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调查他?那真是有心了!”
灵君祁嘴角轻扬,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冽的笑。
“是那个陈太傅!”
“呵!”
冰冷的笑声让人浑身一震,仿佛那怒火就要随时随地朝他淹没过来一样。
初一吓得连忙低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装傻充愣。
许久,几个不带感情的字才从那凉薄的唇角慢慢吐出:“去把尉迟恒,给本王叫来!”
叶寒见灵君祁有事,便道:“既然王爷还有事,那我和内人先回去了,告辞!”
“等一下!”
出声喊住要走的二人,灵君祁好看的眉眼轻轻一挑,道,“以后不用喊本王王爷,你喊本王一声,义父即可!”
义父???
叶寒面部表情僵硬了一下,明明是……
忽然对上他那坚定而深邃的眼眸,叶寒沉敛了神色,躬身道:“是,义父!”
“本王看你实在是顺眼。”
“……”
仅是一句话,便说明,他认叶寒为义子的意思。
说来永陵王做事,一向是凭心而为,正如当初,他一力辅佐慕景睿登上帝位一样。
看你顺眼,便帮你,看你不顺眼,怎么求,都无用!
回去的路上。
“王爷那么厉害,他却不肯与你……他在顾忌的是什么?”
那“相认”二字,沈七巧还是没敢说出来,只怕隔墙有耳。
叶寒揉了揉眉心,头好疼!
这朝堂的事太乱,方才灵君祁的举动,也彻底证实他心中所想,那么说来,他就是当年差点被行宫大火烧死的永陵王世子?
那么,当初从那杨婆婆,还有叶大海夫妇嘴里得知的真相,又是什么?
那个黑衣人,抱着自己似乎是在逃避追兵?
谁有那么大胆量,敢追杀永陵王的儿子,是嫌头上的脑袋搁置的时间太久么?
“巧儿,我们回去到时候也查一查二十年前的事!”
关乎自己的身世,关乎莫名其妙的被追杀,叶寒觉得有必要找一找真相,或许,这就是灵君祁不肯认自己的原因?
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令他忌惮的?
马车咕噜噜行,已经来到繁华的闹事上,穿过这条街道就到了自家府邸的那条巷子。
马车里闷热,沈七巧将帘子掀开,目光扫出去,忽的,定格在一处人来来往往进出的楼阁外。
“群贤馆,呀,那不是牧儿么,他又跑群贤馆去了。”
“那小子喜欢往有才华的地方钻,随他。”
叶寒淡而充斥溺爱的声音响起,“他有自己的分寸,虽然不过十三岁,但懂得可比你我多!”
“切,说的好像我十三岁的时候很幼稚似的!”
沈七巧瘪嘴,一脸不服。
叶寒眯了眯眼,好看的眉眼都快溺出了蜜汁儿,伸手将这不听话的小媳妇儿搂在怀:“我遇见你的时候,你一直很幼稚!”
沈七巧这就更不开心了,伸手狠狠恰在叶寒那双丰润的大长腿上:“那我是装的,不行吗?”
某男并没有理会拿掐得很重很重的小手,只觉得肉呼呼的很有肉感,嘴角轻扬:“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