嘻一笑,伸出手掌道:“我的好月姐,你是孙悟空,我却是如来佛,任你怎么跳,这一生一世,都休想跳出我的手掌心。”

寒月清即羞又喜,晕生双颊,却忽地眉头微皱,轻轻叹了口气。

她这一声轻叹虽不重,却就把一灵急了个三尸神暴跳,叫道:“月姐,你为什么叹气,是不是为了太子和齐王间的事。”

寒月清一脸惊异,道:“这事你也知道了。”轻叹一声,道:“就是这事,太子为少林护法大檀越,他年若登基称帝,对我侠义道的振兴大有好处,但皇上宠信朱贵妃,全不理长幼之序。朱贵妃恃宠而骄,横行无忌,明里暗里,针对太子的毒计层出不穷,光今年一年,太子就已三次遇险,若非悟源大师佛法深湛,远见明断,太子早已送命。现在情势越发险恶,我们来京之前,皇上听信朱贵妃馋言,当众责打太子,更再一次提起废太子之事,虽未成议,待太子越见疏远,朱贵妃也越发无所忌惮,满朝上下都是忧心如焚,实不知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难办的。”一灵哈哈一笑:“在我看来,小事一桩。”

寒月清眼光一亮,惊喜的看着他道:“你有办法。”

“办法是有。”一灵贼忑兮兮的看着寒月清胸部,想着方才所睹衣内胜景,口水横流,道:“但我的好月姐若不给我抱在怀里,这办法一时半会只怕想不出来。”他竟借势要挟起来,寒月清又好气又好笑,心中为难,若不答应他,这无赖必要放刁,若答应他,却又害怕,这色鬼绝不会仅止于抱着她而已,而她对于他的进攻几乎完全没有抵挡之力,只要落到他手里,可以肯定,这个身子绝对保不住。

左思右想,心中忽地一动,想:“坏家伙,敢要挟我,看我吓唬吓唬他。”把高耸的胸脯一挺,脸一沉,道:“我知道你只对我的身子有兴趣,其实一点也不爱我,动手吧,把我的身子拿去,但过了今夜,你再莫想见到我。”

一灵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爬到寒月清身边,发急道:“不是的,月姐,我绝对是真心爱你的,你千万别生气,我说,我说。”

看他急得抹脖子上吊,寒月清心中暗暗得意,却仍扳着脸道:“舌头长在你嘴里,爱说不说,谁也管你不着。”

“我说,我说。”一灵急道:“月姐你知不知道,朱贵妃其实是江南四大家之一朱家的女儿。”

“知道,那又怎么样?”寒月清冷眼看着他:“未必朱贵妃还会念及武林一脉,卖侠义道一个面子不成。”“朱贵妃或许不会卖侠义道的面子,但一定要卖我的面子。”一灵洋洋得意。

“卖你的面子,为什么?”寒月清不明白,但她终是个极灵慧的女孩子,一转眼便想到了,叫道:“啊,朱萱。”

“没错。”一灵眉开眼笑:“我的亲亲好老婆萱姐,正是朱贵妃嫡亲的妹妹,朱贵妃见了我这亲妹夫,难道就不讲一点情面?”

“讲情面便又怎地?难道她会就此拱手不争皇位?”

“不争皇位我不敢担保,但你们来京城的原因是什么?”见寒月清脸上仍无半分笑意,一灵急了,道:“你们来京的原因,是因为朱贵妃在暗里谋害太子,而我可以让萱姐说情,至少让朱贵妃保证不伤太子的性命,那么你们五大派来京的目地也就达到了,至于最终谁争得皇位,这似乎不要五大派来掺合吧。”

寒月清微微沉呤,稍顷,看着一灵道:“最终谁争得皇位,确实不应由我们来管,但你真能保证让朱贵妃不伤太子的性命。”

“若这一点也做不到,叫什么王一灵,从此我这个王字倒过来写。”

“可你这王字倒过来写还是王字啊。”

“这。”一灵傻眼了,这个他倒是没想过,胀红了脸道:“这样好了,我若做不到,以后月姐见了我不要叫一灵,叫我不灵好了,王不灵。”

他说得有趣,寒月清再忍不住,终于噗吱一声笑了起来,却又赶紧收住了脸,这时一灵就坐在她面前,若是放开脸,这无赖打蛇随棍上,立马要糟,避开一灵目光,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一灵点头,看着寒月清,想在临走之前找点甜头,但看寒月清沉着脸,却又不敢放肆,重重的叹了口气,极不情愿的转过身。

