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根据的，季晨感觉到了蝙蝠侠的不对劲。
确切的来说是对自己态度的不对劲，比起初次见面时的冷漠与担心，现在更像是对自己的警惕与戒备？
季晨一瞬间根本反应不过来，警惕什么？戒备什么？自己有什么好防备的？
你确定不是认错了人？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我要阻止你对付超人？”季晨保留了疑问：“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啊！”
蝙蝠侠突然出手，狠狠地一踢过去硬生生的把季晨踹倒在一旁的地面上。
与此同时氪石果然是易碎品，季晨都能感觉到砍伤他的氪石最尖锐的部分已经碎了不少，倒是阴差阳错的更像一个矛了。
然后一只手把他拉了起来，季晨抬头看到了红头罩，此时超人和蝙蝠侠的动作在看到红头罩的那一刻也同时停住——或许超人自从看到季晨后就已经停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季晨懵逼，蝙蝠侠看到杰森后的反应没毛病啊？怎么对上自己的时候就不按剧本来了？
红头罩的声音有些复杂：“你穿的是黑色的风衣。”
“嗯，是啊，我以为没人注意到这点的，五年了我都没换过一身衣服，我都开始奇怪这件衣服的质量怎么这么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换一身？”季晨不明白杰森怎么突然这么问：“黑色不好看？其实我也不太喜欢这个颜色，你觉得白色的怎么样？”
然后季晨明显的感觉到杰森拉住他的手一松，差点又摔倒了地上。
他几乎是在低吼：“不，许，穿，白，色，（Do not wear white）永远！”
季晨吓了一跳。
蝙蝠侠好像也怔住，语气虽然还是机械音，但很明显听出了属于人类的迟疑：“杰森…你知道了？”
“我知道你错的离谱，老头子。”红头罩只是盯着季晨，没有回头看蝙蝠侠。
所以季晨被顶的十分不自在，更不理解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正发生着什么。
这时候一道轻啼声响起，达米安和夜翼落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们都会过来。”季晨腾出一只手扶额，另一只手终于被红头罩拉了起来：“大都会里没有留下一个，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更应该注意的不是蝙蝠侠，老天…一分钟之前我还相信他绝对不会杀人…至少不会杀我？”
不知道是不是季晨的错觉，他总感觉达米安有些手足无措。
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当然理解达米安是因为什么，听杰森说氪石就是他给了蝙蝠侠的？
“顺便，如果按照未来的走向，达米安，你其实做的很对…不，克拉克我没针对你的意思。”
达米安忿忿的把头扭过去，夜翼看的心慌心疼心累，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把目光对向蝙蝠侠：“布鲁斯，超人来到哥谭，只是想请你帮忙救救玛莎，她被莱克斯卢瑟绑架，并命令超人说如果不杀了你，就会杀了她。”
“玛莎？”蝙蝠侠乍然之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但或许是因为发问对象的改变，并没有像原本情况一样质问，而是第一时间想到了重名。
“他的母亲，从小把他养育大的人，”季晨怨念的看了蝙蝠侠一眼：“我刚才就想说了，但是刚才你确定没被什么控制了吗？但为什么我这个心灵感应者都没有过半点反应啊…”
“你们都认识？”
恢复情绪的蝙蝠侠发出了疑问，他一手把氪石斧头扔了出去…被季晨拽了个正着，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季晨忽的也松开了手就这么让它落在了不远处，复杂的看着那块氪石。
红头罩叹了口气：“是我都认识，也怪我没早点告诉你。”
季晨无力的挥了挥手：“得了吧，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不是我一直胆子小怕会改变什么，早就说了，就是怕说了会引起什么更乱的结局，但已经这样了…我特么早知道蝙蝠侠和超人之间有这么一战啊。”
正义黎明时期的蝙蝠侠，更像是二代罗宾刚死亡不久的时候，他变得更加的残暴狠辣，但在这个至少快了十年的时间线上，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
我到底遗漏了什么？
“你已经在努力改变了，我们都知道命运不是那么轻易更改的，更何况你做的没错。”夜翼摇头：“其实如果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哥谭就好了，或者在前段时间我已经发现布鲁斯情绪的不对留下就好了。”
怎么你也开始自责了？
季晨目瞪口呆，明明这次就你一个是完全没事人好不？
然后场面居然就这么陷入了沉寂，哪怕是超人也没再出声。
一般情况下的自我责备，都会出现一个领导者类的角色去劝慰他们和他们没关系，或者是已经尽力了，但不包括这次。
能领导知更鸟的只有蝙蝠侠…而蝙蝠侠本人则是在更深的自责中。
季晨很快意识到了这点。
他又一次叹了口气，只觉得所有的气都在今天叹完了：“好吧，既然没人开口我就先说了，超人你真的不想去救玛莎了？我还猜也就你能打破这种没用的气氛…”
然后想起什么：“算了我的猜测什么时候准过。”
蝙蝠侠好像又是一怔，这个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布鲁斯老爷，我还以为你关上通讯直到要把你那可怜的老管家关到自闭了，不过很抱歉少爷们的通讯一个都没关上过，所以我自作主张查到了玛莎女士的所在地。”
“交给我，”阿尔弗雷德的话用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蝙蝠侠也接上了季晨停下的时候：“我去救她，你们去大都会阻止卢瑟。”
所有人：“……”
我们刚从大都会回来好不？？？
唯独季晨还在感叹：“我都说了早就该留一两个人的，现在又得全都回去…”
突然语塞，最后的正面战场是在大都会还是在哥谭来着？虽然按理来说是哥谭的这片废弃的城区，但是要不要把氪石斧头带去大都会？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思索完毕，再一回神除了飞机还在之外在场就剩他一个人了。
蝙蝠家的人啊…季晨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