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改变这一点,也就代表着你会把更多的计划放在他的身上对吧?”
利维坦看着两人地面上投射出的影像,若有所思道。
诺赫点点头,要摇头道:“这些都是不一定的事,我的计划只有一个基本的点不容动摇,剩余的地方都是很随心的随势而走,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是推动计划的旁枝末节,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利维坦。”
“但无疑,你是青睐托尼的,不过这种青睐,现在看来只是一种单纯的喜爱啊。”
利维坦微笑道。
自从分灵诞生起,他们彼此之间的想法就已经有了不同,只是在大思维上是一致的,所以他以为对于托尼的安排,都是为了让托尼这个受世界青睐的人,更好的成为他们手中的工具。
诺赫有些落寞道:“利维坦,虽然你也是我,但你终究是不了解我的,毕竟你我的想法有着本质的不同。在你真正诞生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另一个个体,而不是原本的体,你只是我的侧面。”
看到诺赫这副模样,利维坦略微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他沉默了一下,道:“毕竟我们的作用,就是为你掌管庞大的力量,以及为你提供不同的见解。诺赫,你虽然给自己保留了一个书者的位置,仅仅掌控智慧,但极致智慧带来的冷漠与神性,你都分给了其他八个分灵。完整的我们,是诺赫,但此时的你也是诺赫。你始终让自己的思维,保持着最开始的纯粹,你是在怕吗?”
“怕……倒也不是怕,只是单纯不想有什么改变而已。人类之所以时刻都会改变,那是因为他们不得不顺从外界赋予自己的经历,而我觉得拥有一些天真的我,倒也是不错的,我不太确信,我以后会不会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我不执着于神,也不执着于于人,我只坚持自己。”
诺赫轻声道。
利维坦略微感叹道:“所以,九大分灵才会出现,这样的话,你就只相当于最初的诺赫,而我们九个融合在一快才是完整的诺赫。那个诺赫,将是真正的恐怖者,但这也就导致,你虽然是主体,但也只是分灵。”
“一切就算倒是九大分灵融合,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只是一些想法会有些不同而已。”
诺赫平淡的道。
“那倒也是……等等。”利维坦这时恍然悟道:“怪不得,你会对托尼有这样的安排。原来你是想看一看,一个跟你一样在身份上不执着于其他,只执着于自己的人,会有什么选择对吧!”
“不愧是我,我确实想看看,另一个跟我有一样想法的人,他以后会是什么样。”
诺赫嘴角微扬,好看的脸上有些青春可爱,似乎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孩。
但利维坦却是明白,这是一个很纯粹的实验者,做什么事,都会选择进行实验一番,不过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他在内心轻笑了一下,将目光也移回了影像当中。
……
一片的黑暗,没有一点的光明,伸出手掌,也看不到五指的丝毫。
只有耳边的风声呜呜作响,时而像狂风,时而是微风徐徐,但是托尼的脸上没有丝毫感觉到风在身上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并不是自己的眼睛失明,也不是自己的感官出问题。
待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他只感受到了孤寂,以及疲累,在这无穷的黑暗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这黑暗之中拥有着白色的光点涌现。
他努力的望着那些白色的光点,逐渐的他发现每一个光点中都有着一段留影,有着天使与恶魔的战斗,有着血族与亡灵的搏杀,有着狼人撕咬骑士,有着古精灵操控巨木与魔神战斗。
但是那无形的风,却会将这些白色的光点吹灭,然而下一刻那些白色的光点会再次涌现,只是其中的影像再也不同。
托尼无言的看着这些,那一段段充满着史诗与血泪的影像,有的虚幻,有的则充满真实,他甚至看到了一个手持金矛的战士,与希腊神话中的怪物进行战斗,那些怪物都有着巨大的体型,举动之间都有着无穷的神力。
每一个怪物都恐怖无比,但在那个与利维坦截然不同的男人面前,他们最终都只有一条灭亡的道路。
那个男人如同战神,但是最终他也倒下了,在一个极为短暂的光点影像中,他与一个手持着雷电的巨人进行搏杀,这个影像实在太过短暂,只留下了男人被雷电穿胸而过的场景,但直到影像的结束,男人的身体也始终未曾倒下。
“简直就是战神。”
托尼发出了无声的叹息,在这里,除了风声以外,一切的声音都被剥夺,所以他没办法发出真正的叹息。
这些一闪而逝的影像,对于他来说,也有不少的触动。
但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风声以外的声响,是一句清晰的话语,只是这话语带着浓重的倦意。
“他不是战神,因为他比战神更强大,他亲手杀死了灾神阿瑞斯。”
托尼转过身,他发现背后站着一个人,当他看到了那个人的时候,他发现这里似乎有了光的概念,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已经能视物了,而不是向方才一样,只能看到光点中的影像。
他轻嗯了两声,确认了自己声音也恢复了。
他才重新看着那个身穿黑袍,头被黑帽罩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小截苍白下巴的男人。
“耶辛?”
“是我。”
托尼吹了一下口哨,道:“这可真神奇,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或者说,你会是幻象什么的吧?”
他有些怀疑的看着耶辛,试图找出什么不妥来。
“这里是时间的墓地,托尼阁下。”
耶辛打了个哈气,带着不紧不慢的语气道。
“听起来,很神奇?我是说……等等,时间的墓地?”
托尼有些不敢置信了,他明明只是进了一个该隐的墓地里的陷阱而已,怎么莫名其妙的进了一个时间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