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那谢天一到石鼓旁就听到大大正讲:“这‘跳大神’啊,绝对不是什么正神,旧时候就是指一种巫师啊神婆子么的,也就是他们假装神仙附体,来来回回跳跃,还伪称能驱鬼治病。实则就是‘装神弄鬼’封建迷信、欺骗百姓!”
一砸吧嘴大大又说,“就像下雨前那两口子瞎蹦跶一样,附体一神、二神,多神的都有,其实多数还是在搞封建迷信活动,实则蒙蔽欺骗百姓而已;就像有人得了大病实病,若要信鬼神不去医院看,及时看,恐怕真能耽误死!”
“就像‘剖腹产、拿瘤的’,他们能治嘛?”
“估计不行吧?”
老人家刚一话罢,此处有掌声,很激烈。
且还有人说,“是是是,那指定不能!”
“跳大神指定骗人的!”还一驴友女道。还露着文身,在脚脖上,一个狼头很瘆人。
“嗯嗯嗯,是是是,骗人的!”
“指定骗人的!”
好多人赞同,点头。
所以大大拐棍一指就说,“不过?”
“不过什么?”驴友女好奇问道。
“不过,就像你这个‘文身’,”老人家话没说完呢,驴友女好奇又打断:“怎了?我文身怎了?”
“没怎么?”老人家一耷拉眼皮,突然觉得自己话多了,不想再说,生怕惹人家外地人生气再不好介。
可这一下子更勾起了驴友女的好奇心。
所以她又催促:“说呀,快说呀老人家,我腿上文身到底怎么了?咋啦?”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又或者千里之外。
“真说啊?”大大老眼坚定。还透着几分疑惑。
“嗯,说吧,没事!”驴友女为老人家打气。为求答案。
众人也点头默许。
都很好奇很想听的样子。
七七也趴近文身看,还想摸的样子,更好奇。
所以老人家一指那狼头说道:“其实‘跳大神’就像这个文身,从前是‘黑社会’,”谁知啊一声又被驴友女打断,她还弄出声来,“黑社会?我什么时候‘黑社会’了我?”
“我一合法公民啊我?”
老人也呆望:“你?想多了吧?”
还暗想:就是不如旁边人家那个“美人笑”,多迷人啊!多善良!
还看,所以“美人笑”重现。
但驴友女立马感觉到老人家话里一定还有话,可能是自己冒失给打断?所以又谦卑一笑,“您说您说!”
这个时候大大也笑了,“这孩子?你说说?”
“说说说,快说!真要下雨?”驴友女又催促。还看天。天真黑暗起来。
还看时间,刚下午四点来钟。
还不甘心念叨:我黑社会?
这个时候大大又笑了,接着说道:“孩子,俺不是说你‘黑社会’,你也不像‘黑社会’,”“知道知道,我知道。”又被驴友女打断。
“走走走,还让人说不说了?真急人!”有人提议。她同伴,女的,比她俊。
驴友女顿悟:“好好好,好好好,对不起,不插言了,老人家说,继续说。”
这个时候老人家欣慰一笑拐棍一指又道:“其实俺是想说‘跳大神’就像这个文身,从前是‘黑社会’,现在却不同了,”谁知又被驴友女打断,她又问:“现在怎了?”
凤云大大又呵呵呵一笑,“这孩子,真有意思?老打断!”她还点头,认可。却被同伴推开。那意思:可别再插言了,真急人。
“爷爷,那现在怎了?”七七却问道。
“现在啊!”爷爷还大喘气。
“嗯。”小雨也点头,似乎也不耐烦了。但没表现出来。仍温柔可人。同样是四大美人无依伦比。
谁知大大突然起身就说,“现在、现在都成‘艺术’咯!民间艺术?城市艺术?”话罢就要离开。
“咦——!”
“就这啊?”
大家嘘声一片。
可又似乎觉得不无道理。
所以老人家刚想走,就又被驴友女拉坐下,“还有吗还有吗?老人家!您的故事俺还都没听够呢?”
她还随之纵容起哄手一抻:“是吧大家们?”
“都没听够吧?”
顿时就呼声一片:
“对对对,是是是。”
“没听够,继续讲,再继续!”
大家都起哄,声音很沸腾。
见大家伙这么热情,谢天都笑了,却默不作声,老人家也同感:这些孩子们,真有意思!嫌弃老年人讲故事磨叽,都还想听?
所以一扔拐棍又讲:“好好好,那就继续,继续!那就说说黄皮子……”谁知“哗”一家伙就来雨了,人都淋跑,都东躲西藏……
雨还不小。
小雨还撑开伞。看样早有准备,还两把。
“快快快,爷爷,爷爷,我们走!”七七还给爷爷打伞。
“好好好,好孩子!”爷爷直夸。但因七七个子矮,却反被爷爷背上。
“这样能行吗?不行我来!”小雨还担心。
“行行行,我还没真老,能背动,能背动!”老人家有些逞强,七七反倒觉得很好玩:“啊,好好好,爷爷真厉害!能背动!”
