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雷纯又得意了起来,还站起身,扭了扭性,摆了一个POSS,“人家天生丽质嘛,我这样的美女有什么谈不成的呢。那个超市的经理是个男人,男人嘛哪有老实的,我两个飞眼下去,他…………”
“住嘴!”
“哗啷!”
最可怕的事情出现了。雷纯得意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听到张敬一声暴吼;然后张敬居然把餐桌给掀了,那些饭啊菜啊的掉了一地,盘子碗都摔碎了,客厅地板上一片狼籍。
五个女人被张敬这一声吼吓得粉脸发白,尤其是雷纯,娇躯都开始颤抖,她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张敬站在雷纯的对面,双拳紧握,眼睛睁得眼眶都快裂开了。张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脖子上还有青筋一根一根地迸了出来。
“死,死鬼,你,你干什么?你吓到我了!”雷纯胆怯地看着张敬,结结巴巴地说。
“雷纯,你怎么可以做这么事?你还要不要脸?”张敬的眉间皱起如刀,凶恶地瞪着雷纯,毫不客气地喝斥道。
“啊?你说我什么?”雷纯的眼圈立刻就红了,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会这么说自己,“我,我,我怎么不要脸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就是对着那个经理笑了笑而已嘛,你,你…………”
“雷纯!”张敬再次怒吼,打断了雷纯的话,“我问你,你是不是用勾引男人的办法,做成的这次生意?”
“张敬,你小点声,你喊什么?”何诗眼神闪烁了两下,急忙站起身要劝张敬。
“你别管我!”张敬现在谁的面子都不给,又冲着何诗吼了一句,再望向雷纯,“你回答我,是不是?”
“我,我,我哪有勾引什么男人?你说什么呢?”雷纯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还咬着自己的嘴唇,声音发颤,“我只是,只是……”
“只是给人家飞了几个媚眼,说了两句暧昧的话,对不对?”张敬继续吼问着。
“对,对啊,敬哥,我这不也是为了做成这次生意嘛!我也没让人家碰到我,我只是…………”
“你给我闭嘴!”张敬差点把眼睛瞪出来,牙关咬得喀喀做响,虎地抬起手,好像想打雷纯,可是手扬在半空,僵了半天也没能落下。
“呜…………”雷纯也注意到张敬想打她,这下更伤心了,捂住嘴,转身就跑进了自己的卧室里。雷纯趴在床上,把头钻进了枕头下面,大声地哭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你为什么这么对小纯?”潘若若终于忍不住了,生气地对张敬说。
张敬好像没有听到潘若若的话,低下头,脸上的怒容始终无法散去。张敬现在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厉害,连额头都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哥,哥,你不要紧吧?”徐妮注意到了张敬的异常,当时就害怕了。
“我……没……事……。”张敬的三个字很艰难地从牙缝里挤了出来,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用余光斜瞥了一眼雷纯的卧室,觉得心里更痛了。
“哥,我扶你进屋里休息一下吧!”
“嗯!”张敬喘着粗气点头。
徐妮不敢怠慢,急忙扶住了张敬,小心地把他扶进了卧室里,又放倒在床上。
“哥,你躺一会儿,我去把客厅收拾一下!”关心地说完,徐妮转身就要走。
“等等!”张敬突然伸手,拉住了徐妮的手腕。
“嗯?”徐妮回过头,疑惑地望着张敬。
“妮儿,让你那三个姐姐都回去吧!我没事,一会儿我再和你雷姐去谈谈,让她们不用担心!”张敬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来,有气无力的。
“我知道了,哥!”徐妮很懂事地点点头,就轻手轻脚地离开张敬的卧室,又回手关上了房门。
徐妮离开没多久,客厅里就传来了外面的门声,何诗、潘若若和宋妖虎听到徐妮带出来的话,也只能无奈地离开。
张敬自己躺在床上,看着上面的天花板,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雷纯下午做的事,实际上已经把自己摆在了反客的位置上,这才让张敬大怒。现在张敬对反客无比地敏感,一想到反客,就难免会想到蒋洁,这个对他而言不知道是谁伤害谁的女人。
有了这一次的伤害,张敬已经怕了,他不想再受第二次,他也受不起第二次。第一次已经差点让他发疯,要是有第二次,他非得服毒自杀不可。说实话,和雷纯重逢以来,虽然一口气认识了四个单身女人,但是在这些女人中,张敬觉得自己对雷纯的感情最模糊。
张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雷纯,也不知道雷纯是不是爱上自己,
他感觉到雷纯居然无意中做了一回反客的时候,却条地暴怒起来。
既然张敬已经痛过了一次,他又何必再试,那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张敬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到晚上八点多,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翻身坐起。歇了这么久,张敬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身体也自己控制自如了。
用手大力地摩擦了几下自己的脸,张敬站起身,推开卧室的门,走进了客厅里。
客厅里只有徐妮一个人,她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看到张敬出来了,急忙站起来。
“哥,你没事了?”徐妮很紧张张敬。
“嗯。”张敬神情闪烁了几下,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斜眼看了一眼雷纯的卧室门,“妮儿,她…………”张敬询问式地拉了一个长音。
“雷姐一直没出来,我也不敢进去!”徐妮明白张敬的意思,小心地压低声音,对张敬说道。
“哦!”张敬又点了点头,微叹口气,转身走到雷纯的卧室门前。抬起手,张敬还略微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敲了下去。
“咚咚!”
