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无数对青光闪闪的光点正在移动,向我两人靠近来!
片刻,就见前方黑影蹒跚,跌跌撞撞而来!
“咚!”
“咚!”
“咚!”
那些黑影移动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仿似穿着千斤铁履,毫无疑问,来的定然是那十八冥丁罗生法阵之中的冥丁,想到书中所言,我不由心中一寒。
十八冥丁来了,他们闻到了我和‘花’生身上的活人气息。
我暗自一估算,此时要正山位,恐怕业已来不及,看这距离,一刻钟这些冥丁便可以来到我们身边,而我们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前面乃是天池深渊,身后更是闪着青光眸子的冥丁,看着眼前一幕,我早已冷汗浃背,虽然在这法阵之中,千回百转,每每生死一线,以为逃出生天,恍然又坠入万劫之渊。
而这十八冥丁罗生法阵每一层有十八冥丁,这般全部向此处涌来,也不知有多少,想想心中寒意更甚。
此地既然山位不正,理气自然逆行,极阳克极‘阴’而十八冥丁乃是及其‘淫’邪之物,自然属于极‘阴’。
匆忙之下,我急速翻看《道旨五要》,希望从其中找出法‘门’破解这一灾厄,情急之下,我恍然看见一段法‘门’,六甲搬山。
“气氲归地,地冥生风,风来有道六甲真神,闻咒速至,搬山裂地,起!”
我一念完,就听空间中陡翻一阵气流,“轰轰!”,六甲搬山术裂地筑埂,拦路设障,就见两边的活尸“砰砰”几声尽数跌倒在地。扭动身躯,无法爬起,一批跌倒,后面的一批冥丁仍旧朝我二人走来,辨其数量,仍不在二三十数之下!
瞧见搬山之术果然阻挡了冥丁,我轻轻一拍‘胸’脯,稍微心静一些,无论如何,越是生死关头,越是不能手忙脚‘乱’,否则会更快地去见祖师爷了,天无绝人之路,死同样也有生存之机。从法阵外围一步步才到了此天池位,如何也不能轻易死去,只要正了山位,一切自然烟消云散。
此阵法结合罗经阳宅所设,自然按照其布置之法,所谓一卦纳三山,此刻只要辨别山位,自然很容易正位。只是正位之后,恐怕那深渊所在,冥丁之主自然出现,到时候恐怕更加棘手,但是如果不然,那么外围这些一旦突破,也是难有全尸。
而此刻我思虑一路所走之路,所在方位,思虑之下,却是心中大喜,因为,我们一直走来,如果判断不错,此刻所在位置乃是正南方位,而此刻我所在位置乃是乾宫,我们所在便是乾位。老道曾言我是先天道体,可以沟通三天诸法,容纳周天之物,那么这地火,我自然也是能够沟通的,而此刻,我想到的办法便是取地火。
地火者,乃是发生于大地五行,乃是大地极阳之气所化,发于地心,汇聚地表,乃是地脉之中一缕至阳之气,经过道家法‘门’趋使,化为真火,真火所现,万邪躲避,万寿拜服。化用地火,乃是破坏地标‘性’庪的道法,对以后修为有影响,但是对于先天道体的我,却是没什么用,不过却是有天谴之虞,所谓天地有法眼,自然难逃天地公断,不过此刻,为了保住我俩‘性’命,却是不得不放手一搏。
只要地火涌现,必然天地之间充斥烈阳之势,此地极‘阴’之气消散,必然‘阴’阳平衡,自然山位自正,而即便是那十八冥丁,在那地火之下,也难逃破灭,虽然此法对于我来说付出太大的代价,但是此刻不得不用,因为,别无他法,何况,一路走来,巧儿身影全无,心里更是担忧至极,所谓快刀斩‘乱’麻吧!
地火驱使之法,《道旨五要》之中有所记载,便是手书洛书,身正九宫,‘吟’念驱火神咒,以念驱火便可。
此刻既然决定了,我便也丝毫不再犹豫,给了‘花’生一张符咒,然后自己便正了自身九宫之位,手掐八卦文之中的乾文,紧闭双眼,口中便念起驱火神咒。
“赫赫‘阴’阳,天圆地方,吾今书符,律令九章,威制群灵,神仙敬伏地阳涌现,三昧成形十万火急令!!!”
在我念完驱火神咒的同事,我心神骇然,冷害直流,生怕未曾找准九宫,那么自己便是要葬身地火之中,但是却在此时,但却猛听空中气流翻腾,劲风咆哮“轰轰!”