他心里的想法,寒月清如何不明白,暗暗好笑,心中却也有些发软,见一灵转过身,突地伸手,将一灵双手连身子一齐抱住,含羞低声道:“坏家伙,姐姐可以亲你一下,但亲过你须立即离去,绝不许纠缠。”

一灵喜出望外,连连点头道:“是,但是好月姐,你得亲得扎实一点,可别蜻蜓点水似的一掠就算。”

“连这个也要讨价还价,真是个无赖。”寒月清即好气又好笑,凑过嘴,在一灵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亲得咂咂有声,随即放开手,去一灵背上一推,道:“快走。”

一灵手舞足蹈,飞身跃出,半空中身子一旋,身向外飞,脸却已对着寒月清,眉目飞扬道:“我立马就去皇宫,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亲亲好月姐的香吻相助,誓要说得朱贵妃点头。”一闪不见。

皇宫里,朱萱标枪一般挺立着,由于极度的愤恨,她的脸显得有些扭曲。

她身后不远处,坐着一个女子,这女子二十七八岁年纪,装扮华贵,容貌和朱萱颇为相像,却更多了一份丰韵贵气,她便是朱萱的姐姐,朱贵妃朱芷。

朱芷秀眉微促,道:“寒月清竟给王一灵弄上了手,这怎么可能,方剑诗应该是他们之间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啊。”

“这是天不佑我朱家。”朱萱仰首向天,眼中如有火要喷发:“三次设计,每一次都天衣无缝,但老天爷偏要生出王一灵这色鬼出来,否则便是万云飞与金龙瑞之死,我们便已成功了。”一灵这时还在来皇宫的途中,没听到朱萱的话,若听到,铁定要大吃一惊。

原来杀万云飞金龙瑞,挑起天龙旧属与侠义道的争斗,乃是朱萱姐妹俩为雄霸江湖一手设下的毒计,而指使七夫人杀方剑诗嫁祸一灵,同样是她姐妹俩所为。

从朱萱爷爷朱心剑始,朱家就一直有称霸江湖的野心,朱家父子郁郁而终,这份野心却并未熄灭,反在朱家两姐妹心里烧得更加旺盛。朱芷入皇宫得宠后,培植出了一股极庞大的势力,雄霸天下的野心便也加倍膨胀起来。但杀万云飞金龙瑞,挑起侠义道与天龙旧属仇杀,并不是要在江湖中杀一个天昏地暗,而是要借势而起,天龙旧属实力强悍,侠义道便是五派联手,也难以占得上风,当五大派束手无策之际,朱萱挺身而出,只手压住天龙旧属,则她立即跃升为武林第一人,更可在明年二月初二泰山大会上代表侠义道出战,实现朱心剑的梦想。可这个计策却给一灵一手挑破,于是再设毒计,索性便嫁祸给一灵,谁知侠义道却又出了个寒月清,剑法之高,竟还在朱萱之上。凭真实功夫,朱萱知道自己无法争得侠义道盟主,便又设计,利用一灵好色,索性便献身给一灵,然后以这个有利形势胁迫寒月清,逼寒月清假输,将侠义道盟主让给她,然而在最关键的时候,李非横插一杠子,竟借金鹰飞行之速,从皇宫中抓了日常传旨的一个太监,再找了一队人假扮锦衣卫,假传圣旨,逼朱萱进了皇宫。便是这样,朱萱仍有机会,因为整个形势并没有变,她仍可利用一灵的痴迷寒月清的顾忌就中取事,今夜她去找一灵,便是为笼络一灵,重找机会,谁知却亲眼目睹了一灵与寒月清幽会亲热。寒月清即也成了一灵的女人,她的优势地位便完全丧失,想着这些年的苦心尽皆付诸流水,她安得不怨气冲天。

“那王一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相对于朱萱,朱芷更要沉得住气一些。

“就是个色鬼,见了美女就眼睛发亮的天字第一号大色鬼。”朱萱咬牙狠狠的叫。

“仅仅是个色鬼?你的眼光只怕有误。”朱芷微微摇头,沉呤着道:“小半年来,这人翻云覆雨,只手搅动江湖,败两会,戏五派,灭元灵子仇自雄,昨日更得秘报,黑道三大帮已合并为三合盟,推他为盟主,而你现在又说,那眼高于顶的寒月清也不顾一切的扑入了他怀中,这一切,没有一样不是不可思索议的奇迹,能创造出这样的奇迹,这人实有通天彻地之能,神鬼莫测之智,绝非色鬼两个字可以概括。”

