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媛也比较关注孔亚飞和聂少英的恋情，听杨景行预计《美中不足》之后孔亚飞就很有可能跻身一线导演，以后再也不用愁投资受穷，何沛媛还有点操心：“……那他对聂少英会不会变？”
杨景行摇头：“我觉得不会，不是这种人。”
“为什么？”何沛媛需要论据：“是哪种人？”
杨景行就说其实《幸福狗》之后孔亚飞就已经是香饽饽，无数橄榄枝，但是他选择了跟毫无基础的峨洋一起艰苦奋斗……
何沛媛阴暗：“可能是觉得你好欺负呢？跟大公司合作没那么自由，少话语权。”笑一下。
杨景行笑：“可能也是原因之一……孔亚飞做事非常投入，非常认真，非常努力，非常专注，像他这样对待事业的人我见得不多。练琴每天六个小时就很了不起，孔亚飞扣一个剧本细节可以通宵达旦。我觉得他这种人对感情也会认真。”
何沛媛看着司机琢磨：“两回事吧……你做事不认真不专注不努力？”眉眼带笑略得意。
杨景行有自知之明地摇头：“我算认真努力，但是不专注。”
“对呀。”何沛媛明白了，郑重点头：“原来如此！”
杨景行又怕：“别当真，我洗心革面了。”
杨景行好有情调：“让你看看我上班的地方。”
何沛媛小哼：“哪有那么多经典……是不是觉得剧本配不上你诺诺的才华？”
杨景行笑：“刚开始听到消息我也这么想，不过后来想办法看了下剧本，比较鸡肋，至少成不了经典。”
何沛媛看穿一般鄙视：“哦，好人就你来当？”尝试伸腿，还是能伸直的。
杨景行转移姑娘对才子的注意力：“赵程迪没在……有成路海报的那个，看见没？”
杨景行看姑娘，严正交涉：“请问，我刚才犯什么错了？”
何沛媛对前台墙上的三个logo有点兴趣，峨洋的，如歌网的和华年播放器的。除了如歌网的是logo是早年王建贤自己设计的，公司和播放器的都是出自美工之手。峨洋的logo是用泰山的轮廓线条和长江的曲线组合，简单的黑白色调有点像艺术化的象形文字。华年播放器毕竟还在内测，logo不是很讲究，就是一个高音谱号加琵琶的四根弦和品还是相，不是很精细。
杨景行确认了：“刘轩也下班了，怪他自己没眼福了。”
杨景行嘿：“你猜是男的还是女的。”
杨景行诚意：“别光听我说也看一看，百闻不如一见。”
何沛媛也是如歌网的用户，虽然不肯告诉杨景行id，但是她对网站明显比较了解，也有自己的看法，就是觉得网站内部好像有断层的感觉，尤其是所谓的原创音乐人越来越多之后，如歌网里的专业人士和普通用户之间好像有隔阂了，没以前那么其乐融融。何沛媛还知道如歌损失了几个重要用户，最早的一批三星级用户中的几个明星，写乐评或者推荐音乐都很有水平，后来好像是对网站的大肆扩展有意见，因为扩张导致了良莠不齐。
跟宏星总部那边的车库不一样，杨景行这破车停在这都不显寒碜，可何沛媛不想下车：“你有事有等你。”
杨景行恶心：“帮我激励一下员工，好好努力，就可以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杨景行摇头正经回答：“没来过。”
何沛媛先做出对方的确犯错了的样子，可瞪了一会也没找到真凭实据：“……我收回，行了吧？”
杨景行拉车门：“快呀，看一眼就走。”
杨景行嘿：“也好，我假装看两眼，不然都说我专程炫耀女朋友，公司还这么多单身，太不道德了。”
何沛媛皱眉：“又来了……减一次！”
关门请坐，杨景行陪着何沛媛，两人都背对外面了。何沛媛回头看一眼，再看看杨景行的办公桌，继续小声：“那你在的时候，外面的人会觉得都在你眼皮底下，我听说这样反而不好。”
何沛媛一惊，瞪眼：“不去！”
杨景行嘿：“突发状况，以前没带美女来过，他们可能有点懵。”
杨景行有点失落。
何沛媛小白眼：“谁知道有没有，老齐没来过？我正经问的，不算！”
八楼现在还有三家公司，一个做广告和一个做商贸的都是出门往左，峨洋往右。那两家公司的规模还不如峨洋，只有十几二十几个人。可惜的是楼层现在空出来待租的近两百个平方空间跟峨洋这边不好连接，不然的话庞惜也想接手过来作战略储备，反正峨洋现在也不在乎这点租金。
职员也灿烂回应，但是在忙工作，就没起身过来。
跟最初的过道小门出入不同，扩大规模重新装修后的峨洋勉强有个门脸了，四米宽的感应门也算敞亮。不过前台是虚设，公司还没设立这个职位。也该有了，峨洋现在也算有了些对外事务，访客逐渐增多。
前台左拐就进入了办公区。合同上，峨洋租赁的建筑面积是了两百八十五个平方，其实使用面积只有两百出头。为了显得大气富裕，门脸旁边设置得比较空旷，有点入户花园的意思，也摆了几盆植物，还有客人沙发。
“不，不去。”何沛媛烦：“……不想看。”
杨景行不懂：“什么？”
杨景行笑：“没人怕我看，怕庞惜的多，她会骂人我不会。”
何沛媛也不客气了，抬脚就小声嘲笑：“好小哇……你能躺直吗？”
“你想牵手……”
