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改弦易辙六姓卷土 缘木求鱼十哲生隙

长钟叫几个心腹将四公子送回府上,自去睡了不提。四公子想着桐马以力破炁的手段早已无醉意,四公子府上侍者伺候了四公子更衣安歇。长钟睡了一会,醒来天色已深,不知已经几时,听说公昭还没回来,便差一个心腹去相国府催公昭回来。

心腹听了不敢迟慢,奔往相国府,与门人说了长钟催促公昭的话。门人应了,安排来人在下面喝茶用饭,把来人的话转付给内侍叫内侍找个机会去报公昭知道。这边南不闻和公昭与步吉以及降城城主用了饭才喝了头遭茶,上首坐着南不闻,下首坐着公昭,下面坐着步吉与降城城主,南以常站在南不闻傍边预备伺候着。内侍又上了第二回茶。公昭先众人品了一口说道:“南不闻,六姓的事情我知道你有苦衷,也不再多说了,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日后那个六姓不会再站在我们这里了。”南不闻沉吟了半晌,说道:“都这样了,再谈为什么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十哲缺位是最要紧的。眼下恐怕我们这边已经挑不出人来了,桐马,桐魁那边未必不去举荐,要是说我们用些手段让那边的人选不上倒也容易,只是生生大阵的日子要近了,空一个人弄得事倍功半也不是办法。”

“恩师,眼下触国这个局面,不依靠生生大阵是断然维持不了的,眼下恐怕还是要先补全十哲为要,学生总感觉过几日桐马他们会再推举一次六姓。”步吉问道。

降城城主接话说道:“这叫什么话,难道十哲有求人求出来的,况且今天有了这样的事情,桐马他们又怎么张的开口举荐,纵然桐马不要这张老脸,六姓又如何再见恩师和其余十哲。就算这两个人都能豁得出去,六姓又如愿当上了十哲,那抱石胜了六姓之后,六姓底细尽出,现在只怕任何一个十哲都胜得了六姓,那这个十哲无非是敬陪末座,日后说话也只有随声附和的份,这样的十哲也值得争吗?”

“末座的十哲也是十哲,步吉刚才的话倒也不无道理,倘若不防备桐马这一手到时候难免受制于人。”公昭说道。

“外面有什么事。”南不闻突然问道。

外面侍者隔着门回话道:“回相国大人,公昭大人府上公子长钟催公昭大人回。”

“我们几个今日高兴聚聚,想到不已经这么晚了,想必你们几个也乏了,今儿个你们且散了吧。”南不闻说道。

“那......补选十哲的事情呢?”步吉问道。

“再选日子商议吧,料想桐马他们行动也没有那么快,眼下你们手上还有国家的事情,国事为重吧。”步吉见南不闻这样说,不好再说什么。向南不闻行了礼。南不闻将这三人送到相国府门前,步吉和降城城主劝了许久方没有送出巷子。

南不闻在相国府门前站了许久,直到三人车马逐渐模糊不清了,方才叹了一口气,倚着门框不知该做什么。南以常说道:“父相,才叫家里的下人做了几道菜,先吃饭吧。”南不闻叹息道:“席不饱人啊,叫上以先吧。”

南不闻父子三人在书房摆了一张桌子,内侍端来四色菜品,三副碗筷,南以常见南不闻动了筷,方才吃了些。南不闻见南以先始终不吃,只摆脸色,对南以常说道:“看到没有,这里有人不是席还不爱吃,以常,叫厨房里把镇南将军猎来的那只雉鸡蒸了端给他。”南以先方才颜色和软了些。南以常开口问道:“父相,我听说对南方又要用兵了,是真的吗?”

