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绸庄,乔伟民看看店里生意确实很好,买布的,量身的,再看看货架上的布匹摆放也做了变化,显得更加入目,整齐,店里的伙计们有的记账,有的量布,有的招呼客人,井井有条,虽然人很多,却一点也不显得乱。慢慢的客人都走了,个个面带微笑,赞不绝口,香云招呼伙计们都过来:“各位都辛苦了。”伙计们对香云都很佩服:“少奶奶好,老爷好,少爷好。”香云道:“各位,今天老爷兴致不错,专程来看看各位,陈管家,你把最近一个月的账目给老爷报一下。”乔伟民这才发现换了人:“刘管家呢?怎么换人我都不知道?”香云笑道:“老爷,这事你问康林,是他允许的。”乔伟民莫名望着乔康林,“上个月,有人发现他挪用公款,被查出来,所以我就把他辞了。”乔康林无精打采的
“乔伟民不敢相信,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管家会做这种事:“什么?刘管家跟了我这么多年,对我可是忠心耿耿啊。”“老爷,您老心慈面善,只看到人的表面,是他自己承认,这样的事不止一次。不信您可以问问其他伙计。”香云在一边不屑的说道,“是啊,老爷,我们都能作证。”其他的伙计都开口说道,香云见老也不说话了,道:“陈管家,你报账吧。”陈管家把账目细细报来,乔伟民一听,果然生意好了很多,在看看众伙计中,少了一个人,问道:“老石头怎么不在了?”香云在一边说道:“前段时间老爷你外出,十几日不在,那个石头看管仓库,晚上喝多了酒,仓库失了火,幸亏阿旺发现得早,才没有造成大祸,这也是与康林商量过后,给了他一笔钱,退了,现在仓库是阿旺管理,老
爷要不要去仓库看看?”乔伟民听了不语,老石头人老实,可就是这嗜酒的毛病改不掉,叹口气道:“算了算了,那就这样吧。”乔伟民也不想再看什么了,看看康林,对康林说道:“康林,就算香云再能干,你也不能不来啊,毕竟主事的是你,你不来很多事情不方便啊。”香云在一边得意的笑着道:“这就不用了,康林已经把印章全部交给我,有我在什么都解决了,老爷,少爷,你们就放心吧。”乔伟民一听,道:“什么?你怎么可以把印章交给她呢?那是我们乔家的大权啊!”香云在一旁不屑道:“老爷您这是什么话?我也是乔家的大少奶奶啊,绸庄挣的不都给了乔家。难不成我还会贪了不成?原来我里里外外的打理着,辛苦不说,还落得老爷的不信任,那我还做什么?明儿起,我不做了。”香云说着就委屈的哭起来,乔伟民一看,赶紧劝道:“香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怕你一个人累着。”香云哭得悲悲切切道:“老爷不必为香云担心,香云即入了乔家的门,就生是乔家的人,死是乔家的鬼,绝无二心的。”乔伟民和乔康林回来之后,想想,对康林说:“那就让她打理吧,他也是我们乔家的儿媳妇,还能怎么样呢?”
虽然香云把乔家里里外外搭理的很不错,但是乔伟民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自己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正好遇到阴雨天,他的哮喘的病又发了,可能是因为香云的事,心情一直很郁闷,这次显的很严重,康林无事来父亲房中,发现父亲喘的很厉害,躺在床上起不来,吓得他赶紧喊人,可是进来的却是个陌生人,乔康林问道:“你是谁?”那人鞠了一躬,回道:“回少爷,我
是新来的吴总管,少爷有事尽管吩咐。”乔康林纳闷道:“什么?王总管呢?”吴总管道:“王总管告老还乡了。”康林觉得不妙,但是眼下顾不得这么多,对吴总管道:“快去请赵郎中,老爷的病又犯了。”吴总管道:“回少爷的话,请找郎中得花银子,可是现在府上能动用的银子,全都由少奶奶掌握着呢。”乔康林怒道:“什么?老爷病了请个郎中还要她答应吗?你喊陈妈来。”不一会,陈妈来了,康林吩咐她赶紧去按以前赵郎中开药房,先给老爷把药煎上,因为一直都是陈妈煎的药,他自己要去绸庄找香云。店里人很多,康林看见香云正在帮助招呼客人,转脸看见康林来了,脸色立刻变了,康林二话不说,把香云拉到里屋,道:“给我取五十两银子。”康林的口气命令式的,香云一惊道:“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乔康林道:“我是乔家的大少爷,取点银子还要你允许吗?”香云笑笑,道:“大少爷,你别看店里的生意尚好,但是需要花银子的地方也多,可容不得你耍你的公子脾气。”康林火冒三丈,眼下父亲的病重要,他便对着她吼道:“老爷旧病复发,很严重,需要请郎中。”香云一听,却异常冷静的度着步子,然后笑着对康林说:“原来是这样啊!可是现在我也拿不出五十两啊,来啊!”陈管家过来,香云对着他吩咐道:“老爷有病,把准备付今天运货车马费的十两银子给大少爷,先去给老爷请郎中。”陈管家退下了,乔康林一听,一把抓住了香云的脖颈:“你说什么?十两?你在打发要饭的吗?”香云却一点也不惊:“少爷,那还是准备付车马费的,你先去请了郎中,老爷的病要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