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飞不明白林海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林海跟着上官云飞一路前行,很快到了临时搭建而成的灵堂大厅里面。
赶到一个宽敞的大厅里面,中央处一具金丝楠木的棺材出现在了林海的视线之中。
棺材雕刻的犹如一件工艺品,看起来十分的奢华漂亮。
除了棺木做工不错,棺木的材质更叫一般人不敢想象,那是最珍贵木材之一的金丝楠木
在古代,只有皇家与皇族的人才有资格使用黄金楠木这种昂贵稀少的木材。
皇族的人的床、座椅、棺木都是金丝楠木所造。
普通人就算是再有钱,也不能使用这种珍贵的木材,私下使用可是要掉脑袋的。
近代之后,皇帝没有了,十分稀少的金丝楠木普通人倒是能用了,但是价格更是被炒到了天。
不要说大型的摆件,单是一串普通的手链,就价值上万甚至十几万。
用名贵金丝楠木做成的棺木,估计价格不会低于千万。
一千万是大部分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一笔天文数字,这却仅仅是上官宏棺木的价值,至于其他的陪葬品更是天价。
林海心中暗叹,上官宏哪怕死了,享受的依然是普通人享受不到的超高待遇,这就是大家族家主与众不同身份带来的特殊荣耀。
在灵堂里面,林海看到了秀目红肿,花容失色的上官妙妙。如果不是闺蜜刘倩在身边照顾,这名女孩恐怕已经生活不能自理。
上官宏有了小娇妻之后,虽然上官云飞与上官妙妙冷淡了很多,两个人终究是上官宏的子女,上官宏对两个子女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对听话的上官妙妙,上官宏一向十分疼爱这个听话懂事的女儿。
父亲病逝,上官妙妙才十分的伤心。
“林董,大小姐从早上一直哭到现在,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她会哭坏了身子。”体态丰盈的刘倩叹息了一声说道。
林海点了点头,安慰了上官妙妙几句。
见到林海来了,上官妙妙的美眸明显亮了一下,她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林海扭头的时候,看到了同样穿着一身白色孝服的贝小曼。
贝小曼虽然不像上官妙妙那样哭的弄花了妆,还是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眼角却也红红的,俏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伤感。
看了贝小曼一眼,林海倒并没有发现贝小曼有伪装的痕迹。
贝小曼跟上官宏做了十几年的夫妻。
上官宏在日,又十分疼爱小娇妻贝小曼。在上官宏眼里,他的小娇妻既是妻子是另外一个女儿,上官宏内心也一直将小娇妻当女儿养。
人都是有感情的,不管贝小曼是不是出过轨,对上官宏依然有一定的感情,目光望向棺木的时候,才真情流露不断的掉眼泪。
林海内心却依然无法原谅贝小曼。
上官宏一世英雄,却被这个女人给绿了,甚至有可能死后都不得安宁,落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这一切都源自贝小曼的放纵与不知廉耻。
林海现在想知道的是上官宏病逝前究竟遭遇了什么。
如果上官宏只是身体不好突然死去的,倒还好说一点。
上官宏如果是知道了小娇妻偷人,激愤之下被气死的。就算是为了上官妙妙,林海也决定为上官宏讨回一个公道。
林海提出开棺看一下上官宏的遗容,不出意外,这件事果然遭到了贝小曼的坚决反对。
“老爷子已经安息,他操劳了一辈子,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谁也不能打搅他的清净。”贝小曼态度坚决的说道。
“二妈,海哥只是看一看我爸的模样,没有别的意思。”上官云飞为林海解释道
。
“他看能有什么用,难道你怀疑宏哥是被我害死的。早上家族的长辈们找了那么多的专业医生,妙妙也找来了自己认识的老中医,那些人都说宏哥是中风才过去的。难道小飞你怀疑那些医生们的结论,才叫一个外人过来打搅宏哥的亡灵?”贝小曼翻着杏眼,露出了一副精明厉害的模样说道。
这一次倒轮到上官云飞说不出话来。
上官云飞跟上官妙妙虽然是上官宏的子女,但是贝小曼是上官宏的妻子,在丈夫的一些问题上,她有着比子女更大的发言权。
这个女人坚决反对林海瞻仰上官宏的遗容,上官云飞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倒是上官妙妙缓缓站起了身,她看了林海一眼说道:“大哥哥,你确定一定要看我父亲的遗容?”
听到上官妙妙说话,贝小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上官妙妙这样说,便是有开馆叫林海观看上官宏遗体的意思。
贝小曼知道上官妙妙是一个十分有主意的女孩,她如果决定了一件事,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妙妙,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宏哥生前最疼的就是你,你却为了一个外人开棺打搅宏哥的安息,这样做对得起宏哥多年以来对你的疼爱吗?”