“你那边消息还算灵通,

已然定了八九分了,大约便在大议事之后。会有几场大的战事。”南不闻说道。

南以常说道“倒也谈不上消息灵通,触国承平日久,人心浮动,难免需要几场战事。监军还是从我们这里举荐吧。”南不闻点点头,“既然这样,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做事谨慎的人选可推荐。”南以先接话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要举荐。”“军国大事也是能玩笑的?”南以常说道。“你能举荐我为什么不能举荐,难不成你比我干净?”南以先说道。

“你们也不必吵了,监军的人选早就已经定了,这次派四公子去。”南不闻说道。

“爹,小孩子家胡闹的话,怎么能真就这么办了?”南以常凑身过去说道。

“南琴所说的,也未必都是小孩子的玩话,我细想了想,也有几分道理。”南不闻说。

“爹,就算有天大的道理,四公子一个不能练炁的人,难道还奈何的了桐马桐魁?还有金银殿那档子事,他和桐魁不一定什么关系。我们举荐了四公子,四公子或是开门揖盗或是借着监军的差事寻金银殿的事端,反倒是让我们难堪了。”南以常说道。

“王室的事情我比你们多知道些,四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南不闻说道。

“你听听!”南以常对着南以先叫道:“老头子都被自己的孙子孙女们骗成什么样了,如今我们的话都已经劝不动了!”说着一扔筷子,起身走了。南不闻看着南以先,盯了许久,问道:“你不走吗?”南以先说道:“我等蒸鸡。”南不闻笑道:“好,好。”

再说桐马,桐魁,赤牛城城主,南北守人四人议事未定,赤牛城城主说道:“慈悲,慈悲,十哲的事情到这一步,再斗下去终究也没有什么益处。不如彼此各退一步,岂不两家便宜?”

桐马说道:“哦?我倒是想听听怎么个各退一步,两家便宜。”赤牛城城主说道:“相国大人举荐了六姓补任十哲,那么桐马大人也不要举荐其他人,也举荐六姓如何?”“妙!”桐魁脱口说道。桐马沉吟片刻说道:“这倒是值得考虑,只是难的是两件事,第一,倘若六姓这次当上了十哲,外面自然是一样的,里面的人可都知道他的斤两,后面的话他该知道。”赤牛城城主笑道:“慈悲,慈悲,这个自然容易不过。那第二件事是什么?”桐马说道:“这种事情终究要他来找我,我不能找他。”赤牛城城主闻言笑道:“慈悲,慈悲,这个更容易了。”说着便叫两个内侍将六姓领进来。桐魁,赤牛城城主,南北守人起身回避。桐马与六姓谈到深夜才散,赤牛城城主与南北守人已经告辞离去,又谈了许多事物六姓也告辞离去。这才剩下桐马桐魁两个。桐魁才问道:“六姓的事情能有把握吗,南不闻可都没办成啊。”桐马道:“虽然不能说一定,但七八分把握还是有的,这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南不闻顾及颜面,六姓当时又晕厥,不能分辨,又加上你在中间一闹这才没能成,眼下我另有事情跟你筹划。”说着桐马坐下,叫桐魁也坐下,桐马继续说道:“现在王都和外面几个大族都不太安定,王上的意思,大议事之后在南边打几场大的战事,一定要打赢打好,安定人心。照例军需供应是要你的金银殿和步吉的常备府负责,这几场战事军需供给一定不能出岔子,明白吗?”桐魁说道:“想要打赢打好那倒也容易,把监军撤了就行了,每茬监军都是相国府派人,无能不说,胃口还大的不得了,又要掣肘前线的指挥。步吉那边倒是没什么可说的,除了他是南不闻的学生倒是让人说不出别的来,我倒是不信他能在军需上使坏。”