“什么通天彻地之能,只是走运而已。”朱萱眼发寒光,忽地转过身来,看着朱芷道:“姐姐,干脆让我把他悄悄叫出来,在他神魂颠倒之际杀了他,然后嫁祸给寒月清和侠义道,你看怎么样?”

“不。”朱芷大力摇头。“我的看法恰恰相反,这人神通盖世,更一手抓着黑道和天龙旧属,太有利用价值了,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抓住他,要把他从寒月清手里彻底抢过来。”

“他给寒月清迷得魂不守舍,想要他放弃寒月清,怕不可能。”

“那就给他个绝户计。”这几个字从朱芷牙缝间一个个迸出来:“五大派竟敢支持太子和我作对,太不识相了,用万幻千魔阵,将五大派和寒月清一网打尽。”

“万幻千魔阵。”朱萱惊看着朱芷:“五大派对天龙旧属熟得很,一接阵,立即能认出是昔日天龙教天字坛人马,我们为控制天字坛人马付出了极大的心力和代价,就此暴露,似乎有些不值得。”

“怎么会暴露。”朱芷冷笑:“万幻天魔阵为昔年魔教镇教之宝,更有尹坛主和手下三大香主主持,即便是大愚罗汉复生,进得此阵,我也包得他有进无出,你隐身阵中,乘隙出击,一剑就可杀了寒月清。”

“好。”朱萱眼放冷光,却忽地想起一事,道:“那色鬼恋奸情热,我只怕他会帮着寒月清,这家伙身手莫测,有他帮手,只怕又要坏事。”

“这个好办。”朱芷微笑道:“现放着巫山狐女师徒,就让她们去缠着他好了,况且就我所知,巫山狐女最小的弟子绿竹和王一灵之间还有一段风流债,乃是旧情人,万幻千魔阵威力最大的时候是在第三天的子时,让绿竹缠他三天,一切便成定局。”

朱芷苦心培埴自己的势力,不但收服了天龙天字坛人马,更将许多邪门左道收编在了麾下,天狐门就是其中之一。朱芷拍手让一个宫女召来巫山狐女和绿竹,细细交代,便在这时,耳中忽听得掠风之声,她眉头微皱:“是谁半夜三更在皇宫里奔来跑去,咦,不对,皇宫中可没这般高手,难道是那色鬼来了。”转眼看向朱萱。

“我上去看看。”朱萱一扭腰,飞身上了房顶,正撞着一灵如飞而来,给他一把抱在怀里,喷着热气的大嘴直吻过来,又急又怒,急用手一拦,叱道:“你做什么,这里可是皇宫。”

“皇宫又怎么样?”一灵嘻嘻笑,双眼在朱萱玉面上溜来溜去,大赞道:“半月不见,我的萱姐可漂亮多了,可见我雨露浇灌之功,好萱姐,想我不想?”

“是谁敢在皇宫非礼胡来。”却是朱芷跃上了屋顶。

一灵转脸一看,两眼一亮,叫道:“原来姐姐也在,啧啧,果然漂亮。”

朱芷还是第一次见一灵,这时见他嘻皮笑脸,身在皇宫之中,贵妃之前,依旧是旁若无人,暗暗称奇,想:“此人果非常人,绝不是色鬼两个字可以形容的。”斜睨着一灵,似笑非笑的道:“谁是你姐姐。”

一灵全无顾忌的直视着她,嘻嘻笑道:“你啊,我的亲亲好萱姐的贵妃姐姐,当今天下第一美女。”

“怪道能将我妹妹骗到手,果然好一张巧嘴。”朱芷再扳不住俏脸,眼角笑意漾开,看着一灵道:“我是天下第一美女,那你的寒月清寒仙子呢?对了,还有你的旧情人绿竹却又排在了第几?”