“妮子?你进来吧,也晚了,该睡觉了!”卧室里传出雷纯的声音,听她的声音,还带着哽咽的感觉。
门推开,张敬神情平静地走了进去。在卧室里,雷纯站在窗前,双眼望着窗外的黑夜,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张敬走到雷纯的身后,摸出两支烟,都点燃了,然后一支留在自己的嘴上,另一支被他递到了雷纯的眼前。
“纯,对不起!”张敬道歉的声音很小,说实话,他还真记不起上一次道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戒了!”雷纯一把拨开张敬的手,神情很坏,扭头就要走。
“别走!”张敬没有回头,仅仅只是回手,就硬拉住了雷纯。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雷纯突然激动起来,使劲地甩手,想摆脱张敬。
但是张敬没有松手,他一把将雷纯拉进自己的怀里,大力地搂着她的腰,让她能紧贴着自己。
“别玩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张敬的声音仍然平静。
“你放开手啊!”雷纯根本不想听张敬说什么,只是拼命地挣扎,挣扎不动,就用粉拳捶打着张敬的前胸。
“我不想你受伤害,我曾经也许错过,这次我不想再有这种也许!”张敬的神情平静如水,任凭雷纯的粉拳雨点般打着自己。
“啊?”雷纯听到张敬的话,身体突然就僵住了。她呆了能有十几秒,才慢慢地抬起头,迷茫的眼神和张敬对视在一起。
“你听着,我不想你再做这种事,我不要你为我去做反客。”张敬的脸上浮起一丝痛苦的神情。
“反客?”雷纯完全不懂张敬的话。
“来,过来坐!”张敬拉着雷纯走到床边,搂着她一起坐下来。张敬还把两根烟按灭在床边的烟灰缸里。
雷纯已经不再反抗了,顺从地倚在张敬的怀里,在等张敬的解释。
“我曾经有过一个女人,她叫蒋洁,是我的钻石手团队里的专职反客!”
“反客?是什么?”
“你已经知道,食脑分为雷路盘钱卦铺狗。其实,这些只是食脑中的正行,又称内七门;食脑界中,还有着另外灰暗的一群人,他们是外七门,而‘反’就是外七门中的一种,说白了就是公关…………”张敬搂着雷纯的腰,尽量用冷静的语气,把自己和蒋洁的事情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听着张敬平淡如水的讲述,雷纯的神情变了又变,她从来没详细地问过,张敬在离开自己的八年里,都做了一些什么事。她更没有想到,张敬之所以放弃钻石手,而回到南平,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当张敬讲完自己的事后,雷纯心里感到很难受,可是又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她矛盾极了,按照张敬的讲述,雷纯对蒋洁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嫉妒,或许是厌恶,又或许是同情,反正心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雷纯,当我知道钱春多曾经教过你之后,我很高兴,我觉得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老卦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工作,即受人尊敬,又是商业CASE中不可缺失的一环。所以,我绝不允许你去触碰外七门,一点点都不行,我不想有一天,你也来恨我!”张敬的话说得无比真诚,让雷纯的芳心快速地跳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