“就知道守着你金银殿那点钱,外面的事情也不知道过问,监军的人选已经定了。”桐马说道。“定了就定了呗,有什么,无非是分去些军费罢了。难道他叫什么重要吗?”桐魁不耐烦的说道。桐马说道:“议定了,是四公子。”“谁?”“四公子,听清楚了?”桐魁听了,半天沉默不语,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坐下,半天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桐马冷笑道:“怎么,嫌之前的监军贪,这次来的监军不贪了,傻眼了吧。”桐魁缓缓开口道:“我不明白,我们一族对王上忠心耿耿,为什么王上还要这样做。王上治国二十余年,仁厚闻名天下,为何今日弃我等如敝履。”桐马说道:“南不闻的献策未免太毒了些,不过王上还是圣明的,绝不会出现你想的那种情况,但四公子来了该怎么应对你还是该好好想一想。”桐魁说道:“有什么可想的,我是谁,四公子是谁?金银殿本应该和军神殿一样,是我和四公子共同执掌,现在却是我一个人独掌十几年,到现在四公子还在太学读书,我要说就中我没施一点手段,任谁也不信,这份冤枉我没地方说,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四公子把我办成铁案。”“平日里我就说过,金银殿的事情挑一两件不打紧的问问四公子的意思,岂不是相互体面,你偏要托大,觉得人家不能练炁,成不了事,现在怎么样?”桐马说道。桐魁心中正当无计可施,又被桐马一问,脸上又羞又臊,一拍桌子说道:“还不是南不闻那个老不死的毒计,大家都是一条命,怕什么,逼急了老子,老子让他绝后!”桐马忙说道:“你可别犯浑,大议事将近,里里外外的没事还找事呢,你再让人抓住了把柄,那时候才真是个死呢。”桐魁说道:“你别管,这事情我自有分寸。”桐魁又在桐马这里发了半天牢骚,深夜方才辞去。

再说四公子昨日与长钟喝了许多酒,到快日中才醒。早有简衣端来一碗粥并一碟腌笋片,四公子接过碗先晃了晃勺子,把粥端到一边,问简衣道:“粥里怎么有春蕨?眼下初冬了,只有王上宫中才有这个,哪来的?”简衣说道:“一大早桐魁大人派人送来几两,说这个熬粥醒酒最好,只有这些,叫厨人认真烹调,别糟践了。”四公子说道:“这个桐魁胆子也是太大了,禁中的东西也敢私自调动。”四公子又责备简衣道:“怎么有人来送东西你就收了,所幸我发现了没喝,我要是喝了就跟桐魁同罪了,现在我虽然没喝,算不上逾制,但厨人已经做了,非要追究也只能自讨没趣了。”简衣只得说:“我也不认识这些东西,只是来人说的恳切便收了,咱们府上平时是冷清惯了的,如今有人热闹热闹也是好的。”四公子笑道:“冷清点也是好事,过几日恐怕想冷清也冷清不下来了。”简衣笑道:“难道说,四公子终于有了差事?”

四公子说道:“本来还不十分确定,今日桐魁来给我送这些东西恐怕已经有十分了,过些时日我就要出任监军了。”简衣苦笑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倒也不值什么,还没我这个府上管家有脸面呢。往常派出去监军不是大贪就是巨贪,一张嘴吞一个大活人,专讨相国府的高兴,才能得这么个职务,算得上是要钱不要脸了。咱们又不缺钱,干嘛讨那份骂名。”四公子说道:“我要做的就是不贪的监军,简衣,你说为什么每任监军都能贪那么多?”简衣笑道:“前线战况如何,将士忠心与否,后勤军需有没有猫腻全凭监军一张嘴,这样的人开口要钱,哪有要不到的?”四公子说道:“募集壮士,铸造兵器战甲,再操练成军,花费不知凡几,一旦作战,千里馈粮,万里之外赶制军需,一日更不知耗费千金万金,这样战事才能打起来,王上花了这么多钱,自然上到将军下到校尉都要用以死报国之人,才能成军,难道一人的口舌就能这么厉害?能让王上把这么多人平日的忠心都抛之脑后?”简衣说道:“四公子的话自然也有道理,但是你看触国这么多人,谈起监军没有不恨的,就连酒肆那些说书唱曲的匠人口中,监军也没有好人,总不能都是无稽之谈吧。”

“自然也不能算是无稽,等着吧,恐怕现在有的是人想见我们了。”四公子得意地说道。

二人就揣着这样的心思等到了傍晚,却不见一个人来访,四公子喃喃道:“这倒是奇怪了,难不成消息还没传开?就算别人不来,南琴怎么也不来?”四公子烦闷之间,不觉睡着了。

第二日,二人又等到日中,才听到有人大笑进来,四公子见那人推门进来,正是长钟,忙说:“快坐,快坐,你也听说了?”

长钟听四公子这样说,先是一愣,而后大笑道:“我听说什么,王都的新闻这么多你说的是哪一件呢?”

