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我回到地球0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除了灾后重建之外还有什么大事。”小超人抓过一块布子擦了擦手，坐到了身后的草垛上拿起啤酒：“所以我感觉给家里修拖拉机好像更有价值一些，尽管这里只是有一点像我的家。”
谷仓里的灯光并不明亮，空气中满是秸秆干燥后的粉尘感，小超人也穿着和克拉克差不多款式的乡村打扮，倒是让整个人看起来接地气了不少。
“是啊，到目前为止正义大厅那边也没有联系过我，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奥利弗一定会给我说的。”超人也拎着一瓶啤酒凑了过来，他盘腿在地上坐下，显得有些纳闷：“倒是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奔忙，我不清楚你在忙什么。”
他这么说只是单纯的关心而已，他什么事都想要帮忙。
“不是没发生大事，而是发生的事情在魔法界，你也帮不上。”猩猩说着话，给嘴里灌了一口酒，抬手一抹嘴：“堪萨斯的乡下没有寄生蘑菇传过来，你当然不知道我们去腐国走了一趟，怼翻了腐朽之黑的代言人安东，随后又到处跑着拉帮手了。”
“蘑菇？”
超人看向至尊，而对方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那事情应该发生在丧钟找到自己之前。
苏明从自己的腰包中取出一瓶酒，拧开自己喝着：“波波的意思是，有些事情发生在黑暗之下，你们也没办法看到，现在正义联盟休息的时候狂笑之蝠却不一定在休息，颠倒人背叛了我，魔法界恐怕也会出变故。”
“那我们现在集合正义联盟吧。”超人站了起来，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就算是无意中也摆出了超级英雄那种眺望远方的标准姿势：“蝙蝠侠不在，既然你判断那个嬉笑的疯子在进行什么邪恶计划，那我们的休假就该取消了。”
拖拉机什么时候都可以修，而如果狂笑那个疯子做出事情来，很可能就难以补救。如今的地球刚刚勉强回到正轨，受不了再来一次全球危机了。
至尊小超人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他弯下腰把双臂肘关节撑在膝盖上，啤酒瓶子放在双手间搓了搓，一头飘逸的长发垂散下来：
“别急着决定，超人，丧钟这么说意味着没有那两者的线索，还不是集结军队的时候。”
苏明点点头，这点说的没错，狂笑之蝠不知道藏在了哪里，而颠倒人更是无影无踪：“正确，目前人手散开反而扩大了监控的范围，要是所有人都集中到正义大厅去，那么除了华盛顿DC之外的所有城市就等于不再设防了，还不如通知你们一声，让你们平时睡觉的时候都警醒点，看到狂笑就立刻汇报呢。”
克拉克想了想，他又蹲了下来，手掌搭在拖拉机的轮胎上：“那你觉得狂笑之蝠在做什么？哪怕是猜一猜。”
“他虽然疯了但依旧是蝙蝠侠，你觉得谁能猜中蝙蝠侠的想法？那还是个疯掉的‘特别款’。”丧钟否定了这种假设，往嘴里倒了一口酒：“我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哥谭对于他来说也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那里可能会是最终战场，但在那最终决战到来之前，他会去哪里，会准备什么，我暂时没有头绪。”
其实他有些思路，但没必要说，跟两个超人说了也没卵用，而且他们知道太多了就会自发行动，打乱计划，当不好工具人了。
“......哥谭啊，布鲁斯估计还是不想让我们插手的，但这种时候就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了。”超人也叹息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事可做，一时间有些茫然。
丧钟把烟头掐灭收好，突出一口青烟：“你先把自己家里的问题解决好吧，一会小克跟我走，去找点线索。”
“行，有事做就行，对了，你说我该怎么做能洗刷过去的坏名声呢？”小超人高兴地搓手手，抿住了自己的嘴唇，眉毛高高挑起。
“简单，我通知52频道那边，让他们派个主播出来，尾随我们拍个纪录片，你好好演就行了。”苏明把手搭上了小超人的肩膀，用力捏了捏，语重心长道：“我让你回地球0就先来找克拉克，现在学会英雄的语气和表情了么？”
“没有什么学不学的，我们本来就差不多是同一个人，我知道自己需要控制脾气，反正到时候听你的就是了。”至尊超也是光棍，嘿嘿笑着一摊手，表示不想动脑子了。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过去的那些经历让他明白了自己真不是动脑子的料，被困在起源墙上做了那么久的观众，更是磨平了他的性子。
这样一来，倒是显得成熟了不少。
“唉，抱着表演的心理去帮助别人，这是不对的，作为超级英雄就不该要求回报......”
就在克拉克表示不同意，嘴里碎碎念的时候，谷仓中突然传来了手机的自制铃声，光是听到那歌就知道是谁的手机了。
“小哈莉，真可爱，哥谭最美的女孩......”
那么羞耻的歌词被大家听到了，哈莉却面色如常，她从夹克里摸出那镶着水钻的翻盖手机，啪地一声打开：
“哈喽，医生姐姐来啦！嘻嘻！”
“......”对面说了什么隔太远听不清，不过哈莉的笑脸拉了下去，甩手就把手机丢向了丧钟：“是达米安找你，那死孩子还说我是阿姨辈的，我有那么老吗？”
被她提问的波波移开了目光，小声嘀咕：“反正不年轻就是了。”
但下一秒，他就被哈莉抓住了，像是拧发条一样扭动他的耳朵，野兽的惨叫声回荡在谷仓中。
“达米安？”苏明对于队友之间增进感情的动作向来是不管的，他只是把手机凑到耳边：“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你还在长身体的年龄，最好别熬夜。”
韦恩塔里，拿着通讯器的达米安看着窗外的暴雨，听到丧钟的话后不由地心中一暖。
‘果然，丧钟就算隐藏得再好，对我的关心还是藏不住的。蝙蝠侠这个养父只会把我当作打击犯罪的工具，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身体？’
不过他嘴角的一丝笑意只出现了一瞬间，随后强大的意志力就让他变回了扑克脸，声音也变得异常平静。
“哥谭出了点事情，你能来一趟吗？我和泥脸在韦恩塔顶层观景台里。”
“我们到了，说吧。”
声音从身后传来，看向窗外雨幕的罗宾少年顿时感觉到了父亲般的温暖，像是找到了坚实的依靠。
他缓缓转身，果然看到那鬼火一样的红光就在黑暗中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