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刚狼不说话,那人继续道:“她来找你了对不对?加夫列拉?”
“听着,我要找的不是你,金刚狼。确切的说我要找个人,恰巧在寻找你。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带走了我的一样东西。我需要担责任的东西!”
那人摇了摇头,轻笑着感慨道:“墨西哥女人,真有一套!”
“我不认识什么加夫列拉,赶紧给我滚下去。”罗根皱眉道。
“我知道你把谁藏起来了,朋友!墨西哥边境不适应,一个环境很好的地方,那边很混乱,风沙也大,不适合老年人居住的!”
有一个!
罗根心中一沉,“你想怎样?”
“只要你一个电话而已!”那人取出一张名片,随意丢在副驾驶上。
“说实话,你可是我的偶像!”那人甩出一句话,摇摇头,开门走了出去。
罗根拿起名片瞅了一眼。
阿尔卡利基因改造研究所,安全部主任:唐纳德·皮尔斯。
是他?
竟然真的来了?
罗根看了一眼副驾驶下方的药箱,又看看手边的电话。
“该死!”
他低声咒骂一句,推门走了下去。
“喂!”
一声大喊,刚准备上车的唐纳德,带着一丝意外的表情,又走了回来。
“怎么,想起什么了吗?”
罗根摇摇头:“你不能走,有人要见你!”
唐纳德眨了眨眼,显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罗根却不管他,直接打了个电话。
“请报告你目前的位置!”
对面传来一个声音清脆的女声,没有任何废话,直奔主题。
罗根显然知道对方的意思,直接道:“格林伍德墓园!”
说完他就直接扔掉了电话,顺便将外套脱下来,堆放在车顶上。
“呵!”唐纳德嗤笑道:“怎么,老狼的牙齿都已经掉没了,还是逞凶?”
“废话少说,你不能走!”
罗根双臂一甩,拳骨缝隙中的利刃一点点滑了出来。
“喔喔喔!我可不是变种人,你是不是对安全部主任这五个字有误解?”
嗡嗡嗡——
汽车的轰鸣声,飞舞的泥泞,几辆辆越野车突然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瞬间将罗根包围在中心。
顶着撞击的声音接连响起,十几个雇佣兵打扮的壮汉冲了下来,将枪口对准了他。
罗根闭了一下眼睛,低声骂道:“该死!”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刚才的交流没有很友好,不是么?”唐纳德耸肩。
他使了个眼色,雇佣兵猛地一拥而上,接连使用枪械击打罗根的关节,只三五下就将他掀翻在地。
罗根头晕目眩的躺在地上,泥泞的地面沁黑了雪白的衬衫。
“天啊,金刚狼!你可是我的英雄,看你这副鬼样子,真是令我太心碎了,我真不想亲手把你的心挖出来碾成碎片。”
他一脚踩在罗根的头上,道:“现在告诉我,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去死吧!”
虽然对齐山没有好感,但罗根显然对出身变异研究所的唐纳德更没好感。
“不要这么冲动,想想那个老光头,如果你完蛋了的话,他也活不了几天了,美利坚首个九十多岁还高居通缉榜首的名人,可是值不少钱的哟!”
唐纳德蹲下身子,声音温和的劝说道。
可是他的脚仍踩在罗根的头上,没有一点温和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发导弹从天而降。
正好掉在罗根脚下不远处。
轰!
没有给雇佣兵反应时间,导弹瞬间爆炸。
泥土翻飞,巨响轰鸣。
接下来的画面,用人仰马翻来形容,再确切不过。
爆炸的冲击力,将对方雇佣兵连同地上的金刚狼直接炸飞了出去,漫天的血肉与泥土掺杂在一起,纷纷落下。
本来好好的墓园,瞬间被砸了一个半坑。
地面上草皮翻飞,附近好几个墓碑都碎成了块,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好在着弹点在两个墓地之间,泥土虽然炸飞了一部分,却还没触及到棺木。
要是死人有灵的话,说不得也得吓一大跳。
一般导弹直接清场了,先行下车的都被炸飞了出去,留在越野车上的几个,也差点把心都跳出来。
急忙一打方向盘,猛的冲了出去,连同伴都不顾了,直接逃命去了。
唐纳德身为安全部的主管,身上有一部分组织被机械代替,在受到冲击的一瞬间,他下意识要机械手臂挡在身前,爆炸将他的手臂撕碎,但人却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不过飞出去十多米远,挂在了树上。
被冲击波震荡到脑袋,半天都没有清醒过来。
空中传来螺旋桨的声音,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保镖拉开门,当先跳了下来,左右看了看,随后分两路将唐纳德和金刚狼带了过来。
齐山坐在椅子上,也没下飞机。
先看了眼唐纳德,见他还活着,摆摆手让保镖押了下去。
他没什么事,金刚狼外表凄惨了些。
他全身艾德曼合金骨骼,坚硬无比,炸弹冲击之下虽说没有丢零件,可皮肤却大面积的玻璃。
特别是双腿,大部分的肌肉都被炸飞了出去。
森森白骨下到处都是血窟窿,鲜血如同自来水一样往下淌。
只被保镖架在那里几秒钟,地上就淌出了一小滩血。
可想而知,他刚才失了多少血。
齐山摇摇头:“虽然知道你的基因出了问题,却没想到如此严重,罢了,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齐山抬手扔出去一个小盒子,保镖一把接过,撕开包装,取出里面的腰带,只是随意的在金刚狼腰上一围。
而后,腰带竟然大放光华,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喷涌而出,瞬间融入了罗根体内。
“啊——”
他发出了一声呻吟,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竟然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起来。
感觉到熟悉的瘙痒,金刚狼猛的清醒过来。
“这……?”
多少年没有感觉了,这是……这是……
金刚狼突然有种想热泪盈眶的冲动,然而多年养成的冷硬性格,令他只是张了张嘴,又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之后,才语气变调的说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