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用叉子敲响杯壁,李子涛在众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
“有件事,我想提前告知大家。”
“在座的都是我的家人,胜似家人的朋友和最亲密的合作者。”
“所以,我想你们应该提前知道这个消息。”
李子涛向珀尔伸出手,邀请她站在自己身边。
“为了庆祝我的女儿,珀尔的成年,我将在宴会上宣布,赠予她Mobil百分之5的股份。”
哗~
众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却又无言以对。
他们不知道对此应该说些什么,但珀尔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立刻攀升到顶点。
看来他们低估了查理对女儿的偏爱。
他曾无数次公开表示,会把家族产业集中在一名合格的继承人手中。
避免产业过度分化,被人钻空子,丢失掉控制权的悲剧再度上演。
可现在,他又亲自推翻了自己曾经的言论。
这里面是否会产生更大的变动,乃至影响动摇到艾登继承人的关键点?
众人无从得知!
把目光投向艾登,他表现的极为坦然,向每位看着他的客人点头微笑。
像是完全不明白,李子涛刚才所说的话,对他产生的影响会有多大。
又会让多少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聪明人的脑子都是绕着弯的,事实上,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阴谋或深远的含义。
只不过是李子涛对女儿的保护和疼爱罢了!
在此之前,他已经和艾登谈论过多次,并得到他的认可。
Mobil百分之5的股份,看起来很多。
但是,完全不会动摇到艾登对Mobil的控制。
如果他连这点信心都没有的话,才是真的让人失望。
至于其他人心里那点小算盘,只要等他们看清局势以后,自然会悄然打消。
只不过,他也该找个时间单独和梅森谈谈。
伊丽莎白虽然是个好姑娘,可现在对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她。
代表的也不再是自己,心思自然也会变得活络些。
希望她不会产生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因此影响到两家的情分和关系。
李氏在西方世界需要更多的联结,却不代表会用自身的血肉去喂养这种关系。
那么做,当李氏变得骨瘦如柴,不堪一击的时候。
它又如何保证自己能够存在下去?
“恭喜你,珀尔。”重新入座,乔纳森第一个向珀尔表示祝贺。
其他人也跟着向她表达祝福,言语间带着浓浓的羡慕。
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是一位亿万富翁诞生了。
而她的诞生,只因那个男人的一句话。
如果这样都称不上传奇的话,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够配得上‘传奇’这两个字。
“康拉德,你知道这件事吗?”趁着无人注意,莎莎在丈夫的耳边轻声问道。
“不。”
康拉德看了眼众人,道:“难道你以为我希望这种事发生吗?”
“咳。”坐在父亲上首,紧贴着艾登的菲朗西斯清了清嗓子,提醒两人不要再讨论这种话题。
李氏的财富如何分配,都与他们无关。
甚至与自己无关。
要知道,那些财富是他们的父亲,传奇华裔,查理·李一手创造的。
难道他们认为,凭借自己嫁给艾登,就能间接的影响到查理·李的决定?
菲朗西斯满心苦笑,有时她真的想不通。
为什么这些年父母的昏招越来越多,显得愚蠢且盲目。
他们难道不清楚,希尔顿家族在上流社会的风评,犹如空中楼阁。
看似高高在上,实则毫无根基!
要是他们惹怒了这位老人,因此失去李氏的支持。
菲朗西斯可以肯定的说。
会有无数人乐于在希尔顿的骸骨上,踩着几脚,再啐几口,借此来庆祝内心的喜悦。
希尔顿的崛起太快,借助的外力太多。
因此,也招惹了太多人的眼红和敌意。
菲朗西斯想要提醒他们,可已经陷入到盲目中的康德拉和莎莎根本听不进去。
在他们看来,女儿加入李氏,就同于希尔顿和李氏捆绑在一起。
李氏的影响力和荣耀,同样也属于希尔顿……
现在,他们只是和阿斯特达成合作,逐渐发展壮大。
但在婚礼结束后,他们会搭上更多大船。
如威灵顿亲王夫妇,卢森堡大公,西班牙王室,洛克菲勒、梅隆家族,以及半个欧洲的名流权贵。
届时,希尔顿家族的酒店生意将扩张到整个欧洲。
并借此迈向全球化。
据说远东港江的酒店业发展很好,其每年收益并不比纽约的大酒店来的差。
要是能够借助查理·李的身份和在当地的关系,有汇丰和沙逊家族的照拂。
希尔顿定能抢占足够的市场份额,赚取到大把钞票。
或许,希尔顿还能以港江为跳板,介入到远东的发展当中。
这些美好的臆想,令康德拉夫妇心血澎湃。
完全忘记了,这些全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康拉德,你看起来很开心,有什么好消息要分享吗?”李子涛注意到他脸上的潮红。
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过高潮一样。
“呃…”康拉德从自我臆想中清醒过来。
看着望向自己的李子涛,他觉得或许这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
至少,可以先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咳,我…”
咚。
桌下响起一声重响,康拉德表情扭曲的看向女儿。
菲朗西斯微笑着推开椅子,歉意道:“抱歉,我的勺子掉了。”
女佣立刻上前为她更换新的餐具。
借住女佣的阻挡,菲朗西斯用严厉的目光警告着他。
‘闭嘴,什么都别说,哪怕是一个字。’
康拉德从女儿的目光里收到她的警告,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这个该死的丫头,还没有正式成为李夫人,就已经敢教训自己了。
难道她已经自己的翅膀已经硬了,不再需要娘家人的支持,就能够在李氏里站稳脚跟?
她是天真的认为,自己和艾登的感情才是一切吗?
是该说她无知,还是该骂她忘恩负义。
康拉德气的不轻,却还是忍住怒意,勉强笑道:“我只是想到两个孩子即将进行的婚礼,为此感到开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