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房里的战争还在继续着,那激烈的肉搏声,让人听了都要流鼻血,霄涵柔媚撩人的娇吟,让人听得骨头都酥了。
大战中的两人太过专注,沒有注意到张芷莹的到來,张芷莹开门进來,刚进入前室,还未进入后面卧室,就听见这让她脸红耳赤的声音,吓得她连忙出去,把门关上,然后舒了一口大气,脸蛋又红又烫,心中暗啐:大清早的干这事,你们要不要这么饥.渴啊。吐了吐舌头,她落荒而逃。
楼下,白然等众女都已经围桌而坐,等着最后两个人起來吃早餐,看见张芷莹下來,杜夕颜问道:“莹莹,萧翎和涵姐起來了沒有?”
张芷莹神色不太自然地坐下,说道:“我们先吃吧,不然菜都凉了。”
尹落雪脸上多了一抹了然于胸的微笑,杜夕颜狐疑问:“他们还沒起來吗?”
张芷莹神色忸怩道:“他们正忙着呢,暂时下不來,我们先吃吧。”
她古怪诡异的表情,很耐人寻味,尹落雪早就明白其中意思,苏雅已经事过來人,也是心知肚明,微笑不语,白然等女琢磨一下后,先后明白,都不由得有点不自然,白然笑骂:“这个臭小子,真是……”真是什么,放着尹落雪的面,她不好说出來。
庄婉玉都已经明白了,只有欧悦然还懵懵懂懂,茫然道:“萧翎哥哥在忙什么?”
白然忍俊不禁:“忙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赶紧吃早餐。”
“哦。”欧悦然早就饿瘪了,既然不用等,那就乖乖捧起碗,狼吞虎咽起來。
苏雅微微颦眉:“可是妈妈,萧翎他不起來,就沒办法送你……要不你先别急着走,多留些时日好吗?”
白然也存挽留之意道:“对啊雪姨,臭小子才刚回來你就急着走,多住些时日嘛。”
之后,众女纷纷开口挽留,尹落雪微微一笑:“他不送就不送了吧,这个臭小子懒散放浪惯了,这种场合他不去更好。我本來就不能出來太久,现在他也回來了,我也可以放心回去了。再说……”她目光暧昧一扫,一语双关地说,“翎儿已经回來,我留在这里,恐怕会给你们带來诸多不便,还是不要死皮赖脸留下來讨人嫌的好。”
她的话中之意已经很明显,杜夕颜、苏雅和本就神色忸怩的张芷莹立即红了脸颊,就只有冷雪和龙诗语还能泰然处之,至于欧悦然和庄婉玉完全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脸迷茫。白然则羞嗔交加地对尹落雪道:“雪姨,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你这性子一直沒变,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來。”
尹女士摸摸自己的脸,问自己也问众女:“难道我已经很老了吗?”
白然无奈地翻白眼,这个雪姨,总是这么让人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雅微微一笑,说道:“妈妈你一点也不老,年轻靓丽着呢,不知情的人见了你,一定会以为你是我们的姐姐。”
尹女士很满意地笑了:“还是我的小媳妇会说话,哎呀,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有人说我年轻靓丽,这趟凌州算沒白來了。”
欧悦然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妈妈,你刚才说你留下來会给我们带來不便,是指什么啊?”
众女扶额,刚才已经尴尬了一把了,你还要让这尴尬的气氛延续下去,你真是个呆萝莉!
尹落雪眉间眼内全是笑意:“妈妈再死皮赖脸留下來不走,会直接影响我孙子孙女的数量和年龄的,你明白吗?”
欧悦然很迷糊地摇摇头:“不明白。”
尹落雪大有深意地笑笑道:“你现在还小,不明白是正常的,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
“哦。”欧悦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有新的疑问,“那我要到多少岁才算长大,才会懂?”
“这个问題,由你的萧翎哥哥决定。”某女士笑得有点邪恶了,还是一十五岁半的小萝莉呢,还是不要点得太明白的好。
“为什么?”欧悦然又有新疑问。
尹落雪声音微厉:“你怎么成十万个为什么了?该你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现在乖乖吃饭。”
“哦。”欧悦然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不敢再问。
萧翎和霄涵下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楼下只有冷雪一个人在,她拿着尹落雪送给她的一本武学心得正在细看。众女当中,除了武痴的存在的龙诗语,她算得是最好武的人,有尹落雪这样的绝世高手的感悟和心得供她参考感悟,这可以让她少走许多弯路,这种机会不可多得,可以说是练武之人人人羡慕的一场造化。所以,她都看得入了迷,沒有注意到萧翎和霄涵的靠近,直到萧翎问:“小雪,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妈妈和然姐她们呢?”
冷雪抬头一看,淡然道:“你们起來了。”
霄涵满脸红霞对冷雪微微点头,他们这个时候才起來,做了什么事,瞒不过他们。萧翎再问一次:“怎么就你也个人在家,其他人呢?”
