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瞎子的下巴差点砸自己脚面上,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古墓中竟然遇到了盗墓界的传奇人物。
“原来您就是肥龙,真是失敬了,据说您不是被zf招安了吗?怎么又重操旧业了?”
敬佩归敬佩,可成瞎子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胖子的事情他也略微知道一些,不由得疑惑的看着胖子,假如传言是真的,那自己跟胖子合作可就危险了,谁不知道现在国家对古墓的保护是下了血本的,基本上盗墓贼是逮住一个毙一个,自己别出去后被卖了。
“没错,老子是被诏安了,不过这次来是有公事,要在这里找一些东西,说白了,这些东西你们也用不着,但是放在我手里就厉害了。”
胖子将方术祖器的事情说了一边,同时将无欲求的事情也说了,这种亡命徒,你不将所有的事实摆在他眼前的话他就觉得你在瞒着他什么,别到时候被阴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之间就没有利益冲突了,说实话,我们只是来求财的,至于你说的那个叫什么无欲求的,我不关心,我们兄弟可以帮你们将那些方术祖器带出去,但前提是你们不能告发我们,如果你们答应,咱们就继续合作,否则咱们各走各的。”
成瞎子思忖再三,觉得跟我们合作也没什么,反正我们也不是冲着古墓中的那些值钱的玩意儿来的,能帮我们一个忙至少在以后我们不至于告发他。
“成交了,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这里处处有危机,我们虽然已经进到主墓室了,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胖子可以说是我们的领头人,既然他说没问题。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尤其是我要向成瞎子他们打听那个跟我一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自我感觉,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可是这次有人冒充却让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肥龙果然爽快,那我们现在开棺吗?”
在胖子面前,成瞎子这个高手也变得谦虚起来,可见当年胖子闯下了怎样的赫赫威名,只是看他的那几个小弟好像有些不爽,仿佛风头都让我们夺去了。
“先不着急。反正棺材也跑不了,我们差点挂了,需要休息一下,估计你们也遇到了什么事,否则早就开棺了。”
胖子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往外掏食品,我们这次带的食物充足,因为胖子我们都是酒鬼,所以光白酒就带了好几瓶。
在胖子跟他们交涉的过程中,我打着手电沿着这个主墓室看了一下。这才像个墓室的样子,四周墙壁上有不少的壁画,虽然画风很简陋,甚至很抽象。但起码很符合先秦之前的那种风格。
在墓室的四个角各放着四个大铜鼎,造型倒是不怎么突出,就是那种最普通的三足两耳圆鼎,如果我们是求财来的。就这四个大鼎随便弄出去一个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其厚重的历史气息才是它值钱的地方。
我来到其中一个铜鼎面前,用手电仔细的照了一下。发现上面刻满了花纹,不过都是一些太阳造型,乍一看蛮眼熟的,只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了。
古代的人崇拜太阳,这是很常见的事情,所以在很多先秦之前的古董上都可以看到太阳月亮之类的造型,有的还有星空图,这是古人对天象的一种崇拜。
我本身对古文化研究就不多,所以也只能猜测,看了一会儿,我用手电照了一下铜鼎里面,发现里面居然也有一些黑色的东西,很少,看不清是什么,于是我便招呼胖子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胖子灌了一口白酒,哈着酒气走过来,用钢钎伸到里面戳了一点,拿出来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道:“鲸油,估计是在下葬的时候照明用的,这种东西在唐代之前的古墓中经常有发现。”
我不得不佩服胖子,这货好像是个万能,就没有他不会的,便问他是不是点燃了用来照明,也能节省点电力出去的时候用。
胖子点点头,用打火机将里面的鲸油点燃了,火光一下子窜出来,把他的眉毛都给燎没了,幸亏这小子没有胡子和头发,不然麻烦大了。
“卧槽,这是要烤我的节奏吗?”胖子连窜带蹦的跳出来,惹得成瞎子的几个徒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黄天也被他给逗乐了,因为伤势的原因,黄天不便喝酒,我就拿一瓶二两装的白酒和几根火腿肠,将矿灯熄灭,反正有哪些铜鼎中的火光照明就足够了,一边喝酒一边看墙壁上的壁画。
说实话,先秦之前的壁画着实有些不咋地,不过连蒙带猜的也能看出点端倪来。
我这个人对于古文字是没有研究的,所以,哪些铜鼎上的铭文我是看不懂,人家认识我,我不认识人家,只有着简单的壁画,图画不分国界,不管有没有文化,一般人都能看得懂。
整个墓室大概有二十米见方,比现在城里的那些房子大多了,古人真他娘的奢侈,死人住的地方比活人还大。
我沿着一面墙一点点看过去,画面上的线条太过简单,我只能连蒙带猜的琢磨图中的意思,这些壁画应该是记载了墓主人生平的一些事情,有些明显是朝见大臣时候的情景,不过在这些大臣中有一个人是没有朝服的,看起来倒像是一个道士。
我琢磨了一下,这个人恐怕就是赫赫有名的铁冠生,还有一些壁画是一大堆的人扶着灵柩痛哭嚎啕的情景,看样子是秦昭襄王驾崩之后的情景了,不过也许是当时的艺术水准跟不上,画的也很抽象,我自己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恐怕应该就是当时的王公贵胄才会对死者的去世这么伤心,至于地底下的贫民百姓,拍手叫好的估计也有。
历史上的秦昭襄王是什么样的,我们现在早就无法还原。只能凭猜测,不过他的儿子和孙子在位的时间都不长,一个一年,一个三年,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四年光景,接下来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登基了。
