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萝看了一眼黎夜面露尴尬之色,纠结了一会才回答,“大神带我。”
“噗”顾轻葶直接笑了出来,实在是有点憋不住,这一家子的组合真的是……
大神果然是最爱顾萝的,可怜的小末,才这么点大就没人疼没人爱了。
原本身为黎家的小女儿,又是唯一的女儿应该会备受宠爱才是,结果,哪里知道是被这么嫌弃的,不过顾轻葶的感慨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小末自己在家里特别的霸王。
在整个家里其实也就黎夜不宠她,其他人都是将她当做宝的,按照家里最宠小末的人来排名的话,黎暮是排第一的,然后就是顾萝,接着是顾小黎,再者就是小初,最后是黎夜。
至于其他人也就不方便排序了,实在是有点多。
“不用可怜小末,她到这里来会很麻烦,会捣乱的,她在家里会玩得很好。”顾萝解释。
对于不带小末出席,顾萝之前也是纠结过的,不过好在小末看到他们出门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也就算了,这个孩子本来就有点奇怪。
“反正你们这一家子都是奇葩。”顾轻葶笑着说。
“好了,婚礼马上开始了。”
婚礼的确是很简单,却是很用心,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摆设都是莫陵自己盯着的,正如他自己所说,一辈子就一次,不用心是不可能的。
而且婚礼已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若是还不用心的话,那就太对不起今天的新娘子了。
当穿着婚纱出现的新娘子,绝大多数人都目瞪口呆,这是谢榭吗?他们傻眼了,谢榭向来都是不施粉黛的,素面朝天,今天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装扮,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毫不夸张地可以用惊艳这个词。
谢榭是挽着一个新闻界的长辈出来的,莫陵走过去将谢榭的手牵住,谢榭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得自己何其幸运,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灰姑娘的梦,在看言情小说的时候,她也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遇到白马王子,但也只是想想,可是没有想到最后她真的嫁给了白马王子。
虽然没有白马,却有婚纱,他是她的王子,而他并没有将她变成公主,她依旧是她。
他们戴上戒指,他们在神父前宣誓,他们携手对视,他们被献上满满的祝福。
整个婚礼没有一处让人觉得奢华,却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莫陵伸手搂过谢榭,吻上她的唇,谢榭闭上眼,心中被甜意灌满,宝宝,你也很幸福对不对?妈妈很幸福很幸福。
等到要扔捧花的时候,有一个难题,几乎没有人需要这捧花,在场的没结婚的就那么几个,顾轻葶和叶泽其实要不要捧花都一样了,但还是参与了其中,然而,最终捧花却是落到了洛谦言的手里,洛谦言看着手里的捧花傻眼了,像个烫手山芋一样丢出去,却被夏殇给接住了。
“丢什么?拿回家插在花瓶里也挺好的。”夏殇拿着捧花随意地说道。
“嗯,你拿着。”洛谦言脸颊微红。
“你们两个够了,不要在我的婚礼上秀恩爱。”莫陵看向两个人。
洛谦言和夏殇对视一眼,明明很无辜好不好?是捧花自己找上他们两个的,哪有秀恩爱,明明很恩爱啊。
婚礼结束之后,谢榭和莫陵就干脆留在这里度蜜月了,虽然谢榭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但是有莫陵这个医生在身旁根本没有问题,而且谢榭的胎位很稳,完全没有问题。
对于谢榭来说,没有在国外玩过,自然是新鲜的,虽然莫陵经常在各个国家跑,但是他很少停下来看国外的风景,现在有了谢榭在身旁,自然也是静下心来享受不同国家的风土人情。
“再过一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回老家去吧,我们祭拜一下父母,然后和亲戚们说一下我结婚的事情,虽然我现在和他们的走动少了,但他们还是关心我的,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谢榭想着自己虽然早就独立了,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但还是亲戚,以前对她也是好的,她应该回去给他们发喜糖,告诉他们自己的归宿。
“嗯,没问题,我爸妈因为常年生活在国外,对于过年其实没什么感觉,我陪你回老家,我也要去见见爸妈是不是?”莫陵搂着谢榭的腰走在大片的梧桐树下,脚下是发黄的落叶,踩下去发出“叉叉”的声音。
听到莫陵那么自认地说出“爸妈”这个称呼,谢榭突然就感动了。
爸妈死了已经好些年,她自己都陌生了,现在听莫陵说出来,她想他们了,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她也是他们的掌中宝,是他们疼爱的女儿,自从他们相继去世,自己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亲戚们也只是过年的时候关心几句而已,她始终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而现在站在莫陵的身旁,她终于明白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他,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怎么哭了?”莫陵看到谢榭红着眼眶,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下来,觉得分外心疼,伸手帮她擦眼泪。
“我想爸妈了。”她实话实说。
莫陵将她抱住,让她靠在他的怀中,“以后我陪着你,绝对不会比你先早,不再让你感觉到孤身一人。”
谢榭将莫陵抱紧,眼中的泪水只觉得怎么都止不住,过了许久才闷闷地应了一声,“好。”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
他们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走了不少时间,每一处差不多都是随性所致,想到哪里便去了哪里,走走停停,不会累,仿佛是在散步,觉得累了就在酒店休息,想走了就又出发,特别的自在。
谢榭完全不需要去想什么,每一处都有莫陵会安排好。
此时的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嫁了一个多么优秀的老公,他结交的人非富即贵,但是看到路上的难民,他会伸以援手,看到走失的孩子,他会出声安慰并且帮孩子找到家人。
他,好像很不真实,却又好像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