四公子忙说:“你可知道,眼下对南方野人又要用兵了?”长钟说道:“这又如何,难不成让我去挂帅?无非是点兵演操的时候,多一场热闹罢了。”四公子越发着急说道:“你忘了我昨日跟你说的事情......”长钟恍然大悟,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倒忘了,这次出兵你是监军,怎么样。这次打算捞多少?”四公子说道:“这话胡闹,军国大事也敢拿来自肥?我也不跟你讲什么大道理,你难道看我想缺钱的不成?”长钟笑道:“话自然是这个话,那你辛苦这一趟为的什么,白受那穷罪。”四公子说道:“我正有事要问你,眼下我要出任监军,消息在王都应该有了,怎么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按兵不动,这府上昨天到现在,还是门可罗雀。”长钟大笑道:“还说你不想贪,我问你,你不贪,你指望谁来,你指望人家来干什么?”四公子起身道:“跟你这样的人说了也是白说,我去找个明白人问问就清楚了。”长钟忙站起来拦道:“这是你的府邸,你走了算什么意思,你要是想让那些将军,校尉来你这拜码头也好办,我去走动走动,保证他们一个个都来一遍。”四公子说道:“这倒是不必,只是我现在要做监军的事情,触国上下都有谁知道了?”长钟想了想说道:“十哲自然是都知道了,再往下面那几个世家大族的族长也应该有信了,其他的就要先等王上下动兵的诏才能知道了。”

四公子说道:“既然如此,这几日倒是成了难得的清闲了。”正说话间,两个内侍进来说道:“抱石来了。”话音未闭,抱石已经闪进二人眼前。四公子与长钟忙忙站了起来,抱石对长钟说道:“你家老爷子近来可好?”长钟笑道:“托大人的福,硬朗着呢,只是越发不听大夫的话,酒肉一日也离不了,晚上也不忌口。”抱石笑了笑对着四公子说道:“你这几日风头很盛,十哲都在议论你。”四公子笑道:“议论我什么,是希望我查出些什么,还是希望我查不出什么?”抱石大笑道:“你是把一个监军看得太重了,触国如今需要的是同舟共济,这时候你要举刀杀人,没有人会帮你,”四公子冷笑道:“哦?那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个监军,难道为的是省几个军费?”抱石笑道:“眼下你能为触国省几个军费也算得上是立了大功了。”四公子笑道:“你放着太学那么多事情不做,不会今天来就是专程风凉我几句吧?”抱石想了想说道:“这话问得好,我这一次来还有一句重要的话跟你说。”四公子提起兴致问道:“这才对嘛,什么话?”抱石缓缓说道:“保命为上,别让人暗中做了。”长钟听了一阵大笑,扶着腰说道:“大人这话说的十分恳切,十分恳切。”四公子转身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派几个糊涂虫去做这个监军,上头的人还能分得几笔贿赂。”抱石这才开口说道:“如今二公子和桐马执掌军神殿,军费年年追加,年年还报亏空,就中多少钱真的花在了军神殿上,多少钱让他们贪了,现如今军神殿铁板一块任谁也查不出来,从外面派监军无非是分肥而已,于事无补。你这一次监军的本分做好了,先例开好了,日后监军从皇子里面派,把二公子一家的权力分开了,有什么事情就好查了,每年的军费也就省下了,你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四公子转过身来,说道:“桐马在军神殿经营已久,另派皇子或许比其他监军有些分量,然而日久年深,派出去的皇子也难免同流合污,根本不除,这都是早晚的事情。”抱石显得有些不高兴,说道:“难不成触国除了你,一个个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不成,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这样下去如何能成气候。”长钟忙说道:“国事虽然要紧,然而对错一时半刻谁也说不明白,四公子眼下就要上任了,抱石大人何不赏脸一起喝一杯?”说着拉着四公子对着抱石说了声“请”也不由分说把四公子拉出院子。四公子对长钟说道:“好你个长钟,拉偏架是不是,说,你是不是怕了?”长钟赔笑说道:“这话怎么说的,你说你和十哲较什么劲啊。”四公子说道:“较的就是十哲的劲,我不跟屋里那位,我去燎桐马的胡子。”长钟忙拦住说道:“祖宗,祖宗,你可少作些死吧,桐马那家伙惹不得。”“如何惹不得。”长钟说道:“人家桐马是十哲之首,知道什么叫十哲之首吗?别说十哲之首了,咱就说十哲吧,看我们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一天到晚别的事情不干,专门出去指手画脚跟人结仇,可怎么样呢?偌大个触国没栽过跟头。”四公子刚要开口说什么,长钟接着说道:“你先别管我们老爷子人性怎么样,就这手段你就说服不服气,放在十哲里怎么样呢?看不见了。你再琢磨琢磨桐马那个之首是什么分量。”四公子听了长钟这一番话,站在原地,半天不说话。