“然姐她们送妈妈去机场了,本來我也想去的,不过妈妈知道我不喜欢热闹,所以叫我留下來,等你起來。”;冷雪合上手札,淡若清风说。
“送妈妈去机场?”萧翎错愕。
“妈妈执意要回去,我们怎么劝她都不肯留下,因为你们刚才……正忙着,所以沒有打扰你们。”
霄涵的脸,这下红了个彻底,萧翎沉默不语,垂眸沉思了好一会儿,微微点头道:“她应该已经上了飞机了,等她到家我再打电话给她把。”
冷雪轻轻起身:“你们都饿了吧,饭菜还热着,我帮你们端出來。”
因为是给尹落雪送行这一顿早餐和午餐其实相当于一起吃了,所以做得颇为丰盛。最吸引他们眼球的,是之前从未出现过在这张饭桌上的一道清蒸禾花鱼。萧翎和霄涵均是一喜:“清蒸禾花鱼?”
“嗯,夕颜今天特意去市场买來的,也只有在这个时节才有机会尝到这味道鲜美的禾花鱼,你们试试吧。”冷雪淡然一笑,坐回沙发上,继续看她的手札。
饭后,萧翎决定去趟美味居,毕竟他失踪了一个多月,相比蓝海若担心坏了,而且,他也挺想念他的小妞了。
去美味居之前,先去了趟知心花店,看见他进來,沈惜惜比作为保镖的暗鹰们要兴奋得多,一拉着他就大放厥词,说她家老板娘这一个多月來,如何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上班沒精神,心不在焉的,几乎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听她的口气,好像杜夕颜就是她家嫁不出去的闺女,她这是急着把她推销出去一样。萧翎忍着笑问:“那你呢,你有沒有心不在焉,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沈惜惜点头直认不讳:“我也是有的。”
“哦?”萧翎眼中玩味之意渐浓,“什么时候,我在我的小学妹心里,也有这么重要的额为之了?”
沈惜惜装出一副不好意思地样子搔搔脑袋说:“其实我是担心老板你会不会长睡不醒,然后老板娘为你长期茶饭不思,相思成病,花店会不会因此倒闭,这个问題还是很验证的,我大学还有两年才毕业呢,万一这份工作沒了,我到哪里找学费和生活费去啊?”
萧翎对她的自力更生深表赞赏:“小学妹自食其力,学长佩服,怪不得你这么卖力利用课余时间打工,原來你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啊,这么说,你大学期间沒伸手向家里人要过一分钱?”
沈惜惜的笑容一下定格,迅速隐去,语气生硬了下來:“我沒有家里人。”然后沒再跟他侃,坐到柜台前后面算账去了。
萧翎顿感不对劲,对于沈惜惜的家世背景,他一直沒有去了解过,现在看來,他很有了解的必要了,这个神经兮兮的大萝莉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他不知道的隐晦事情,这些隐晦的事情,來自她的家庭。
沉吟片刻,他走到柜台前,担心地问:“惜惜,你沒事吧。”
沈惜惜抬头沒心沒肺地笑笑,说道:“我沒事啊,为什么这样问?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萧翎很诚实地点头:“像,很像,而且还是有大事的样子。”
沈惜惜淡定地來了一句:“你眼花了,沒看见我正常得很,正在算账么?”
萧翎瞄了一眼她面前的账本和计算器,说道:“正是因为你在算账,所以才更加说明你有事。你最害怕的老板娘今天不在,你应该抓住机会偷懒才像你的为人,你忽然变得这么勤奋,肯定有问題。”
沈惜惜好笑了:“我说老板,有问題的是你吧,我变得勤奋起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怎么反而怂恿我偷懒,有你这么当老板的吗?再说了,我工作态度一向端正认真,从來不偷懒的,不信你问他们。”她指着司徒寒秋等暗鹰成员,然后继续说道:“再者,我很快就要开学了,总得腾点时间准备准备吧,所以就提前把开学前的事情都办了,我这么做,沒什么不对吧。”
萧翎点头:“的确沒有什么不对。”
“这不就结了。”沈惜惜摊摊双手,忽然眼中狡黠之光一闪,“老板,既然我这么勤奋,工作这么卖力这么认真,是不是应该加工资?”
“额,你不是刚加过吗?”萧翎寒冷,这丫头的最高理想果然就是加工资。
“就算不冲我工作认真犒劳一下,就冲老板你失踪一个多月之后,终于王者归來,也应该给我加工资庆祝一下,对不对?”沈惜惜笑得特别真诚。
“额,有道理。”
“那你是准了?”
“准了。”
“耶老板万岁,学长万岁,我爱死你了。”沈惜惜兴奋地手舞足蹈,忘情地对着萧翎的脸响亮地吻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