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家人对自己的那种毫不掩饰的真挚亲情。风就有种能甘愿为家人去死的冲动。即使爱自己的族长夫妇有两个病的不轻的儿女,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健康的孩子,那自己就得承担起这个家的责任。谁叫胖成那样的大哥与妹妹还那么无私的关心自己,自己从今以后也要象他们照顾自己一样守护他们。谁叫自己是这个可爱家庭的一员呢。看来自己真的是责任重大啊。
想到在另外的世界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还天天生活的压力山大。到这个世界了凭借自己的智慧与知识如果还不能对原始人构成实质的智慧碾压,并振兴父亲的山族部落。那还真对不起老天给了自己这次重生的机会与这么一副完美的身体。风雄心勃勃的想着终于在夜深深之时才沉沉睡去。
湛蓝的天空下,安静祥和的祖山上,日上三竿的早上,石屋前的那座石头台子上摆满了各种吃食,肥的象肉球一样的雷掰下一条烤过的鹿肉干蘸了一点果酱正要往嘴里送,就看到风被母亲从茅草屋内拧着耳朵拉了出来,风一边呲牙咧嘴的喊着:痛痛痛,一边亦步亦趋的跟着母亲来到石台前,雷把烤肉往嘴里一塞用力的嚼着,装作没看到这一幕,好看的眉眼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一条缝的云却在那小声的坏笑着冲风作着鬼脸。
风揉着耳朵坐在那里看了一眼台子上的吃食,皱着眉道:怎么又是烤肉,还有肉粥,一大早吃这个太腻了吧。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不想吃肉?
风抬起胳膊,握拳作了个曲臂的动作,看着胳膊上隆起的肱二头肌道:我这一点也不瘦好不好,刚刚好。
话音刚落耳朵就又被提了起来,风又叫着:疼疼疼。一边用手抓住母亲手,不让耳朵不小心掉下来,却不敢掰开母亲的手,只是护着耳朵少受点罪。母亲的力气极大,自己试过反抗,最后发现还是认怂受到的痛苦更少些。
母亲雨一边手上用力一边生气的喊道:你不想吃肉?还敢顶嘴?长力气了是不?别以为你还虚弱着我就不打你了。
吃吃吃,我吃,我吃还不行吗,我特爱吃肉。风都快哭出来了,
这还差不多,告诉你,你要是吃的比昨晚还少,小心你的耳朵。雨凶道:
风忙不迭的,拿起一大块烤肉就往嘴里塞,太干了,忙又喝一大口肉粥。一副生怕别人抢的样子。一个内心还感觉自己还是大叔的人,却被人拧耳朵内心是极度崩溃的,但从情感上风欣然接受,而且还很温暖,因为那是关心自己的母亲。只是内心有点小窘罢了,不过风还是很享受这种稍带暴力的亲情,这才是家的感觉。
雨看到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非常满意,笑着说:这样才好,多吃点,你们三个把这些全部吃完才能离开。吃完了带着风在部落里转转。风的伤刚好,身子还虚就先不要去训练了。我去山上,有事到大巫那里找我。雨对着雷交待完就取过一旁的飘挂着几片羽毛的巫杖向山上走去。
雷连声应着。
看到一身麻衣长袍的母亲翩翩而行的走远。风才放下手中的烤肉,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烤肉,长唉了一声。
云在那里已笑的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问:“二哥,你原来可是起的最早的,一起来就跟父亲训练,怎么被砸了后,变的这么猾头,明明好了,还装着不起来,父亲都走了,你还在睡觉。胆子真的变大了哦。”
“就是啊,原来你是练习最努力的,是不是太累了,借这个理由想休息了。”雷也在一边说。
风揉着耳朵心想,要不是夜里想的太多睡不着,也不至于早上起不来。想到两人早上不叫自己,结果被母亲拧耳朵就报怨道:“你们起的早也不叫我一声,害的我被拧耳朵。”
云马上反驳道:“原来都是你起的最早,每天叫我们起来的,自从你清醒过来后,母亲还特意叮嘱了让你先不要训练多休息,哪知你还学会睡懒觉了。活该被拧。”
风看着满石台的肉食,嗓子直发腻,用烤肉干挑了好大一团果酱,拌着肉干放到嘴里,慢慢的咀嚼。
云眨巴着眼睛看着风道:“二哥,我发现你真的不爱吃肉了,原来虽然也吃不多,但没有象现在这样,好象很难吃的样子。这样下去可不行的。”
雷也有些担心的说:“是啊,不吃肉怎么长力气,等我们长大了,你怎么有力气打猎啊。你得多吃肉啊。”
“好,好,我多吃肉,”风应付着又咬了一大口。心里却在嘀咕,我要胖成你俩这样那才废了呢。
其实部落里的吃食还不错,新鲜果菜,味道香醇的肉粥。还有烤的酥脆肉干。吃起来很香,再蘸上可口的果酱。别有风味,只是这昨晚刚吃完那么多肉,这一大早就又来了同样的一桌肉。对于早饭来说就有些太过油腻了。
为了能吃下更多的肉,风只好蘸更多的果酱来下咽了。
看到风又开始吃肉,雷心下稍安道:“一会吃完了。我们到山下去吧。”
