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没有在意这‘不三不四’的细节，因为他早就习惯这些数字游戏了，反正只要知道宇宙的常量是‘七’，其他的数字是多是少其实都没差。
他从新情报里的有一点收获，但不多，所以他又追问了一句：
“那么TOAA啊，我们人类常识中所谓的‘神性’，通常是由这四位中的哪一部分构成呢？”
“都有可能，不同的神，有着不同的情况。”金人似乎猜到了丧钟在进行哪个方面的思考，他摇摇头：“CATT的情况，属于未知，它比此时的我站得更高，我也看不到它的全貌，只有你自己去看了。”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时间还够.”苏明低头沉吟了一下，随后一副无奈模样摊摊手，却突然指向天空的一角，大喊一声：“看！飞机！”
TOAA一愣，自己完全掌握的空间中怎么可能有飞机这种人类造物啊？难道是CAAT的手段已经到了么？
它立刻扭头去看，但天花板上白光依旧，根本没有什么飞机。
可等他准备吐槽丧钟的下三滥恶作剧的时候，却发现人类和猫都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刚才放在自己屁股旁边，那盛放‘颜料’的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继续换回了蹲坑一样的姿势，让棋盘变回竖立且滚动中的墙壁，继续在上面绘画他那别人看不懂的艺术作品。
“刺激喵。”猫咪此时已经巨大化了，它比一座小山还要大，嘴里叼着那个大桶的同时，还能清晰地说话：“我这还是第一次抢劫这种级别的存在，而且人家真的没有追出来。”
是的，就趁TOAA分神的一瞬间，丧钟捞起那个‘油漆桶’，让猫叼着就跑路了。
这个桶对于大金人来说很小，但对人来说非常大，几十米高的玩意还是有点难以快速搬运，但千猫之梦来搬就不是问题。
猫本来就擅长叼着东西无声行动，它爪子上的肉垫本来就是消音用的。
“我给了TOAA一箱八宝粥，一共是八罐呢，他给我回礼一罐自己的‘血’，这本就是很公平的事情啊。”
苏明叼着烟说道，此时一人一猫正在朝着深渊坠落：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给我准备的东西，你不会以为TOAA用自己去画自己，还要多余地搞出一个颜料桶吧？”
人家完全可以不用原料，直接用手去画就行了，那画作可以是一面墙，也可以是一个棋盘，自然也可以是一盘沙子，它只是表面上的具现而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TOAA没有明说，但他背对自己，还特意搞出一个小桶来，还有一路上数次看到油漆书写的痕迹，这都是在暗示要拿走这个东西。
而且事实上，在点子屋里的TOAA几乎是全知的，如果他不同意，自己也不可能顺利拿出这么一罐东西来。
所以苏明认为，他应该是需要在某个层面上，保持某种程度上的推诿空间，至少不能明面上插手如今的事情。
由此大概可以推理得知，TOAA还是站在李老爷子一边的，而CAAT很可能代表着‘后来者’，这似乎涉及到了‘外部’的某些斗争。
“原来如此喵，那你明明可以早告诉我，害得我心脏一直怦怦跳。”
猫咪叼着这个大桶，发出了吐槽的声音，尽管它其实没有心脏这个器官，肚子里面只有雾气一样的梦，但不妨碍它这么说：
“我还以为这真的是一次‘抢和跑’呢，就像是人类喜欢的飞车抢劫一样，而且抢劫目标还比我强。”
“不要妄自菲薄，咪咪，伱可是猫，动物保护主义最大的关注点就在你身上。”苏明飞到了猫咪的背上，像是抱着个巨大抱枕一样趴在那里，把脑袋埋进冰凉又浓密的毛发间：“我不觉得你比TOAA弱在哪里，你可是不存在的存在之一呢。”
千猫之梦可能比起TOAA是确实差了不少，但它就是一只猫啊，能用梦修改现实就已经很不错了。
“呼呼，这倒是，人家确实也很强的喵喵~”
不管丧钟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千猫之梦听到这个说法是很高兴，它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让人担心它会不小心把叼着的‘颜料’喝掉。
“我们回去的路上就不和永无女王打招呼了，等离开深渊，走出白热室，就可以联系副官接应了。”苏明说着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反正自己这趟没白跑。
知道了一些关键情报不说，还弄到了一桶TOAA的‘血液’，至于这桶里究竟是‘识’还是‘显化’，那一会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让绞杀和斗篷喝一些就知道了。
“可以，那个彩虹头也太热情了，我都有点受不了喵。”猫咪没有意见，它的尾巴晃了晃，上面的火焰显得更旺盛了一些：“那么你打算拿这个桶怎么办？它里面的特殊能量有啥用？”
它觉得丧钟可能是想到了什么计划，所以才拿了这个桶，还有桶里的东西。
“暂时还不知道呢，我只知道好东西放在眼前，还是别人送的，那我不拿白不拿。”苏明在猫背上翻了个身，看着自己头上的悬浮小岛渐渐消失在视野中：“这在我的老家那边，叫做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所以TOAA就是人类传统意义上的‘天’？那不就和上帝差不多了么？”猫咪的肚皮开始膨胀起来了，因为此时已经能看到那橘红色的沙漠和下方的巨大珊瑚了，需要减速降落。
它变成了热气球，猫猫头形状的，有效地降低了下坠速度，尽管这本质上是在‘降维’。
但有时候进行一些低层级中的行为，也能影响到高层级的概念层面，这是常识了，就像是很多概念实体，在看到死侍那物质多样化的脸之后，也会感觉到恶心是一个道理。
“也许吧，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大概率需要把CAAT拉到我们的认知水平范围内，然后用我们低级且丰富对线经验打败它。”
猫气球平稳落地，丧钟从猫背上坐起，他似乎是从坠落这件事上获得了灵感，如此说道。
“就是俗称的，把聪明人变成傻子，然后用傻瓜经验摆平问题？”
猫似乎也想通了，它又变成了眯眯眼的样子，就像是要睡着了。
“唔，大体是这样，但还是要随机应变，先走吧，我们回到主维度去，回到属于我们的层级喵。”丧钟掐了烟，来一口酒润润喉，毕竟之前说了不少话，还有点渴了呢。
“噫，干嘛学人家说话喵。”猫咪用巨大的爪子拨拉了他一下，可以感觉到猫身还一阵抖动：“你这样说话真的有点恶心，就像死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