长钟带着抱石与四公子,眼见着走到自家府邸,门口管事的忙跑了过来对着长钟说道:“少爷,眼下可进不得。”长钟嚷了一句:“废话,我家如何我进不得?”刚一进门,正见着公昭站在院子里。长钟一见公昭,愣了一下,迟疑地说道:“爹,大白天的,您不出去散步怎么在院子里干站着。”公昭听长钟开口便不喜欢,说道:“这是谁家的规矩,还有儿子赶着老子的?”长钟正要回话,后面四公子与抱石跟了进来。公昭也不理四公子,对抱石说道:“抱石,太学的事情今天不用管了吗,跟着这不成器的胡闹。”抱石赔笑说道:“太学事情少,倒也用不着每天耗在那里。”公昭说道:“这叫什么话,那天我看你们太学的人,一个个懒得不成样子,还是你执法太松的缘故,你们年轻精力足,就要多为国事操些心,每天偷鸡戏狗的,成什么样子。”抱石说道:“这当然是,要么公昭大人再去太学指导一番?”公昭说道:“不必了,今天我去河防大营转转,你那里我改日再去,叫你那里的人打起精神来,要有尸位素餐的让我抓住了,我可扒他的皮。”长钟忙上前伺候公昭车马随行,又陪了许多好话,公昭这才登车马去了。长钟伺候公昭上了马车,快步跑回院里,四公子和抱石看着长钟直不说话。长钟赔笑道:“该死,该死,平日里老爷子白天都不在家,你们也知道他那脾气秉性。意料之外,意料之外。”四公子说道:“我说今天起了一卦说鸠鹊同林,原来应在这里。”

抱石笑道:“既然如此,你要喝公昭多少酒才解你的气。”长钟笑道:“要说还是抱石大人有气量,不计较这些事情。”抱石摆摆手说道:“罢了,你这话也太重了,我可受不起。”

公昭为了给四公子庆贺,又为了结交抱石,酒宴自然布置的十分尽心不必多言。宴毕,四公子乘醉回府邸,忽然看见庭院里恍惚间像是有个黑影,一时吓的酒醒了三分,简衣见四公子来了,忙说道:“四公子,这人非要见你,又不肯说来历,只得先让他在院里等着,不知道四公子不声不响的回来了,该死,该死。”那人忙跪了下去,仰头看了看四公子,半晌才问道:“这就是眼下要走马上任的监军老爷?”简衣啐了一口说道:“什么监军老爷,连个礼数都没有吗?这是堂堂皇子!”四公子说道:“简衣,不得无礼,我便是四公子,找我有什么事情。”那人听了,连忙站了起来,走出院子,对着巷角拍了拍手。巷角处的黑影晃动了几下,簇着一大团东西朝着四公子走了过来过,时下天已大黑,四公子借着月光勉强凑近看清了它们所携之物,心上却仍不确定,便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这又是什么东西。”那人对几个后到的说道:“这就是新上任的监军,是王室的人。”那几个人听了连忙跪伏在地说道:“这是白云峰两万将士给大人您的万民伞,大人,伸冤呐!”