风在兄妹两个监督下吃完了这顿早饭。并把木碗,陶盘用具拿到一远处的溪水边清洗。
从石屋到溪水边只有几十步远,溪水名叫做祖山溪,是整个部落的水源供应,据说是从山顶的祖洞流出来,一路蜿蜒,一直流到山脚,从祖洞流出来时水流并不大,但一路上有无数的泉水汇入,流到这里时就形成了一条小河,溪水边有一块露出地面的青色巨石,足有几十米高,远处看形如一颗突出丛林仰望天空的鹿头,部落里都叫它鹿头石。在它的下面离地不足一米的石缝处就有一处泉眼,如拇指粗细的一股清洌泉水源源不断喷出,形成一个不大的小水潭后又汇入祖山溪,云就在那里清洗着餐具。
入眼四处都是古柏苍松。四五人合抱的大树随处可见,遮天蔽日,满眼苍翠,风爬上鹿头石,不远处父母居住的圆拱形石屋就在脚下,石屋后不远处的空地上一排三个不大的茅草房,中间的那个就是自己的卧室。更远处一片空地听大哥说那是父亲每天带着自己三兄妹练习各种狩猎技能的场所。这片大约四五亩大小的林间空地就是山家居住的地方,祖山溪与下山小路就从这片空地的一侧穿过。
风站在鹿头石上,向山下望去,一条亮银的大河从山下奔腾而过。那应该就是保障祖山安全的祖山河,从群山脚下流过,角度原因,只能看到山下的一小段,就似出于林海又没于林海,墨绿的林海就如一张厚厚的毛毯盖在祖山舒缓阳面的山坡上,一条宽敞的小路沿着祖山溪逆流而上,路上草木的稀疏加上溪水的闪亮在茂密的林海中清晰可辩,看着格外的显眼。一溪一路合在一起就如高墙上一条蜿蜒的藤蔓贯穿祖山,小路与溪水不时的穿过一个或几个联在一起的空地,每个空地里都有一座或两座白色的圆拱形的石屋格外显眼,那里是部落其它家族的居住地。几百个家族空地如挂在秋天里藤上结出的果实一般点缀在祖山溪两侧,没有一点拥挤之感,反而稀稀疏疏,零零星星。可见这祖山之高大。往山上与四周看去,只有苍茫的林海直达天际。林海波动,清新的山风拂过,空气新鲜干净的让人陶醉。风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即非常熟悉又极度的陌生。
云小心的洗好餐具,送回石屋,回来见风还在鹿头石上看着远方发愣,就调皮的给雷使了个眼色偷偷的向山下跑去。
当风发现时,两人已跑出很远。风笑着从鹿头石上下来沿着小路追去。可是风跑了很远的一段路却吃惊的发现并没见到大哥雷与妹妹云的一点踪迹。不由的停了下来,心中纳闷怎么跑的这么快,就在风站在那里奇怪之时,就感觉一阵疾风从身后而来,风还没来的及躲闪就被扑倒在草地之上,风被砸的哼了一声,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就在风还没明白过来时,就听到骑在自己身上的肉丸子妹妹那银铃般的开心笑声,还嚣张的叫喊着,二哥越来越差劲了,这都躲不开。风一阵无语,叫道:偷袭我还有理了,快下来,压死我了。
就不下来,被抓住的要背我下山。
风仔细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对过去的事一片糊糊,就顶嘴道:“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被你砸一下还要背你下山?”
你忘了啊,一直是这样的,不信你问大哥,
风抬头看向站在一旁抱着一支特别的长矛看热闹的大哥雷。
雷见风看自己正要说没这回事,却见妹妹向自己又是眨眼又是努嘴,就颇为认真的说:是啊,原来你都能躲开的,要是被云抓住了就只能背云下山了。
真的?风瞪大了眼睛问大哥。
当然真的了,雷一本正经的说。
得到确认的风一翻白眼趴在那不动了,原来的自己这么笨啊,妹妹的体型有自己两三个大,被压在下面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泛不起来,还背着下山,杀了我吧。
愿赌服输不许赖皮,快起来,云开始叫嚣
你压着我起不来,你先下来,我站起来再背你,风喊着。
不行,起来你跑了怎么办。云一语道破风的诡计。
可是我起不来啊,风打定主意,你不先下来我就不起来。
云对雷道:大哥拉他一把。
雷无奈的摇摇头,走过来,抓住风的手,向上一提,在风一脸吃惊的表情下就轻松的把风拉起来,云两腿紧紧盘在风的腰上,两手使劲的抱着风的脖子,生怕风把她丢下去。
风站起来了,人却愣了,这么轻松?妹妹可是至少有自己两三个大的胖子。怎么这么轻。没感觉到多重似的。看妹妹那体型至少有四五百斤,自己背着四五百斤的妹妹怎么就象背着一个只有十岁大而且还干瘦的小女孩一样轻。是自己力气大了,还是妹妹就这么轻。风低头看了看盘在腰间的两条雪白大象腿结实的如同剥了皮的树干,不可能轻啊,那就是自己力气大了。我这具身体竟有这么大的力气。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背妹妹走了几步,真的是如此的。风哈哈大笑的跑了起来。
雷奇怪的看着风象背着象小山般的妹妹向山下跑去,风竟真的信以为真了。不但没生气,还一脸傻笑的跑的很开心。再听到风激动的大喊大叫:“我力大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