上官妙妙没有理会贝小曼的反对意见,她只是怔怔的看着林海。
虽然多名医生都说父亲是中风死的,上官妙妙心中依然有疑虑,林海又是她十分相信的一个人。在上官妙妙的潜意识之中,林海是一个值得她完全信任,也可以帮助她的人。
林海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如果林海坚持刚才的建议,上官妙妙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林海的愿望。至于贝小曼的反对,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从得知父亲的死讯到现在,上官妙妙就没有跟贝小曼说过话。
上官妙妙也一直认为,父亲长期身体不好,跟贝小曼有很直接的关系。
上官宏年事已高,正是修身养性的年龄,贝小曼却每天穿的花枝招展,上官宏见了怎么会不动心,由此形成恶性循环,最终导致了上官宏的病逝。
“我只是想跟上官家主见上最后一面,既然上官夫人反对,那就算了。”林海淡淡一笑说道。
上官宏死了,短时间之内,贝小曼是上官家族里面最有权威的人物。就算上官妙妙跟上官云飞身为上官宏的子女,在发言权方面依然不如贝小曼。
贝小曼三十来岁,除了长得千娇百嫩之外,还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女人,另外她还有徐青那个外援,如果因为这件事嫉恨上官妙妙,暗中找上官妙妙的麻烦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上官妙妙虽然不怕贝小曼,她终究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也没有太多社会上的阅历,跟贝小曼斗起来只会处处受制。
林海想要瞻仰上官宏的遗体有的是办法,他完全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还可以避免上官妙妙跟贝小曼反目。
林海盯着面前的棺木,不觉使用了透视神眼。他的目光穿过层层障碍,直接落在了上官宏格外苍白的那张脸上。
只有死人的脸才会苍白成这样。
没错,上官宏已经死了,他再也不能在这个城市叱咤风云了。
林海很快在上官宏的脸上发现了一些问题。
上官宏虽然死了,依然瞪着眼睛,他的眼球已经发白,脸上依然保持着惊讶的表情,显然是在死前发现了什么,情绪激动之下才会突然死亡。
除了使用透视眼观察上官宏的脸上表情之外,他还看遍了上官宏的全身。
一切跟那些医生们说的并没有什么两样,上官宏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势,他的死亡应该是一场意外而不是死于谋杀。
林海已经能确定,一定是贝小曼私会徐青,在回来的时候被上官宏发现了什么,因为接受不了某些事,上官宏才被活活气死。
林海不觉收回了目光。
到了现在,一切都十分明了,上官宏的死,贝小曼与徐青有脱离不了的关系。
“上官夫人,我几句话想跟你单独谈一下?”林海跟贝小曼说话的时候,口气极不客气。
贝小曼察觉到了林海不善的口气,她的俏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以贝小曼的性格,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她早就大声训斥对方了。
贝小曼后来私下了解过,她知道林海是一个十分难缠的人物,就连一向自负的徐青,都不止一次在林海的手上吃大亏。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更没有跟林海硬抗的资本。
“对不起,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贝小曼没有恶语相加,只是神色冷淡的拒绝了林海的提议。
“我觉得我们还是谈一谈的好,如果你不跟我谈,荣立宾馆的那件事如果流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林海意有所指的说道。
贝小曼玲珑有致、十分诱人的娇躯猛地抖了一下。
荣立宾馆便是她跟徐青多次幽会的地方。
上一次徐青来上官家求婚的前一天,以及昨晚夜里,她都跟徐青在那家宾馆缠绵过。
林海突然提起荣立宾馆,贝小曼顿时花容失色。
她跟林海对视的时候,身上虽然穿着连衣裙还有一件孝服,却依然感觉自己似乎身无寸缕的站在林海面前,身上所有的一切都给林海看了一个遍。
“你要跟我谈什么?”再次跟林海说话,贝小曼的口气柔软的很多,她脸色挂着惊疑不定的表情。
“我只是想跟夫人谈谈怎样安排上官家主的葬礼。”林海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
“好吧,我们去那边的房间吧。”贝小曼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她其实并不想跟林海私自接触,林海却似乎知道了什么。万一林海知道她跟徐青幽会过,并将这件事当场公布出来,上官家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她。
思前想后,贝小曼最终选择了妥协。
到了贝小曼的寝室,林海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而后翘起了二郎腿,还给自己到了一杯茶,颇有一副反客为主的姿态。
见到林海这样不将自己当外人,贝小曼俏脸上的表情更加忐忑不安,“林董,你究竟要跟我谈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昨晚夜里,上官家主究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
“上官家主一向身体不好,等到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宏哥中了风。还没有将人送到医院,宏哥就已经不行了……”
“贝小曼,说这样的话,你自己能相信吗?”林海打断贝小曼的话,突然怒吼了一声。
看着贝小曼娇躯颤抖,林海继续说道:“昨晚你在荣立宾馆见了谁,又跟那个人发生了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贝小曼心中已经能确定,林海一定知道她跟徐青私下约会那件事。
贝小曼却并不惊慌。
荣立宾馆是市里有名的大宾馆,对个人隐私的保护十分严格,就算是入住登记信息都严格保密。
贝小曼认为,一定是林海的人看到了他跟徐青见面才会这说。至于她跟徐青见面干了什么,林海绝不该知情。
这样说只是虚张声势的恐吓她。
“昨晚徐青找了我,希望我能劝说宏哥,答应他跟妙妙的婚事……”
林海盯着一脸庄严表情是贝小曼,心说这个女人真是说谎连眼睛都不眨,“ 你跟徐青见个面,有必要一定是在大晚上才能过去,而且还是孤男寡女,两个人独自在一间包间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