“绿竹姐姐,在哪里。”一灵喜叫出声,张目四顾,霍地看向门后,眼中大亮,他灵异的魔觉已感觉到了绿竹的所在。

“由来只见新人笑,哪曾见过旧人哭。”绿竹曼声低吟,缓步而出,幽幽的看向一灵。

“绿竹姐姐。”一灵惊天动地一声大叫,飞掠而下,一把将绿竹抱在怀里,死死搂着,惊喜的叫道:“姐姐,真的是你,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那日一灵身中奇毒,回头一眼,直叫绿竹心伤肠断,苦求巫山狐女,终让巫山狐女答应替一灵解毒,然而等她再摸进光义谷,却已不见一灵的踪影,她知一灵水性了得,又身怀传灯大法秘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求师父沿江出山寻找,却碰上了朱芷的势力,连巫山狐女在内尽数被擒,逼为属下,从此失去自由,身不得自由,心却是自由的,对一灵的歉疚爱恋更如海潮泛滥,与日俱增。今夜朱芷让她以天狐媚术缠住一灵,狂喜之中,一口答应下来,不管怎么样,先见到一灵再说。这时给一灵抱在怀里,感觉着他发自内心的欣喜爱恋,似乎又回到了当日的忠义谷,一灵苦求她不要离开的那一刻,一颗心喜得几乎要炸开来,却又恍似在梦中,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一灵,道:“一灵,你真的这么高兴吗?不记得我曾害过你了吗?”

一灵大力摇头,看着绿竹的眼睛,正色道:“我只记得你是绿竹,是我的好姐姐,其它的一切,我全部都忘记了,姐姐,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今天能见到你,我是多么的高兴。”

“一灵。”感觉到他火一样的真诚,绿竹心弦颤动,紧紧的回抱住一灵,眼泪夺眶而出。

“真让人感动。好吧,你们这对旧鸳鸯,就在宫里好好叙叙旧情吧。”朱芷微微一笑,转身回宫,左手却在背后做了个下劈的动作,朱萱飞身出宫。

绿竹带一灵到自己房中,细叙离情,一灵在江湖上翻天覆地的情形,绿竹也多有耳闻,尤其对他竟能得到大愚之徒寒月清的爱,更感兴趣,妙目大放异彩,斜睇着一灵道:“小和尚,这小半年,你的变化可真是大得很啊。”

“是。”一灵点头嘻笑,眼光在绿竹雪白的脖子上徘徊,他情魔的双眼,即便是隔着衣服,几乎也能看到绿竹玉颈下的胜景,忍不住食指大动,道:“但我最大的变化,是懂得了女人的妙处,知道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愚蠢和浪费。”

他话中的意思,绿竹再明白不过,而一灵的嘴唇,正火焰般压来,他带着无边魔力的双手,更先一步探衣而入,熟练的抚住了她的乳房,轻轻一捏一揉,绿竹全身如受电击,再无半分力气,身若火焚,一颗心,更激动得几乎要炸开来。

以前的绿竹,在一灵的爱火前便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更何况今天的一灵乃是情魔的化身,自然更不是对手,便在意乱情迷的最后关头,脑中忽地电光一闪,猛一用力,从床上滚了下来,她这时身上衣服已尽数给一灵解去,赤身裸体,忙躲到布幔后,掩住身子。

一灵没想到绿竹会在这最后关头躲开,全身喷火,跳下床又要扑上去。绿竹手软心颤,知道再若给一灵抱住,必然无幸,急叫道:“一灵,听我说,再有十天,我的玉女神功就可以练成了,到那时候,任你怎么样都可以,姐姐什么都给你,但现在真的不行。”

“怎么在这关口你又记起这个来了,这不是要命吗?”一灵丧气的垂下头。

“一灵,对不起。”绿竹担心的看着他:“你生气了吗?”

“你怕我生气是不是?”一灵邪邪的看着她。

他的眼光叫绿竹心慌手颤,但还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是的,我不要你生气。”

“那我们就来商量商量。”一灵坐正了身子,却是一脸邪笑:“要我不生气也行,但预先要说好,十天后,不管在任何地方,我想要你,你都不能再找借口推托。”

“但如果旁边有人……”

“不能讨价还价,一是答应我,一是现在就乖乖的上床来,要不,我就要生气了,大大的生气。”

一灵假作沉下脸,绿竹心中一跳,点头道:“好,你别生气,我答应你。”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一灵恢复嬉皮笑脸,道:“过来,我们睡着,好好的说话。”