所以说,这个秦昭襄王登基的时候,他的重孙子嬴政应该已经很大了,历史记载,秦始皇是十三岁登基。那么秦昭襄王死的时候他应该是九岁,九岁在现在来说就是一个玩泥巴的小娃娃,可是古人不同,尤其是帝王家的孩子,都他喵的早熟的很,估计那时候嬴政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送葬的队伍中应该有他,只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在以后的几十年中扫平六国,一统天下,成了名垂千古的皇帝。
当初铁冠生在用方术祖器为秦国催运的时候。估计也见过这个小子,滔天鸿福就应在这个人身上,至于的猜的对不对,也只有铁冠生能给答案了。
看完壁画。酒和火腿也被我消灭掉了,在角落里撒泡尿,我们便准备开棺了,历经险阻。终于到了要见证历史的时刻了,我们心中却没有半点喜悦。
因为棺材的外椁很多,足足四重。最外面的外椁有四米长,开启的时候非常费劲,胖子和成瞎子的几个徒弟用钢钎在棺材缝上撞了好多下也没有将之撞出一个缝隙来。
胖子将钢钎一扔道:“这样不行,这棺椁的缝隙用鱼骨胶沾死了,必须用陈年的老陈醋才能化开,否则想要打开棺椁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们下来的时候什么都准备了,可唯独忘了这茬,成瞎子也傻了眼,眼看金银财宝就要到手了,却出了这么个变故。
到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胖子和成瞎子两人蹲在一旁想辙,我和黄天就在一旁休息,因为我们俩都是伤员,就算是出力我们也出不上力,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时候我掏出烟来给成瞎子的那些手下们让了一圈,一边抽烟一边向他们询问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家伙的事情。
不过这几个人是成瞎子的徒弟,刚带出来,他们知道的也不多,问来问去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这个人很沉默,一般情况下根本就是三脚跺不出个屁来,现在看起来,恐怕是怕自己说得多了露出什么马脚,这才故意装深沉的。
我们聊了一会儿,胖子那边还没商量出解决的办法,便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那几个人倒是没有隐瞒什么,可能是觉得大家都是同行,等会出去的时候恐怕还得同舟共济才行,便告诉了我们。
原来,那个冒充我的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地图,说这张地图便是路线图,他带着成瞎子和他的几个徒弟坐黑车来到贺兰山外,是顺着一条裂缝进来的,比我们顺利的多。
我实在郁闷,老子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裂缝可以直通到这里,没想到那个冒充我的人居然知道,便问黄天有没有这个可能。
黄天沉吟了一下道:“本来我是能看出这里飞风水地貌的,可是你也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三次剧烈的地震,地震导致地貌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所以,现在的地貌跟以前可能完全不同了,再加上那么强烈的地震,将山体震出一个裂缝来毫不稀奇,也许之前便有人进来过,只不过铩羽而归,留下了这个最简单的路线图也是有可能的。”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的确,这里的地下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在强烈的地震下没有倒塌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在这种情况下,震裂山体是完全有可能的。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干嘛从鬼篱笆进来?打了盗洞不说,还他娘的历尽艰险,差点喂老鼠了。
不过他们进来的时候也不好过,本来是来了八个人,到了主墓室中之后就剩下四个人了,不像我们,虽然险死还生,不过却没有损兵折将。
据他们说,在进来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在山的裂缝中隐藏着一些黑暗中的魔鬼,那是一种专门钻人耳朵眼的爬虫,只有三四厘米长,很多爪子,可以直接咬破耳鼓钻进脑子里,他们的两个伙伴就死在这东西上面。
他们说的这东西我倒是知道,据说在东北这东西有很多,生活在黑暗潮湿的地方,叫飞龙,其实就是类似于蜈蚣的爬虫,但是有没有毒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而已。
这东西怕火,他们也是用火焰喷射器才勉强度过了那个地方,接下来又遇到了人面鸟,那种鸟儿很大,足有老鹰那么大,但是却长着一张人脸,特别的丑陋。
在这里,另一位跟成瞎子同级别的高手葬送了,那人虽然是个高手,但年纪大了,反应有点慢,直接让那怪鸟的铁爪抓断了咽喉,死于非命。
按道理说,这里死了这么多人,如果按照铁冠生的安排,这些死在这里的盗墓贼们恐怕都是来陪葬的。
我们这边聊的正热闹,胖子突然站起来说:“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用火烧了,好在这棺材是木头的,将鲸油抹在上面,先烧一下才能打开,将鱼骨胶烧化了。”
说完,胖子和成瞎子两人领着成瞎子的几个徒弟用军工铲将四个角大鼎中的那些为数不多的鲸油铲出来,戴上手套抹在棺椁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
这一下火光大起,滚滚热浪逼得我们逼得不暂时退出主墓室,开了墓门通风,否则这样燃烧下去很快氧气就被烧没了,还不憋死我们?
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我不无担心的问胖子,会不会将我们要找的方术祖器给烧坏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这次可就白跑一趟了。
胖子一听也是脸色一变,失声叫道:“娘的不好,方术祖器中有些就是木头的,这下完蛋了,真的烧坏了我们根本就无法向梁局交代。”
黄天幽幽地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据我推测,方术祖器恐怕早就被转移走了,这里留下的仅仅是一部分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