何沛媛跺脚，自己走，然后兴奋地想起来：“好，扯平了！”
不过杨景行没什么东西，就一张办公桌加三把椅子。峨洋也勉强实现无纸办公，柜子都不用，而且他也不怎么隐藏自己没文化的事实。
杨景行点头。
何沛媛又商议：“陪你上去，我不进去……”
何沛媛真是姑娘家，想到的是成本，要花多少钱。杨景行也不太担心，他觉得也跟人一样，只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养活自己应该不成问题。有什么用呢？杨景行希望如歌能成为一个文化和思想交流的平台，所谓碰撞才有火花，交流才有价值……
何沛媛摇摇头，又古怪质疑模样看杨景行：“你是老板吗？怎么没人理你？”
杨景行气：“我犯错就那么严厉的惩罚，你说一句收回就完了？”
在杨景行看来一个网站就如同一个人，有自己的人格和理想。如歌网的理想是远大的，但是格局和个性就目前而言确实不够宽宏包容，这也是他放缓网站规模增长的最重要原因。一个网站要怎么扩展眼界格局，或者说是怎么样增长人格魅力形成包容性，也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当然了，重中之重是运营，可峨洋目前的团队还远不能够运营一个海纳百川的网站，所以接下来还是要建设团队，以后要走高精尖路线了。
杨景行客气：“喝不喝水？”
杨景行点头笑：“如果《美中不足》能赚钱。”
杨景行好宽容的：“算了，这一次就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我犯错了吗？”何沛媛找到破绽了：“我说错了吗？”
何沛媛果断：“男的……不然你不会要我猜。”
何沛媛摇头。
电梯也不是那么洁净明亮，还好这会不是很忙，从地库直接就上八楼了。何沛媛又不想出去，藏起自己双手耍了一会无赖，纯粹是浪费时间。
何沛媛点点头：“……你有事没，我等你。”
杨景行嘿：“就是要让他们长长见识，不要以为刘轩那样就算成功了。”
何沛媛有点得意：“……吉他谁的？黄倩池？”
何沛媛不屑：“你弹得很好嘛……哎，见过面的，那次。”这姑娘也热情，远远地跟曾经在如歌网线下聚会上见过面的职员挥手。
看了两眼，何沛媛对杨景行略歉意地笑。
聊着呢，车子进地库了，有点丢人，这地库有年久失修的嫌疑，也不是很干净。何沛媛观察着，好像在认路。
杨导游带着客人慢慢走，边走边简单介绍：“……你看哪一个座位最简单，就是邱志坚的。”
何沛媛点头，还发现了好玩：“哇，那是谁呀？”第一批老员工胆子更大，卡座边弄了个高高的置物架，各种可爱小玩意。
杨景行摇头：“不是，就是个摆设，没人敢班门弄斧。”
“好好好。”何沛媛以身作则：“你想怎么样？”气势上依然占据绝对主动权。
何沛媛小白眼：“有模特还不激励啊？”
创业公司嘛，晚上八点过了还差不多有一半的职员在岗。公司氛围比较活泼，不怎么安静，风暴角好像是如歌编辑部正在开会。
何沛媛好奇：“好多什么书啊？”远了点，看不清。
杨景行壮起狗胆：“你自己说过的话……”
距离前台最近的是设计部门的员工，好处是吃饭时间能最快抢到盒饭，坏处是老板每次进公司就先看到他们。刚入职不久的男大学生还在做基础工作，上传图片录入文案什么的，也发现老板来了，但是看了两眼后就继续工作，都没打个招呼。
杨景行问：“怎么了？”
站在入口处能一眼看全整个办公区，员工卡座基本上是一个部门一块，一块七八个人。四十多好人分割一百四五十个平方的面积，确实挤了点，但整体陈设得还算整齐，只是装扮略显花哨，不太稳重。
何沛媛真是对啥都有兴趣，又想了解电影行业的内幕，说起开机仪式就搞成了大庆典的《盛唐英魂》，大明星大制作，今年国内投资前三的项目。那天快闪之后彭一伟他们还说起了，作曲系师姐开玩笑以后要多跟杨景行套近乎找活干，何沛媛看着司机说：“还说你怎么不介绍三零六？”
虽然好些人在看这边，但何沛媛也大大方方地观察，而且有结果，指：“这个？”
老板的小隔间，没上锁，直接推开门，杨景行还假绅士：“请进。”
杨景行威胁：“我要牵手了。”
何沛媛不看好：“鬼知道……如果聂少英跟孔亚飞结婚，你要送大礼吧？”
杨景行辩解：“我是说别人会这么想，不是我想。”
何沛媛小白眼……
“好，你自己说的。”何沛媛铁面无私：“但是别指望我对你既往不咎……去哪儿呀？”
可掌握方向盘的是杨景行，何沛媛的拒绝没有实际效力，跟她的很多反对意见一样，在充分交换意见的过程中，车子都朝目的地进发两公里了。
何沛媛保持小声：“不可能，一看就是普通朋友。”
杨景行急了：“啊，那怎么办？会不会说我是打肿脸充胖子？”
何沛媛脸都扭曲了：“你快点，办完了事情了我要回家……那你忙，我自己回去。”
杨景行连忙起身：“就看一下剧组那边的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