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尔和翁虹走了,诊所里一下清静了许多。白金小跑着折了回来,一边抹汗一边大笑,“这洋美人太高了,居然和哥哥一样高。好在是她老美,如果是华人和我一样高,走在一起真别扭。”
“嘻嘻!是不是吃味儿了?”刘馨语滑下沙发撕了三节卷纸,迎过去帮他抹汗,“长得一样高又怎么了?这才叫真正的般配。”
“美人儿,哥哥自己来。”他抢过纸巾抹了汗,扶她过去坐下,“她到底多少岁了?好在不像华人这样,身子太高了就亮脚,像竹杆一样就难看了。”
“她16岁就出道。今年18岁。”
“我的妈呀!只有18岁呀,我以为有22、23岁了。”他拉起杨青华,围着她反复打量,“华,你的身高正好合适,再高一点比例就失调了,就像人们常说的电杆或是竹杆了。”
“金,你乱说。”刘馨语不认可这种说法,“电杆或是竹杆是形容瘦男人的。没有人这样形容女孩子。矮小丰满的是娇小玲珑,又高又瘦的是纤细苗条。特瘦的是骨感美。”
“得啦!那叫骨头美,什么骨感美啊?你们女孩子就这样,只知道给自己找借口。”他从杨青华手中接过杯子狂饮了几口,放下杯子看着杨青华,“华,事儿进行得怎样了?”
“你准备怎么办?”杨青华拉他坐下,趴在肩上放嗲,“叶雨涵和你并没有仇恨,她只是因爱生恨。”
“我明白,我也在思索该怎样面对这件事。”他握着她的小手搓了搓,嘴角浮起一丝苦涩,“可是她做得太过分了。如果不是你们俩人介入,我会被她一直蒙在鼓里。”
“姐,你能不能亲自去一趟?”刘馨语从三人沙发上滑下,弯腰坐在单人沙发边缘,抱着他的胳膊把她的想法说了一遍。
“这……”白金感动极了,分别捧着她们的玉手亲了一口,“华,语,谢谢你们。我的想法和语的相同。希望从那里重新开始。”
“金,这事儿我亲自跑一趟。”杨青华捧着他的双颊在额头吻了一下,“馨语,你陪着金,我很快就回来。”
“华,把最近金店失窃的监视录像带拿过来。”他扶刘馨语坐在沙发内,抓着杨青华的小手亲自送到门口。
杨青华走后,她和刘馨语约的客人陆续到了诊所。其中两个是真客人。一直忙到下午6点15分。白金看了五只宠物,结果一分钱没有收,反而赔了100元左右的药钱。
刘馨语开心大笑,抚着他的短发逗他,“金,这样子做生意多有意思啊。忙得满得大汗的没有钱赚还倒贴。”
“人家是看你们的面子冒着酷热过来,我没有帮他们出车费和油钱,已经欠了人家的情了,哪能再收药钱啊?”他想了想,只有艾薇尔那笔钱多一点,可艾薇尔是刘馨语最好的朋友,还答应送20张特席票给他们,这钱又不能收了。
“姐还没有回来,金,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刘馨语一看时间已经6点35了,杨青华出门有3个多小时了,这里离月华路只有2公里,算时间早就该回来了。
“别急!她还要回警局调录像带,估计快回来了。”他站起伸了一个懒腰,在房间走了几步,到了门口仰望上面的牌匾,“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改行不到20天又要改回去当人医。有时想想,兽医也不错的。”
“那不一样。”刘馨语下了沙发慢步到了门口,抱着他的胳膊仰望牌匾,“兽医也许能赚钱,却无法实现你的梦想,你想宏扬医学治病救人,必须当人医。可以不断的挑战自己,超越自己。”
“我明白。”他举起右手落在她的头上,轻抚如云秀发,“美人儿,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我真的很感激你和青华。”
“你明白,我们需要的不是感激,而是你的感情。”她双颊通红收回目光,直视他的双眼,眼中满是羞涩,“我们可以等,但别让我等到青春全逝,风华不再了才给我们承诺。”
“美人儿,近段时间内不要提这事儿,好不?”他双颊悄然颤抖数下,长吐一口浊气,本想解释什么又打住了。
“是不是让你很烦恼?”刘馨语身子一颤,伸手握着他的大手,抓起贴在脸上滑动,“如果这样会增加你的烦恼,馨语以后不再提了。”
“给我点时间。”看着她眼中的期待和柔情,他心里泛起一股怜惜。
“金,姐说你精通琴棋书画,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这一刻她可以肯定,他一定有什么苦衷或是心结。撇开她不谈,以杨青华的容貌苦追五年,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出,一个正常男人长时间和杨青华接触,没有人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和需求。
“只是学过,谈不上精通。”他挽着她的玉臂进了诊所,扶她在三人沙发上坐下,弯腰从茶机下面抓出毛笔、宣纸和墨汁。
刘馨语抢着铺宣纸,双颊红红的看着他,“金,能不能写几句词?”
“字太多了,只能写小楷。”
“不需要全词,只写一句或是两句就够了。”她铺开宣纸用墨汁瓶压着一角,左手压住另一角,“秦观的鹊桥仙,最后两句。”
他怔了怔,低声轻喃,“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双颊通红接着念下段,“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白金双颊有了黑色,“我方才说过,最近别提这事儿,你怎么又扯上了,是不是成心和我唱反调?”
“金,馨语没有。”她抓着他的大手放嗲,“正因为没有承诺,馨语希望这幅字画可以解我的相思之苦。”
“相思个鬼啊!我们天天见面思什么啊?”他放下毛笔伸手拧瓶盖,“这事儿到此为止。”
“偏心!”她按着他的手不准盖瓶子,“你曾经送了一幅字画给杨姐,为何不能送一幅给我?”
“你知不知道,她哪幅字是怎么得到的?”
刘馨语觉得他语气不对,想回杨青华的话,她只说得了一幅字画,并没有细说当时的经过,“难道另有秘密?”
“她使诈!”想起当时的经过,他突然笑了,“那丫头趁我喝得醉乎乎的时候,一直缠着我写字。开始是随心所欲的乱写,后来她引诱我写了生生世世,永恒相随八个字。等我清醒后,她早把字幅藏好了,找了最好的画匠裱糊装框,如今挂在她的床头。”
“嘻嘻!姐真狡猾。”她甜甜的笑了,抱着他的胳膊放嗲,“不管是使诈还是你心甘情愿送的,反正已经写了,姐有一幅,馨语也要一幅。”
“青华那幅字,是我第一次送人,虽是被诈的也没有落款,却有人抢着购买。”
“有人想买姐那幅字?”
“她有一个朋友开价10万。青华断然拒绝,说1000万都不卖,那是无价之宝。是她一生收到的最昂贵的礼物,用整个世界交换她也不愿意。”
“10万?”刘馨语俏脸变色,随意写的八个字也没有落款,竟然有人出价10万,他的书法到底达到何种境界了?
“或许是她朋友喜欢字画吧。我个人觉得能值1万元就不错了。”他淡然笑了,趁她不注意拧好了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