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瞧着沈七巧,这小丫头片子笑孜孜的,一看就知道肚子里没装好墨水。
“巧儿,你想的什么好主意,嗯?跟夫君我说说?”
叶寒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沈七巧晃悠了小脑袋,咯咯笑:“我可以告诉我夫君呢,但是……你又不是我夫君!”
“……我怎么不是了?”
“你是未婚夫,可不是夫君哦!”
“……”
叶寒磨牙,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这只小野猫,迟早有驯服你的那一日!
“唔,对了!”
沈七巧突然伸出青葱玉指,点着下巴惊呼一声:“叶寒,你最近有见过我二叔吗?”
“没瞧见!我们又不去他们家,瞧着干嘛?”
“我比较好奇,出了那么大的事,他都没冒头,这又和钱家村的人闹掰了,还赔偿给我们那么多土地,你说,他难道不眼红吗?”
叶寒这还真是被问住了,按照对沈家人的了解,这绝对要跑来分一杯羹的,可现在居然没动静?
这就耐人寻味了。
“你想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
“嗯,也就是提防提防,你看,那边钱家村的还没把地契送来,我想去催一催。”
“到时候我陪你去。”
“好!”
有个强大又照顾关心自己的男人真好,沈七巧笑的眼睛都弯成月牙儿了,自己打着灯笼找男人,可是找着了!
……
此时此刻,沈家老宅。
沈老儿坐在首位上,手边是一碗泛着浑浊的酒水。
在他右手边,李氏正没好气地盯着自己的儿子沈阿财,真是要被气死了。
“你说你,这叫闹的什么事?就算媳妇儿有再大的不是,你也不能……闹哄哄的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打啊?”
李氏指着儿子的门面,怒道:“现在好了,人死了,被沈七巧那贱蹄子活脱脱给整死了!”
李氏打听到,当时王知焕本来要午时三刻行刑的,但硬生生被沈七巧劝说提前了半个时辰,因而钱家村的人来晚了一步,等人救走后,已经断气。
沈阿财却是不认同,梗着脖子道:“娘,这能怪我吗?她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
“爹,娘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那么傻的事?这……这分明是有人在栽赃陷害她啊爹!”
沈多宝也回来了。
他听同样在镇上念书的同窗说,自己家出了大事,娘被村民们活活烧死!
而他外公外婆一家子过来讨说法,结果叶寒从中使坏,和县令高顺同流合污,外祖父一家非但没有得到赔偿,还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要赔偿几十亩地,外公外婆因此气得吐血,看了好几个大夫至今还卧病在床。
沈多宝是读书人,就算再怎么废物,那也是胸中有点小墨水的,仔细一琢磨,就琢磨出一些门道。
“对,我也这么认为的!”李氏一拍桌案,就怒冲冲道,“沈七巧,一定是那个小贱人使的毒计!她早看我们沈家人不顺眼了!”
“对,一定是她干的!那个县太爷也是他们找来的,真是可恶啊,居然官商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