四公子忙叫简衣搀扶起来,说道:“冤从何来?”就中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顿时双目垂泪说道:“大人,您看啊。”四公子心下一慌,简衣接过这个布包转交到四公子手里,四公子翻开布包,里面只是一些煮豆野菜之类,豆子因为日久已经腐烂。四公子将布包交给简衣吩咐仔细保管,来人继续说道:“白云峰乃是南方抵御野人,转运军需粮草的重地,如今就靠着两万将士驻守着,可每日的口粮就是六两豆子加一点野菜。野人每每来犯,将士们只得食不果腹的迎击,纵然几次勉强击退也不知能支持多久,若白云峰失守,我们这些将士横竖难逃一死,我们家人宗族更是尚在触国,求大人救命啊。”

四公子借着不亮的月光看着这万民伞,上头约有八九百白云峰将士的姓名,触国的种种玩好珍宝,四公子也算是大致见过,只是无兴趣争夺罢了。而眼前的万民伞却不知为何有一种魔力般吸引自己。来人所述情状,在四公子看来已然牵扯了王都多名重臣,虽说未必就是彼此之间沆瀣一气,但毕竟是在他们所管辖的事物里挑不是,也如同虎口夺食。四公子并非不知道其中凶险,只是有些东西让四公子无法拒绝。眼前的万民伞如同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四公子,让四公子呆呆地望着出神。

简衣低声唤道:“四公子,眼下外面一群人难免惹眼,不如移到屋子里再做打算。”四公子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是了,先把人安排在院里,叫人弄点吃的。我现在得去步吉大人那里一趟,这里交由你安排了。”简衣应了一声。四公子径直便往步吉住处走,盘算着如何叫步吉相助,走到半路忽然想到:“白云峰是何等要冲,敢在这里为非作歹的怕是只有桐魁桐马,桐魁还好说,步吉如何对付得了桐马。须得情了王上的旨才好动作。”四公子打定了主意,又折返回去,宽慰了那几人一番,又给了这几人许多盘缠叫回去之后不许泄露半点风声自己自有道理。那几人也只得按四公子吩咐,又是谢恩又是诉苦,到天快亮才散。

四公子只等着天一大亮,便准备了五十个无量金,送给触王宫中几个总管,叫他们带话,下午请触王到四公子府上喝茶。几个总管收了礼物,满心欢心,只说“老奴自当尽力”,“四公子放心”等话语。约是中午时分,四公子带着王室里五公子带着所属护国殿五六百人进了四公子府,各地要处皆被驻守。四公子府上仆从杂役一干人丁皆被护国殿侍卫带出来圈在一处,叫五公子一一过目。四公子府上本就缺少来客,又不曾掌握实权,因此府上仆役不多,连应有的规制都不能齐全。五公子不多时便已经一一过目,对着四公子说道:“这一干人丁着实不成个体统,如何接得了驾?先暂且将他们驱到别处,从王宫那里挪一百二十名内侍才是正理。”四公子素日与五公子不和,因此懒得与五公子多说,只说了一句:“全凭五弟做主。”便到偏殿自顾自吃茶去了。