“真能背动?!”还有意摇晃伞。小雨赶紧后边托着。
“别闹别闹,淋着爷爷,淋着爷爷?”小雨一边指责还一边关心。
“没事没事,淋不坏,淋不坏!”大大给小雨说。雨还是不小。
“我打好,我打好,不能淋着爷爷?不然光‘淋’病了?”七七说。
“嗯,这才是好孩子!”小雨夸七七。
七七却咯咯笑,还故意淋自己。又惹他妈妈指责:你也不能淋,你也不能淋,淋了会感冒的?
“噢,那好吧!”七七想打好伞,谁知风太大,一家伙就把伞刮翻个了,他也急急喊:“哎呀妈妈妈、妈,伞坏了?伞坏了?”小雨见状都顾不上弄好伞就咋呼开:“快快快,躲起来,躲起来!”一把抱过七七搀扶大大就往人家过道跑过道躲。
大大还念叨:我说得下吧,一个点,正好一个点?
小雨却偷笑:呵呵呵,一个点,半个点还不到呢?
刚进人家过道,此后但见雨更大。
雨中仍也有冒雨前行的人,三三两两的,不过还好,好像都有雨具。
而“糖酒铺子”遮雨棚下,却站满了避雨的人——
谢天看着外地姑娘的“美人笑”却暗自心想:这传美娘娘就是心善,指定早有料到会下雨,所以不收“遮雨棚子、遮雨伞”有意让人避雨的吧……
所以,他也顿生敬意。
可老人家刚进人家过道王家媳妇让坐下就问道孙子:“七七,七七啊,爷爷刚才讲的故事都能听懂嘛?”
谁知七七回答真干脆:“没听懂,一点儿都没懂!”还摇头。
“啊——!”
所以老人家一惊又不由一叹:“唉——那爷爷白讲了?”
“?”
老人家正遗憾呢,谁知孙子又说,“没白讲!大人们都能懂!”
“啊——!”
老人家又一惊,但内心还是很欣慰。所以又笑道:“这孩子?你说真聪明!”
“那是那是,我谁啊?”七七还拽,大人模样。
王家媳妇还逗七七:“你谁啊?看能的你?”
“我?”七七疑问。
“对,就是你!”王家媳妇又逗他。
谁知七七头一扬:
“我是小南的儿子啊,我爸爸吕小南,我妈妈夏小雨!这老头我爷爷!我能吧?”说完他还问。大家却都笑,“小大人,小大人,真能!还你爸爸吕小南?你妈妈夏小雨?这老头你爷爷?”
“看能的你吧,像气火,能上天!”王家媳妇又逗他。
所以“哈哈哈”又惹大家笑。
但是小雨却在琢磨:这王家媳妇年纪不大却叫大大二哥,指定是“老亲”的缘故,再不就是人家“辈儿”真大,人也体大腰圆的……
这个时候,夏小雨诡异笑,雨声却哗哗响。
老人还掐指算:这雨下真大,应该还不到一个点吧?就下了!
脑瓜似乎一点也不糊涂,所以也诡异笑,雨更大,风也更猛。有的街道树枝都刮断。
玫瑰庄园里木楼上莫小含却默默祈祷:老天哪,可别再下了?再下玫瑰庄园真完蛋!
与此同时还心存感激:黑先生真心善,一棵花树都没推。真懂行真在行,只铲了那些不该要的药材和瓜果……
而那个宁鹏在林婷婷农家乐里结完账又独自喝起酒来,似乎什么都没问。他觉得问了也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或者“自投罗网”,所以就不打算再问了,顺其自然。
想一切顺其自然,又或者“随遇而安”。
尤其想到鬼爷和自己都陷入“邪不压正”的黑白较量之中,还不能自救。
多地警方也正“敲山震虎,引蛇出洞”。
可又“欲擒故纵”,想放长线钓大鱼?
特别本镇各个村贴满了协查通报、悬赏通告以及嫌犯画像,甚至还都“设卡、蹲守”对外地人口进行逐一排查,大坝上也警车不断。盗墓的也不敢轻易再来。
所以他此时此刻只好抽闷烟,喝闷酒。唯恐有些事波及自己,或露出马脚。
可林婷婷的“美人笑”他还是很欣慰,也很想占有。
所以一念间,他就干了一杯酒。白的,三两多。
但是“有贼心没贼胆”,他真怕一凡。对于旁的女人也只能想想过过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