绿竹可不敢这么光着身子过去,另找了件衣服穿上,这才过去躺下。其实哪有睡意,两人都是一夜没睡,第二天更整天腻在一起。朱芷本叫绿竹放出全部手段,务必要留住一灵,但这会儿的绿竹,不但不要任何手段,反要时不时的控制情火,一灵的爱,实在过于炽热,一个不好,就会将她烧为灰烬。

到第三天傍晚时分,巫山狐女把绿竹叫了去,一看她脸色,大惊失色,急捋起她衣袖,见到她臂上守宫砂,始才吁了口气,叫道:“还好,你总算没有失去处女之身,师傅知道你守得很苦,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守过明天,明天子时,是万幻千魔阵威力最大的时候,寒月清虽是大愚罗汉之徒,也必然无幸,她一死,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你可以托辞离开,苦练玉女神功,师傅只能练到玉女神功第八重,但你有寒犀珠相助,定可练到第九重,成为天狐门有始以来真正练成玉女神功的第一人,那时不但可反制朱芷,更可称霸天下,成为武林的女王。”

巫山狐女越说越兴奋,绿竹却是神色黯然,犹豫道:“一灵爱寒月清入骨,如果知道是我们害了她,我担心他……”

“担心他什么?担心他不爱你了吗?”巫山狐女冷冷的看着她,厉声道:“你要记住,有欲无情,这是天狐门的铁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的王一灵并不例外,你为他生为他死,他呢?他怎么样?他有多少女人,你知道吗?”

绿竹默然。

这一夜,一灵明显的觉出绿竹不对劲,显得心事重重,反复追问下,绿竹忽地坐正身子,幽幽的看着他道:“一灵,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

“什么呀,弄得这么正儿八经的。”一灵笑,想把绿竹重抱到怀里,但看绿竹神色不对,只得也坐好了,道:“好吧,你问。”

绿竹幽幽的看着他,道:“一灵,我问你,我骗过你,伤害过你,你真的不怪我吗?”

“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一灵哈哈笑,伸手抚着绿竹双肩,道:“我早说过了,过去的事,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我记得的,只是你是我的好姐姐。”

他手上用力,但绿竹的身子僵得象木板,幽幽的眼光,定定的看着他。

“如果我再一次骗你,伤害你呢?你也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一灵看着她:“如果我的绿竹姐姐高兴的话?”

“如果我一刀砍下你脑袋呢?”

“我的脑袋会飞起来,在半空中大声喊,绿竹姐姐,好刀法啊。”一灵双手向天,夸张的大叫。

绿竹终忍不住抿嘴一笑,却又坐正了身子,道:“如果伤害你的女人呢,例如把你的什么莲姐凤姐包括仙子姐姐都杀了。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一灵神色一僵,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假若有人伤害了你,那他就是我这一生最恨的人。”顿了一顿,看着绿竹道:“绿竹,你怎么了,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没什么?”绿竹缓缓的伏到他怀中,低声道:“我知道了。”慢慢的,她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一灵是被绿竹惊醒的,天刚刚亮,微微露着鱼肚白。

“跟我来。”绿竹拉着一灵的手,七绕八拐,进了一个大花园,从一座假山后钻过去,眼前霍然一亮,竟是用假山围着一个水潭,一条瀑布从假山上哗哗流下,两旁杂生着奇花异草,碧水白沙,让人耳目一新。

“想不到宫里还有这种好地方。”一灵由衷感叹。

“这是先朝若水公主最喜欢来的地方,据说她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但在她十七岁时,要嫁人的那一天早晨,突然淹死在了这水潭里。”

“太可惜了,天妒红颜啊。”一灵大为伤感。

“据说她是自杀的。”

“什么?”一灵大是不解:“为什么?生为女人,已是非常幸运,又生得那么漂亮,更是幸运中的大幸,她还要什么?”

“临水照花,是红颜绝世,但那要摘花的人,却不是心仪的少年。”

绿竹摘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忽有一只蜻蜓在水面一点,光影破碎,一时间再分不清哪个是花,哪个是人。

绿竹的手忽地伸向自己的衣裳,飞快的,她的裸体便如一枝洁白的白荷,亭亭的立在了水边。

水面又恢复了平静,水面倒映着她的裸体,说不出的优美,绿竹痴痴的看着,似乎自己也看呆了。

一灵更已经完全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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