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吗?”玄素九问道。
梁老也在憋气,他觉得自己这个年纪。
他在自己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老梁,你要坚强,不能晕,你也是见过世面的大人了。
张进见他脸色不好,赶紧给他捧了杯热茶。
他连喝了三大口,这才算是顺过气来。
“我不认识。”梁老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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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打死!”玄素九很凶残的下了个决定。
她一句话,严绿绿拎着根桃枝,撸起袖子来就上。
那明明是两个虚影,被她打得哭爹喊娘,每抽一下那虚影身上就冒出一道绿气,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
梁家的几个儿子们目瞪口呆,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残的降妖除魔仪式。
“大师饶了我们吧!”
“大师,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两个女子大声求饶。
“附身于寻常人的身上,用邪恶的手段残害生命,像是这种十恶不赦,还敢求我饶恕?”玄素九冷漠的看着她们。
“冤枉!”两个尖利的女声响了起来。“是梁家负我们,血海深仇,我们报仇之举理所应当。”
什么情况?
玄素九他们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梁老。
梁老更加疑惑。
他们这家族已经100来年,过往的事情,早已经在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之中烟消云散。
他哪里知道梁家之前跟什么人结下过这样的仇怨?
那两个女子只是凄厉的尖叫,怒骂,仿佛梁氏的先祖,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叫了半天也没有把这事情给讲清楚。
“都别吵!”玄素九听得烦了,随便指着其中一个女子。“你来说从头说起。”
那女子通红着一双眼睛,仿佛有血泪落下,开始回忆起自己之前所遇到的悲剧。
当年梁家的先祖因为求子无门,在西南的深山之中,找到了一位修习邪术的法师。
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法师所提出来的方法是做一个玩偶,让一个玩偶当他们的儿子,这件事情是梁氏的先祖们绝对无法接受的。
在他们拿出了当时几乎是梁家一半的财产捐给这位法师之后,这法师才告诉他们做这个玩偶内有玄机。
是要用两个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取一张皮,一副骨。
再用这个做成一个女儿,梁家人将这个女孩精心教养了三年,终于梁家的大宅之中,传来了男婴的哭啼。
因为这是一个玩偶的女儿,这几年耗尽精气,在那个男婴长到一岁时,彻底断绝了气息。
梁家人一把火将那个玩偶烧成了灰,像模像样的埋葬。
之后又是第二个第三个……
接二连三的女孩儿被领进了梁家的大宅,然后又接二连三的男丁降生。
两个女孩家的命换一个男丁。
这就是当时梁家的隐秘。
梁老听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并不知道个中真相,只知道家训上说要想家宅平安就不要拒绝收养女儿。
他起初成婚的时候,夫人也是多年未遇,后来还是住在乡下的一位嫡系叔公将这个家训再次告知了他,并且送上了一个梁家旁支的被弃女婴。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女孩儿带到家里面不过一年的时间,他的夫人就生下了长子,然后又接二连三有一些所谓的亲戚会将自己不想养的女孩儿送到他们家来。
然后他也接二连三地生下了儿子。
梁夫人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对这件事情非常的疑惑。
梁老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是夫妻二人都以为也许真的是家族,有什么奇怪的隐秘自己并不知道。
甚至还觉得或许他们这了家族行善积德的福荫。
可如今来看,完全不是他们想的那回事儿。
“你们就是最早被那个邪术大师练成人偶的两个受害者?”玄素九问道。
“不错!他将我们剥皮剔骨,又用恶毒的咒语压制我们的魂魄,让我们无力报仇,几年之前压制我们的咒语,突然失去了效用,我们寻找到了梁家,可是这个老家伙身上居然还有善人的光环,我们靠近不了他。”
那两个女子此时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因为在她们看来梁氏的子孙哪个不是踩在她们的血肉之上才有了今天?
凭什么还被人称为善人?
“只不过是百年的一缕残魂,你们哪有能力附身在人的身上,还能混淆人的神智,你二人背后是谁?”
玄素九冷漠的一笑,她并不相信为术士镇压了百年的魂魄,还能有这样的能力。
“只不过是她们心中有鬼让我们趁虚而入。”
“可是不对呀?”谢承烨一直在旁边听着,此时忍不住了。“你们说梁家的那种邪恶法术是用两个女孩的生命去换取一个男丁,可是梁老先生收养的这些女儿都好好的活到了现在每个人生活无忧,家庭平稳,这又怎么说?”
那两个女子脸上也露出了一些疑惑的表情。
在这一百多年来,与她们镇压在一起的女子魂魄不知凡几。
有些是由邪术大师制成人偶,练出的魂魄还能在阵法镇压之下坚持一段时间。
但其中还有一些魂魄,被镇压不久就灰飞烟灭。
而那些魂魄,都是梁家人不在请那位大师动手,是他们自行害死的。
可是到了梁老师先生这一代,收养的几个女儿全部都健康的活了下来,生出的这几个儿子也都没有夭折顺利长大了。
难道这个法术再到了良家的这一辈儿就不起作用了?
玄素九思索片刻,突然说:“绿绿,继续打!”
“等一下!不是说我们把实话说了,就放我一马吗?”法阵之中,那两个女子气愤的高声质问。
这个大师怎么一点都不讲信用呢?
“你们不说实话,难道我打不得吗?”玄素九冷着一张脸,斥道。
严绿绿抡起桃枝来就敲,又把那两个女子给敲得鬼哭狼嚎。
终于那两个女子再度求饶。
“是这个女人!”她们指着梁月如。“她觉得自己分到的财产太少,特意到镇压我们的地方把我们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