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的速度的确一流,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洪天宝尝了一口鱼,据老村长说,这鱼肉质鲜活,而且少刺,只有只见一条鱼骨。
“小哥!你看要不要上酒,无酒不欢嘛!”老村长真是无孔不入,从每一个能赚钱的地方入手。
“呵呵!话是那样讲,但自己喝酒不是喝闷酒吗?要不你也一起吃,我请你,反正三个菜我自己吃不完。”洪天宝笑道。他和老村长都是各怀鬼胎,老村长想尽量从洪天宝身上榨钱,而洪天宝则是惦记着人家的家传之宝。
“这样呀!怎么好意思呢!”老村长嘴里说不好意思,屁股却已坐了下来。
洪天宝笑了笑,马上又加了一个菜,然后再叫了老村长家最好的酒。这可喜怀老村长了,心里更加坚定这小子就是一条肥鱼,盘算着待会从那个位置下刀,再宰一笔。
“沈老,不知道你们这儿有什么工艺品,或者特产什么的?你也知道,我们出来旅游的,从不能空手而回吧!”洪天宝跟老村长碰了一杯问道。
老村长眼睛一亮,正苦恼怎么再割一刀,你自己撞上刀口,那就怪不得我了。老村长先抚了抚胡子,不慢不急地说道:“有呀!我们这儿的小河有一种贝类,贝肉不好吃,但贝壳很好看,我们把它们洗干净,然后做成手链,很多女游客都喜欢。我这就有,要不要买一些回去?还有,河底有一种蓝水晶,被加工成各种各样的首饰等,很漂亮。”
洪天宝微微点头:“那必须得看看的。”但随后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家里老子最喜欢就是玉雕,看来出去之后,得到玉器城看看了。”
“玉雕?有呀!我这就有,看到没?就是那个玉兔!不过这是我家的传家之宝,本来是不卖的,但看小兄弟是性情中人,咱们俩聊得挺合。这样吧!价格合适的话,这尊玉雕就你就拿回去孝敬令尊便是。”老村长指着不远的玉兔。
这个玉兔是他的传家之宝不假,但他请专家看过,不怎么值钱。因为卖不了几个钱,加上一直被传下来,也就没有低价处理。
“哦?你们家的传家之宝?那等一会还真得看看不可!要是好的话,可以考虑考虑。”洪天宝嘴角不动声息地翘了一下。
喝过酒,吃完饭。老村长却没有一点醉意,马上要洪天宝欣赏他的传家之宝。
洪天宝上下打量,最后故作尴尬地说道:“这就是你们家的传家宝?怎么会是一个兔子?这玩意拿回去不大好吧?要知道,兔子尾巴短,不够吉利呀!”
“这小兄弟你就不懂了,兔子怎么样了?它怎么说都是十二生肖之一,我们不能因为它尾巴短,就忽视了它的优点呀!”老村长马上为玉兔辩护道。
“这样呀!容我考虑考虑!”洪天宝假装为难,露出推搪的神色。
“不要考虑啦!这样的宝贝,买回去送人多体面?不要再想啦!老哥见你也是送给爱玉之人,我给个优惠价你。”老村长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那不算贵,可以考虑考虑!”洪天宝知道老头表达的是一万,但故意说成一千。
“呵呵!老弟开玩笑了,这可是传家之宝,一千块也太……”老村长拿起玉雕,一千块他当然不会卖的。在他心里,最起码也得过万,不然自己留着,怎么说这玉雕在自己手里也有几十年了,论感情也值一万几千。
“老人家你不会说一万吧?你这玉兔有鉴定证明书吗?要是有的话,我买了也放心,毕竟一万不是小数目,老人家你应该清楚。”洪天宝故作惊讶道。
老村长的气势马上弱了下来,他最怕别人提起鉴定证明了,这事情以前没少让他捉脑袋。
“小兄弟,我这真是宝贝,家传的,那用什么鉴定证明?一万是最低价了,低于这个价,那就没得商量了,怎么说这件宝贝也跟了我几十年。”老村长有些词穷地辩。
洪天宝假装沉思起来,半响才说道:“那好!看老人家也不是欺诈之人,一万就一万吧!”洪天宝也是睁眼说大话。
老村长心里大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严肃着脸说道:“小兄弟,老朽有个请求,一定得赠有缘之人,不能埋没这件宝贝。不然,老朽可不答应。”
洪天宝顿时也郑重地说道:“你老放心,这件宝贝一定不会埋没的。”
两人马上交易,两人皆大欢喜。洪天宝如愿得到这件玉兔,还是毫不费力。而老村长也如愿“高价”卖出这件没人看得起的家传之宝。
“小兄弟!你现在就出去吗?要不要请个向导,我可以介绍给你,绝对公道。”这个时候,老村长还不忘继续压榨洪天宝口袋里的钱财,可见这老家伙真是财迷心窍了。
“呵呵!暂时不用,我喜欢一个人,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偷偷出来。”洪天宝宛然拒绝。
老村长虽然心里遗憾,但还是笑脸相迎:“那好!那就祝小兄弟玩得愉快了。对了,小兄弟要不要将晚餐订一下,旁晚回来就不用等。”老村长见一事不成,又另想他法,非得从洪天宝身上榨出点油水不可。
洪天宝嘴角一抽,这人真的没得救了,二舅母跟他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但如此轻松得到玉兔,也不在乎这人再拔几根毛,爽快地点了特色菜。
老村长高兴极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他的送财童子。他还不知道,自己那过亿的宝贝被他一万贱卖掉,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刚要出门,老村长再次出言叫住洪天宝:“哎呀!忘了给小兄弟提醒!现在外面太阳很毒,我这有竹叶帽,还有遮阳伞,纯手工,小巧方便。嗯!还有,这一出去就是一个下午,带几瓶饮料还是很应该的,我给小兄弟打个折。”
洪天宝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对这个老村长真是无言以对了,世上居然真有钻到钱孔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