五公子先分一批人找个院子,先将原四公子府上的人一并赶进去看守着。须臾,触王宫里总管骈生带着一百二十名宫人赶来。与五公子商议着:“四公子府邸着实不成个规制,王上来过之后怕是要另赏,或是返修扩建,或是另赐住处这都不在话下,老奴伺候王上二十余年,王上出来喝个茶自然不至于叫王上不痛快,只是这处地方生的狠,恐有不相干的人冲突了王上和几位大人,这要多辛苦五公子。”五公子笑道:“这是自然的,你也是王宫里的老人了,我也没什么吩咐的,你到处看看吧。”骈生说道:“那老奴去问问四公子的准备。”五公子点头示意了一下,骈生行了礼,退到外面,驱步去找四公子,进了偏房,见四公子正自顾自喝茶,桌上摆着刚叫宫人新制的燕舌笋,仿佛事不关己。骈生忙叫道:“四公子,您这里还不忙起来,且在这喝茶吃点心呢?”四公子头也不回,仍旧喝着茶说道:“护卫的事情全由五弟办,你也从宫里带来了伺候的人了,我的人都叫你们赶到了外面,还叫我忙什么?难不成叫我和你的人一起忙吗?”骈生忙跪下说道:“老奴冤死了,四公子的人是五公子叫人赶出去的,老奴是都总管叫来带人伺候王上的,死了都没有这个意思。”四公子说道:“我一句话就引出你这么一番表白来, 叫我怎么跟你说接见王上的正事,还不快起来说正事。”骈生听了,忙起来说道:“老奴来是想问四公子,这次王上来四公子府上喝茶,四公子准备了什么茶叶。”四公子继续喝着茶,头也不回地说道“茶叶我之前就交给你们宫里的人了,你没见到,还是说茶叶不好?”骈生忙说道:“茶自然是好茶,这个没得说,只是不知道四公子准备什么了佐茶的点心。”四公子不耐烦的说道:“不是连茶叶一起送过去了吗?”骈生想了想说道:“这个老奴的确是没见过,四公子的人只送来了些茶叶,哦对,还有些豆子和菜叶。”“就是那些了,叫你的人煮一煮送上去。”骈生听了,身后一阵寒意,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滚落,忙伏在地上叩头说道:“四公子饶命,老奴断不敢做这种让四公子陷于不义的事情。”四公子转身说道:“我叫你做的事情,如何是陷我于不义。”骈生说道:“王上,还有诸位大人,怎么能吃这个东西。”四公子起身一脚踹倒骈生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要不是王上年纪大了,身边离不开人伺候,我早就一剑杀了你!你以为你在王宫里自肥的事情能够瞒得了谁。”骈生不敢答话,只是叩头。四公子说道:“王上一会离不开人伺候,我今天不杀你,你最好回去就跟宫里的人说四公子找宫里的茬。”骈生一听,涕泪具下,忙三指指天说道:“老奴胆敢说出去,天诛地灭,天诛地灭。”四公子喝斥道:“还不快滚。”骈生忙磕了最后一个头,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第一十回 立新标十哲耀武 绝死意难七陨身第一十七回 军神殿三箭将相和 护国殿一言操干戈第二十九回 老太公太山论道 南不闻谈古论今第二十五回 驸马哭营聚人心 公子庆功埋祸根第一十五回 谋虎皮少子涉险 探故人公子斗智第三十回 贾宇军前大斗阵 铎历伏兵夺行营第一十四回 立新标十哲耀武 绝死意难七陨身第四回 南以常暗谋相位 大议事诸公存私第二十回 悲兔死五子矫诏 求生机四子献宝第七回 十哲宴酣争茶价 宦海无人舟自横第二十回 悲兔死五子矫诏 求生机四子献宝第一十五回 谋虎皮少子涉险 探故人公子斗智第一十四回 立新标十哲耀武 绝死意难七陨身第一十六回 剖金玉公子诉心迹 筹钱粮步吉费周章第七回 改弦易辙六姓卷土 缘木求鱼十哲生隙第二十四回 白云峰兵困将死 行山路床弩破敌第一十六回 剖金玉公子诉心迹 筹钱粮步吉费周章第一十一回 谋虎皮少子涉险 探故人公子斗智第二十回 白云峰兵困将死 行山路床弩破敌第六回 老禅师望梅止渴 大西陵量体裁衣第一十四回 立新标十哲耀武 绝死意难七陨身第二十三回 南以常暗谋相位 大议事诸公存私第八回 六姓终成十哲位 兄弟始埋祸国根第一十七回 种金莲盘结性愈坚 破奇法五内逞奇功第一十四回 立新标十哲耀武 绝死意难七陨身第一十回 