只觉地面震动,飞沙走石,极似地下一头猛兽即将破地而出!
“飕飕!!”
便见破地而起一道绚烂炽热的火柱,刹然喷薄,划破夜空,彷如一条火龙升天,其气势堪比老道当日一般,瞧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哀意。不过随之却是满心的狂喜!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地火涌现,万邪避让,即便仙神也要敬仰拜服,何况区区十八冥丁。
却听四面八方“砰砰砰砰”数声传来,只听一阵鬼哭狼嚎迅时响起,映入我俩人眼帘中的景象,终生难以消去:几十具冥丁尸首连同四周的所有之物,刹那间身体尽数四分五裂,四处飞溅零落,天空中仿似下起了血“雨”‘肉’“雹”,活似一空中绞‘肉’机马力全开,一副人间炼狱的惨象。
此刻‘花’生看着这一幕却是蹲在原地不断地呕吐起来,虽然我也忍不住脏腑的翻滚,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我安慰了一番妙玄,却是细细看了四周。
不过就在这关头,忽然四面八方传来“哗哗哗哗”的气流翻涌的声音,声音逐渐微弱,仿似一巨大的轮胎正在泄气,泄之最后,声响愈微!顿时感觉五官和肌肤的生息感受逐渐顺畅,我一望四围,陡然一惊,‘迷’‘乱’视野的幻想已经消失,那中央天池位赫然正在前方,而此刻让我愕然的是,悬在那深渊之上并不是我所见到的一半黑一半白的磁针,赫然是一具棺材!
而这棺材,前半段是漆黑一片,后半边却是晶莹的白‘色’,而在那黑白之间,却是贴着一张符咒。
只是那棺材晶莹之中透出的白‘色’,却是隐约‘露’出半截身躯,而我一看之下,却是心中愕然。
那是巧儿的‘裤’子!
那是巧儿的‘花’布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幻觉!
我拼命的摇着头,拼命的摇着头!
但是那一切似乎及其真实,一切都那般的真实!
“大哥,你咋了!”
正在我烦闷之际,耳边传来一阵轻声的呼唤,我不由转头一看,正看见满脸苍白的‘花’生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你自己看!”我用手指了指那透明的半截棺材,‘花’生一看之下,也是满脸疑‘惑’,嘴中嘀咕道:“里面好像趟这个人,那衣服咋看起来这么熟悉呢!”
边说却是边想着那棺材走去,我大惊之下,一把拉住‘花’生!
“先别动!!”
因为,我从那深渊之中听来了阵阵流水之声,而这一切,不由让我想起刚开始进来之时所见的水悬棺。
十丈高处,一轮皎洁的月亮,月亮之下一个巨大的瀑布,月亮之下一樽石棺!
那一幕我不会忘却,因为,太神奇了,即便听说过水悬棺的存在,但是,那在我第一眼看见之时,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不由紧闭双眼,不去想棺材之中的是巧儿,却是紧紧的回忆着刚刚见到水悬棺的那一幕!
一轮圆月,一樽黑馆,一道瀑布!
难道?
我陡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棺樽!
白‘玉’那段圆润如月,黑棺所在方正不屈,深渊之下乃是水流所在!
这一切,难道我们刚进来之时是从下方看到了水悬棺那一幕,而一切的一切难道是这般布置的!
看着下方那深不见底的深渊我心头不由一颤,这般‘精’妙的设计,这般不可思议的构造?为什么?
这棺樽之中绝对不可能是巧儿,绝对不可能!
我忍住‘激’动,忐忑的向着那棺樽所在走去,一步,一步,我感觉我的脚步异常的沉重,看似十来米的距离,却是宛如一条走不到头的道,从来没有感觉到会是如此的漫长。
而当我靠近那棺樽之时,却是愕然的看到,在那黑白之间,在那棺樽之上,一行行金‘色’的笔文刻在其上,其上文字让我愕然,而最让我震撼的更是那其上贴的那张符文,因为那符文我见过,而那张符咒的用处我也明白,而且非常的明白。
“这符咒怎么会贴在一棺材之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自嘲的笑着,因为这符咒老道在的时候便‘逼’迫我画了多少次,所以对其用法再也熟悉不过,我快速的从怀中‘抽’出《道旨五要》,快速的翻找着,我真的不信,除了一种情况,不然这符文绝对不可能贴在棺材之上,只是那是传说,那只是传说,传说的事情,怎么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