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哥!”我惊慌的看着蔡文中,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如果被他听到刚才的对话,我和汤曼都会有生命危险。
蔡文中站着,眼睛冷冷的盯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也不敢擅自说话。
我们两个就这样傻傻的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汤曼见我开门而不出去,她疑惑的走过来,刚要问我怎么不走,就看到了蔡文中。
汤曼一点却没有我这么紧张,而是笑着说:“文哥啊,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汤曼娇媚的招呼,蔡文中竟然无动于衷,依旧冷冷的盯着我。
蔡文中可是一个色胚子,他见到一般的女性,都会把控不住。如今汤曼如此招呼他,竟然如此冷静,看来他真的是被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我只好不客气了。我小心的掏出随身的匕首,准备趁其不备,将其杀了。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杀了他只要编一个好的理由,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汤曼没有注意我手上的动作,她再次露出微笑说:“文哥,怎么这么……”
汤曼的手刚放到蔡文中的身上,他就晃动了一下,笔直的倒下了。
倒下了?蔡文中竟然就这样倒下了!
我疑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蔡文中,这是怎么了,眼睛睁的这么大,为什么会倒下呢?难道被人杀了!
我连忙上前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我靠近的时候,发现蔡文中竟然发出微微的呼噜声。
睡着了?蔡文中竟然睡着了。
他不但是站着睡觉,而且眼睛还睁的这么大,真特么的吓人。
既然是睡着了,我就放心多了。我背着熟睡的蔡文中,和汤曼告别之后,就回到了下面。
包间里的兄弟所剩无几了,有的已经回去,有的也上了楼上,体会酒后仙去了。只要一个比较清醒的,他就是陈一鸣。
陈一鸣见我背着蔡文中回来,脸色十分不爽的走过来说:“怎么?被你杀了。”
“睡着了。”我看了一眼醉倒的兄弟们说:“怎么办啊,这些?”
“没事,这家饭店是马震的,他们在这里很安全。”陈一鸣瞥了他们一眼说:“走吧。”
我不知道陈一鸣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冷淡,但他让我走,我也只好跟着。
出了饭店,陈一鸣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车子行驶将近二十几分钟后,停了下来。
我和陈一鸣将蔡文中搀扶下来,来到了一个比较凄凉的厂区。
“这里是?”我好奇的问道。
“我们的窝点。”陈一鸣还是没有表情,搀扶着蔡文中缓慢的往前走。
这里不是工业园区,但却有很多的小型的厂房。我们来到厂房的大门前,就看到负离子卫生巾生产区的字样,出现在厂前。
“这里是卫生巾生产厂房?”我指着厂牌问道。
“是的,是一家很正规的卫生巾生产厂。”陈一鸣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蔡文中的房间在厂区西面的楼房二层,我们的房间在下面一层。两人一个房间,洗澡间在一头,就如工厂里面的宿舍一样。
我和陈一鸣一间,走入房间之后,陈一鸣就一头铺在床上,没有了声音。
我很奇怪,陈一鸣这是怎么了。之前还很热情,帮我求情,帮我挡酒的。怎么我从楼上一下来,他就变了一副面孔啊。
“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我拍了一下陈一鸣的身子,以后还要并肩作战的,不多培养一下默契,以后会吃亏的。
“起开,不要碰我。”陈一鸣很厌烦的说道。
“有病吧,碰你一下会死啊。”我郁闷的又打了陈一鸣几下。
“我有病?有病的是你吧。”陈一鸣猛的坐了起来,对着我怒吼道:“我好心帮你挡酒,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打我。你是人吗?你!”
看着陈一鸣委屈的样子,我有些好笑。我说他是怎么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在和我闹别扭。
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来这么久,还不受蔡文中待见了,原来是没有眼力劲啊。
“唉!”我叹了一口气,坐在陈一鸣的身边说:“我那是救你,还来怪我。要不是我那一巴掌,你现在一定已经是死人了。”
“死人?我挡个酒,还能挡成了死人!”陈一鸣更加不爽的瞪着我吼道。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真的以为蔡文中只是让我喝酒?他是在试探我,还有那个胖子,他和蔡文中一唱一和的,你没有看出来。
我当时不喝,一是我真的不能喝。我们这样的身份,最怕就是喝醉,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二是看看蔡文中的态度,试探一下他对我怎么样。谁知道这个时候,你来帮我挡酒了。
你说,我们两个在互相试探,相互较量。你突然冒出来,蔡文中会轻易放过你吗?
而且在我打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蔡文中已经发怒了。如果我不打你那一巴掌,蔡文中能轻饶了你?
你也是傻,被我打一巴掌之后,就生气离开啊。你竟然还傻乎乎的站在哪里,要不是我趁机让你倒酒,你以为今天你能逃得掉。”
陈一鸣一边听我在解释,一边回想着当时的情况。片刻过后,他的脸色突变,十分激动的看着我说:“凡哥,你不愧是我凡哥啊。”
“还知道我是你凡哥啊,我能无缘无故打你吗。”我拍了拍陈一鸣的肩膀说:“以后眼睛放的精明一些,脑袋灵活一点。和这些人打交道,一个不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哈哈,这不有凡哥在吗?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怎么打我,我都不生气了。”陈一鸣乐呵呵的说道。
“我可不喜欢打自己的兄弟。”我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床上说:“你怎么得罪蔡文中了,他好像不怎么待见你啊。”
陈一鸣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事都怪我,本来我们在文哥这里混的还不错。文哥挺器重我们的,谁知道发生了那件事情,从哪以后,文哥就开始讨厌我了。”
“什么事情?”我见陈一鸣如此的伤心,立刻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