立新标十哲耀武 绝死意难七陨身第二十二回 军神殿桐马拒王子 触王宫内臣自作乖第一十七回 军神殿三箭将相和 护国殿一言操干戈第九回 大公子计定谋后动 难一十一城郊遇故人第一十四回 火中取栗商贾谋私 图穷匕见十哲火并第二十七回 临池小楼议王命 野人军帐谈兵法第一十一回 谋虎皮少子涉险 探故人公子斗智第一十五回 白云峰步吉斗桐魁 悲欢寺赤牛谋蠡圭第一十九回 触王宫王命断官司 白云峰苦寒夜炸营第一十四回 立新标十哲耀武 绝死意难七陨身第九回 大公子计定谋后动 难一十一城郊遇故人第一十三回 种金莲盘结性愈坚 破奇法五内逞奇功第一十二回 六姓终成十哲位 兄弟始埋祸国根第五回 谋十哲六姓空受辱 争勇武抱石初现锋第二十一回 军神殿三箭将相和 护国殿一言操干戈第二十一回 军神殿三箭将相和 护国殿一言操干戈第八回 六姓终成十哲位 兄弟始埋祸国根第二十一回 驸马哭营聚人心 公子庆功埋祸根第一十六回 悲兔死五子矫诏 求生机四子献宝第六回 老禅师望梅止渴 大西陵量体裁衣第一十二回 六姓终成十哲位 兄弟始埋祸国根第一十五回 谋虎皮少子涉险 探故人公子斗智第一十二回 六姓终成十哲位 兄弟始埋祸国根第一十一回 十哲宴酣争茶价 宦海无人舟自横第一十八回 火中取栗商贾谋私 图穷匕见十哲火并第一十一回 谋虎皮少子涉险 探故人公子斗智第六回 老禅师望梅止渴 大西陵量体裁衣第二十一回 驸马哭营聚人心 公子庆功埋祸根第二十一回 驸马哭营聚人心 公子庆功埋祸根第一十一回 谋虎皮少子涉险 探故人公子斗智第一十八回 火中取栗商贾谋私 图穷匕见十哲火并第二十四回 白云峰兵困将死 行山路床弩破敌第一十五回 白云峰步吉斗桐魁 悲欢寺赤牛谋蠡圭第一十九回 触王宫王命断官司 白云峰苦寒夜炸营第五回 谋十哲六姓空受辱 争勇武抱石初现锋第一十七回 军神殿三箭将相和 护国殿一言操干戈第十回 老禅师望梅止渴 大西陵量体裁衣第五回 谋十哲六姓空受辱 争勇武抱石初现锋第一十九回 白云峰步吉斗桐魁 悲欢寺赤牛谋蠡圭第一回 夺斗事纷纷归蛮触 钟造化鸿蒙演异说第六回 长钟做惊弓之鸟 公子叹日暮途穷第二十二回 军神殿桐马拒王子 触王宫内臣自作乖第一十七回 军神殿三箭将相和 护国殿一言操干戈第一十八回 军神殿桐马拒王子 触王宫内臣自作乖第二回 越俎代庖公昭结怨 成人之美公子首功第九回 大公子计定谋后动 难一十一城郊遇故人第一十二回 六姓终成十哲位 兄弟始埋祸国根第一十三回 种金莲盘结性愈坚 破奇法五内逞奇功第二十六回 平众怒桐马代受过 杀意起公子再设局第六回 长钟做惊弓之鸟 公子叹日暮途穷第一十五回 谋虎皮少子涉险 探故人公子斗智第十回 老禅师望梅止渴 大西陵量体裁衣第二回 越俎代庖公昭结怨 成人之美公子首功第二十一回 军神殿三箭将相和 护国殿一言操干戈第九回 相国梦游白云峰 公子新拜监军职第七回 改弦易辙六姓卷土 缘木求鱼十哲生隙第二十一回 军神殿三箭将相和 护国殿一言操干戈第六回 长钟做惊弓之鸟 公子叹日暮途穷第一十回 立新标十哲耀武 绝死意难七陨身第一十一回 谋虎皮少子涉嫌 探故人公子斗智第二十八回 驸马公子军前斗智 都督统领各起三军第一十八回 军神殿桐马拒王子 触王宫内臣自作乖第二十六回 平众怒桐马代受过 杀意起公子再设局第一十四回 立新标十哲耀武 绝死意难七陨身第一十四回 立新标十哲耀武 绝死意难七陨身第二十六回 平众怒桐马代受过 杀意起公子再设局第一十六回 悲兔死五子矫诏 求生机四子献宝第一十四回 立新标十哲耀武 绝死意难七陨身第二十四回 白云峰兵困将死 行山路床弩破敌第一十四回 火中取栗商贾谋私 图穷匕见十哲火并第一十七回 军神殿三箭将相和 护国殿一言操干戈第二十九回 老太公太山论道 南不闻谈古论今第八回 六姓终成十哲位 兄弟始埋祸国根第五回 相国梦游白云峰 长钟醉归军神殿第二十五回 驸马哭营聚人心 公子庆功埋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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