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上帝的灵感是最富创意灵感。
有的时候,端木临风的灵感也很有创意。
不过他不是上帝。
上帝有爱,能够包容一切。
而他不能,不止一个端木临风不能,天下所有人的包容都是有限度的,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啊,大家是人,不是神。
端木临风怒气冲冲的说:“林乳膏,在黑道,在商场,我们拼个你死我活没关系,你懂不懂规矩,不能伤害到对方的家人;何况我端木临风已经洗手不干。”
林乳膏脸红脖子粗的说:“你还洗手不干,说给鬼听呢吧。”
端木临风说:“你这样说我也不反对。”
林乳膏还没反应过来,浑身呼呼冒热气,显然是非常恼怒,说:“你不懂规矩,我的家都被你烧了。”
“你听你在胡扯,”端木临风一边说话一边靠近他,说:“我跟我夫人在外边游玩,怎么可能去烧你的家?”
他迅速靠近林乳膏,一记肘击,林乳膏越过桌子爬到地上。
“大家一起上,灭掉这伙坏人!”
杨千岁呼啸一声,兄弟们一起跟向前。
林乳膏被人抬着险些就被人抓住,晕头转向仓皇不已的离开这里。
“不要追了!”端木临风断喝一声,说:“趁警察没有来之前,我们离开这里。”
端木临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阵风也似的离开。
林乳膏被人搀扶着离开,三四个人晃晃悠悠的逃到他们的一间地下住所。
林乳膏一边捂着脸一边说:“这仇,我一定要报!”
辛文理说:“老大,现在飞虎集团声势日隆,咱们都过不他们啊。”
林乳膏摇摇头,说:“明的不行,来暗的。”
辛文理说:“暗的,我们可以找他老婆的麻烦。”
林乳膏摆摆头,说:“不要,传出去说我没有志气,他端木临风可以烧我的家,你不是也把他和他老婆租的寓所烧了么。做人,必须得让人敬佩,否则道上的兄弟会瞧不起咱们。”
辛文理说:“可是咱们已经被林镜纯对付的够惨了,能赚钱的东西基本没了,最后这间店还被端木临风砸了,我们以后怎么生存。”
林乳膏居然笑了,很自负的笑道:“放心吧,我林乳膏是走私军火起家的,这条道没有断,一切都好谈。”
辛文理听他说到这里,有些不情愿的说:“现在螃蟹(警察)抓得紧呐。”
林乳膏说:“放心,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终有一天,我们会东山再起。”
夜晚是一个比较宁静的时刻。
今晚,天空晴朗,无风,无月。
端木临风回到家,先到洗手间洗脸,然后回来对郝倩说:“好久没有工作了,觉着今天很累。”
郝倩说:“哦,那是自然的,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端木临风说:“好啊,你说。”
“你还是退出黑道离开飞虎集团吧,”郝倩说这话时,脸上的担心像止不住的水。
端木临风说:“嗯我知道,不过有些事情没做完,我们俩都不会安生的。”
郝倩说:“我们离开这里不好么?”
端木临风抓住她的手,说:“郝倩,这件事情比较复杂。”
“复杂什么啊,你把股权卖了不就行了。”
端木临风苦苦一笑,摇摇头,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我手上的股权占有飞虎集团百分之四十还多,一旦抛出手,就等于把老总裁辛辛苦苦数十年打拼的江山让给别人一半,落在不怀好意人的手中,那公司就完了。”
郝倩说:“那咱们把股权还给林镜纯,都给她。”
端木临风说:“她要是个能人我早就把股权给她了,我才离开不到半年,公司就已经人心不稳,她要是全权控股,不出半年,飞虎集团就等着倒闭吧。”
郝倩说:“那……咋办啊?”
端木临风也很苦恼,说:“我现在是骑虎难下,我手上这么多钱我能看着它们变成废纸?”
郝倩想了想,说:“这……够呛啊!”
端木临风轻轻地抚摩她的头发,说:“你是不是被吓着了?”
郝倩说:“那些人连咱们游玩时的房子都敢烧,我怕哪一天咱们俩睡觉时也来放火,这房子没了就没了,咱们俩得活着啊。”
端木临风说:“那这样吧,过几天林正言回调,你跟着他到我妈妈爸爸家,顺便替我尽孝,我这个儿子啊……哎!”
郝倩说:“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端木临风说:“听话,这里的确如你所想,危险。”
郝倩说:“我要跟你离开这里过我们的生活,懂不懂?”
端木临风说:“我懂,现在是逼到这里,无路可退,我也非常苦恼,今天我还去教训了林乳膏,出一出我们房子被烧的恶气。”
郝倩说:“这老死头子你怎么对待的?”
端木临风说:“我有心教训他,也有心放他一马。”
“你把他放跑了?”郝倩无限叹息的说了句:“你干脆整死他算了。”
端木临风本打算把穿着的黑色西装脱下,刚脱到一半,目瞪口呆的说:“老婆,你…………?”
郝倩气愤不已的说:“像这种大白天都敢放火烧房子的人留着干啥啊,弄死算了。”
端木临风说:“我毕竟不杀人,何况他一把年纪,虽然把老总裁害死,有林镜纯在,我不必下死手。”
郝倩说:“我虽然没什么见识,但我知道,在我们村子里,地痞恶霸是怎么教育都不会变好的,你想想,一只螃蟹横着走了一辈子,叫他竖着走可能么?”
端木临风说:“你这样说很有道理,哎,那就看上帝是怎么想的。”
郝倩说:“上帝给了你杀死他的机会你没有把握。”
端木临风说:“放心吧,恶人不会有好报的。”
郝倩说:“听你的,哎呀,我们的婚纱照啥时候照?”
端木临风说:“我也纳闷呢,第一次照,没成还被一枪送到遗愿,第二次照照成了影楼被烧,咱俩的婚纱照就那么有魔力?”
郝倩扑哧一笑,说:“我不知道。”
端木临风说:“哎呀,这么好的夜晚,我和你心心相伴,不错啊——那个该死的老头子林乳膏会干嘛呢!”
林乳膏在干嘛?
他在爬山,领着一帮小弟爬山。
快到山顶的了,他哈哈大笑,在黑漆漆的夜里,这笑声就像狼因为随地吐痰罚款一样的令人难受。
“到了!”
他又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