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站在房间门口，面无表情地和卤蛋局长的独眼相互对视。
我要是就这么跟你耗着，你个独眼龙还能瞪赢我两只眼不成？
不过理查德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所以你是对每个人都说同一段开场白吗？”
记得《蜘蛛侠：英雄远征》里尼克·弗瑞找上蜘蛛侠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来着，虽然电影彩蛋里证实了那位弗瑞局长其实并非本人就是了。
弗瑞挑了下眉毛有些不解：“什么？”
“没什么。”理查德动作自然地带上了门，“只是感觉好像有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不问我是谁？”弗瑞似乎觉得这才应该是多数人在自家卧室里看到陌生人的正常反应。
理查德瞥了眼他黑得反光的脑袋。卤蛋嘛，谁不认识啊......
“我猜猜，神盾局长？”
“你思路很快。”弗瑞点了下头算作承认，“我早就让科尔森传达了想和你聊聊的意思，可你一直都在推脱，所以现在我亲自来了。”
这么十万火急地赶来，想必神盾是真有什么事急需帮助了。理查德决定姑且听听看：“那就聊吧，我听着在。”
“关于你所拥有的力量的事我们有不少话题可以谈，不过这些都能暂时放放。我已经看过科尔森特工的汇报了，我听说过你这股力量传承的事了。所以我们现在稍微出了点超出理解的状况，而你又恰巧是我们目前所知唯一可能了解地外情况的人。所以我们希望问下你能不能......”
弗瑞话说到这儿，脸色突然轻微一变，就像一只感知到威胁的鹰隼般警觉了起来。
一秒之后，卧室的房门被人从外侧推开了。格温探进头来的同一秒，弗瑞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支改装手枪，一根麻醉针啪地一声便朝着格温破空飞去。
下一秒尼克·弗瑞的独眼几乎要给他瞪出眼眶来了。他看到格温轻巧地伸出手，两根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一夹，精准得几乎见了鬼地把那根麻醉针夹在了手指中间......
格温看了眼手指之间夹着的那根麻醉针，又看了眼沙发上翘腿坐着的那个嚣张的黑人，最后将目光疑惑地投向了理查德，表情的意思大概就是“这货谁啊我能削他吗？”
“咳咳，这位是......政府的特工，来这里和我有些事要谈。”理查德解释，“要不你先等会儿吧，我们谈点事。”
说着理查德有些埋怨地斜眼看着弗瑞。你说说你，人都没见着直接就动枪干什么？难道你卤蛋对长相太没自信，见不得人？
格温“哦”了一下没再多问，但仍然用狐疑的表情看着弗瑞。
政府特工这年头都流行用麻醉针问候了么？这头一次见面直接就上枪了？
不过既然理查德这么说了她也就姑且不问。她退了一步准备出门，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对了，杰西刚刚来消息了，说她今晚不回来吃饭。”
“哦？她有说要去做什么吗？”
“有说，但是她说的很含糊，我有点没大听清楚。”格温挠了挠金色的脑袋，“但好像大概是说要去见线人还是什么的吧。”
这没什么奇怪的，加班是星球日报的优良传统文化，员工们都超喜欢加班的。
“这样啊，我知道了。”理查德点了下头，“那你稍微等会儿，我过下子就出来做饭。”
卤蛋被晾在边上看着两人谈话，越坐越觉着不是滋味。他专程跑来商讨事关世界和平的大事，结果这俩竟然把他晾在一边旁若无人地聊起了家常。
你们要不别介意，干脆商量好今晚吃点什么呗？
“好的，先生。”格温点点头，最后又怀疑地看了弗瑞一眼，随后才带上门退出了房间。
虽然她觉得这黑不溜秋的卤蛋穿着打扮就不像好人，而且还带着只眼罩（你有见过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戴那种眼罩脸上还有疤吗？），但她转念一想理查德那么厉害就算那卤蛋就算图谋不轨料想必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就干脆不问了。
房门关上，理查德的视线缓缓落到了弗瑞手里的这支麻醉手枪上。
“认真的？看也不看就直接开枪？”
“我们接下来要谈的是高度机密，我在这里的事同样是高度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弗瑞振振有词。
理查德只冷笑不说话。
算你卤蛋运气好，杰西卡今天不在家。也就是格温小姑娘脾气好不跟你计较，要是刚刚进来的是杰西卡，她才不管你什么神盾局还是神锤局局长嘞，说不准你这会儿已经从窗户出去自由落体了。
弗瑞看着关上的房门皱了下眉：“刚刚那个是蜘蛛女侠？”
杰西卡能查到蜘蛛女侠的身份，神盾当然也行。只不过格温昨天才刚搬进这里来住，卤蛋暂时还没听说。
理查德乐了：“抱歉这个是机密，我无权奉告。”
你们神盾不是最喜欢玩这一套吗？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卤蛋本来就黑的一张脸更黑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堂堂神盾局长专程从太平洋上坐昆式战斗机飞到纽约，专门让人监视着理查德赶在他回家之前溜进他的卧室、在沙发上干坐了二十分钟就为了装个逼。结果逼没装成，脸被打得啪啪响......
“说正事说正事。”理查德挥了下手示意这一页揭过，“你还没说呢，到底是来找我做什么的？”
弗瑞当然没忘记正事。他低哼一声，收起了麻醉手枪，从宽大的黑色皮大衣里掏出了一台造型先进的神盾专用平板，屏幕解锁时中央部位出现了神盾的鹰型徽章。
“你说你的传承来自这个世界之外，”弗瑞一边在拨弄着平板一边问道，“那么你对地外的事也有所了解吗？”
“你是在指外星人？”理查德问。
“外星人，或者是别的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不知道，所以得由你来告诉我们。”
弗瑞说到这里，把平板屏幕转了过来，递到了理查德手里。理查德接过一看，画面中是一张现场实拍的照片。荒凉的土地中央有着个像是陨石坠击造成的巨坑，正中间躺着的......嗯......是一柄锤子。
理查德表情顿时就变得精彩了起来。
好吧，他好像突然间明白尼克·弗瑞急吼吼地想找自己是为什么了。
所以尼克·弗瑞算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虽然理查德并没有什么通过传承获得的知识，但他还真认得这柄锤子。
（感谢书友150225125115311、蓝世玉、20181129173101101、万界观察使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