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意识又一点点回来,纪安宁缓缓睁开眼睛,她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痛。
太阳穴像炸开了一样疼痛。
房间里窗帘拉的很严实,黑漆漆的,但是能隐约看到家具和各种摆设的轮廓。
忽然,她想起什么,眼睛募得睁大,翻身。
双腿间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更加惶恐,她忍着痛摸到了灯的开关,房间里亮堂起来。
陌生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这不是她的房间,这是……酒店!
纪安宁低头看自己身上,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稍稍动一下就要滑落。
胸前大一块小一块的红色印记,深浅不一。
她的心,猛地一震。
不是梦,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她被人蒙住了眼睛,被人给……
记忆一点点回来,昨天是她和景枫订婚的日子,也是她十九岁和景枫十九岁的生日。
在天之都大酒店,因为她和景枫都还在上学,怕对他们今后在学校的生活造成影响,订婚宴爷爷选择了低调举办,到场的都是纪家的亲戚,一个商场上的人都没请,也没有惊动媒体。
只有部分纪家的亲戚到场了,人不多,她记得她只是喝了妈妈递给她的一杯香槟,怎么后面就没有意识了?
怎么来到这房间的,怎么被……
‘安安’
对于昨晚的记忆,除了疼,就只有那一声温柔的称呼。
到底是不是景枫?
正扶着脑袋,拼命的找证据判断昨晚那个人是不是纪景枫,忽然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是她的,她在枕头下面找到她的手机,来电显示’景枫’。
她心虚的眸光颤了一颤,调整了一下状态,才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忐忑的’喂’了一声。
“安安,你起床了吗?”
纪景枫的声音和语气,是一贯来的温和、自然,没有一丝变化。
这样的正常,让纪安宁心里更加没底了,“景枫,昨晚我……”
要问的话,正吞吞吐吐的不敢问出口,纪景枫开口打断了她,“你喝多了,去房间睡着了,走的时候妈不忍心叫你,就和爷爷商量了一下,让你在酒店住下了。”
“那你呢?”纪安宁几乎是处于本能的问,问完她握紧手机,紧张的等纪景枫的回答。
“安宁,昨晚我有个同学突然出了点事儿,我去帮忙处理,太晚了就没回家。”纪景枫说着,语气忽然也变得吞吞吐吐,“一会回家了,你可不可以……跟妈说昨晚我们两在一起的?”
你可不可以跟妈说昨晚我们两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