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一大早上,楚瑶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别墅周围跑步。
其实,以前她并不擅运动,基本上除了上班就是上班。
但在国外的一年里,实在过于想找一些事情,来填补自己的时间。
慢慢地,开始运动了。
想想自己都觉得搞笑,以前不论陆靳琛怎么软磨硬泡、连拖带拉,都没办法让她动一动来着。
现在,她却忍不住回想起那时候,甚至会产生些奇怪的妄想。
楚瑶叹了口气,默默摇了摇头,跑完洗了个热水澡,又去了画室。
其实也就是别墅里面的一间房,专门用来画画的,因为她和叶明锐都是设计师,设一个专门的房间,总归是方便些。
一个月后,便是设计大赛的决赛了,时间十分紧张。
为什么呢?
因为比赛形式过于变态。
选手会在上台之后,需要抽取一个纸条,根据纸条上面的主题,作出一份设计。
并且,主办方已经提前将题目,都发给了晋级决赛的选手。
但,足足二十个。
也就是说,要想稳稳当当地赢,你就得给我在一个月之内,踏踏实实地准备二十分不同主题的设计。
一个月,要设计出一份精品都难,何况是二十份呢? Wшw_ ttka n_ co
当然,楚瑶并不打算安安稳稳地准备这二十份。
按量生产的东西不会过关。
对于设计师来说,致胜的关键往往是惊喜。
与其给每一件作品定型,倒不如寻找一下别的办法。
比赛是挑战,她只想突破自己。
阳光,透过窗户,洋洋洒洒地打在楚瑶的脸上。
长长的睫毛,形成一条一条纤细的倒影,落在她的脸上。
楚瑶拿起画本,握笔的姿势熟练轻巧。
“幸福。”
“灾难。”
“命运。”
……
每一个主题,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有它不一样的定义。
楚瑶静心设计,房间内安静无比。
仅剩画笔与纸张摩擦时,轻发出的“沙沙”声。
“吧嗒。”
过了好久,楚瑶已经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全然听不到那边的开门声。
以及,未曾察觉到,房间内多出的一抹白色身影。
叶明锐端着牛奶,嘴里还咬着一块吐司,一脸好奇地来到楚瑶身边。
原来是在画画,那他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免得一个生气又是各种折腾。
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叶明锐这般想着,双眼直勾勾地盯向楚瑶的手,观察她落下的每一笔。
然而,画着画着,女子突地停了下来。
叶明锐奇怪地低眸一看,发现楚瑶正挑着眉头,冰冷的视线不知道何时,转而射向了他。
还有一些,质问的意思。
叶明锐口中的牛奶吞了下去,冲楚瑶干笑两声,憨憨地说,“早啊。”
楚瑶嫌弃地转过头去,继续手中的动作,幽幽开口,“你吵到我了。”
“我没有说话啊。”叶明锐一脸无辜。
听了这话,楚瑶又是嫌弃的一眼过去。
是,他是没说话。
就是吃吐司跟吃薯条一样咯嘣咯嘣响,喝牛奶跟猪喝水一样而已。
楚瑶摇了摇头,一副不想理会他的模样。
叶明锐见状,委屈巴巴地嘟了嘟嘴,将杯子里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
“话说楚楚,下周就是跳跳的七岁生日了,你还记得不?”这时,叶明锐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楚瑶的画笔,骤然一顿。
跳跳的生日,她又怎么会忘?
实际上,叶明锐不过是想问她,有什么打算罢了。
楚瑶眸子一暗,想到自己在跳跳六岁生日的时候,没能在她的身边,心里就一揪一揪地痛。
做父母的,还有什么能够比错过孩子的成长,更让人遗憾的呢?
“看情况吧。”
楚瑶笑了笑,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
以她现在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可以陪跳跳过生日呢?
大概,陆靳琛是不会允许的。
大概,他会和那个女人,一起给跳跳过生日。
“别啊,我把跳跳接过来,然后一起过呗。”叶明锐提议道。
“你把她接过来,那陆靳琛呢?嗯?”
楚瑶一个抬眼,挑眉问。
顿时,叶明锐被楚瑶问得愣住表情。
楚瑶眸底一暗,酸楚像是纠缠着的蚂蚁一般,细细地吞噬她的心,莫名地觉得难受。
叶明锐低叹一口气,揉了揉楚瑶的头之后,默默拿着他的牛奶杯,走了出去。
不行,这个问题还是得找陆靳琛解决一下,不然估计楚瑶那丫头,该茶饭不思了。
叶明锐走后的不久,楚瑶方才从思绪中逃了出来,继续着手设计。
每次忙起来,时间都过得很快。
特别是楚瑶这种,需要全身心投入的工作,时间更是在不知不觉中,从指间划过,迅速且悄然。
楚瑶伸了伸懒腰,看了一眼窗外,才发现已经是黄昏时刻。
该是做饭的时候了。
楚瑶想完,便熟练地做起了收尾工作。
而与此同时,金碧辉煌的陆家大宅,亦是被粉红的晚霞所包围着,像是一幅唯美的画。
超长的林肯车,潇潇洒洒地停在了大门前。
其中,车门是开着的,门前站了一个身材笔挺、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少奶奶。”
女佣清脆的声音刚刚落下,大门处顿时多了一抹靓丽的身影。
女子身穿大红色的晚礼服,隆重而优雅,收腰的设计将那姣好的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
看到不远处停着的车子,女子不忍娇羞地捂嘴一笑,并在佣人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过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真像女王。
“少奶奶,主子让我接你。”景瑞见女子走近,连忙上前迎接,毕恭毕敬的说道。
“嗯哼。”
女子挑了挑眉,回答起来飞飞扬扬的,得意满满地写在了脸上。
景瑞暗暗抿了抿薄唇,绅士地将女子扶上了车。
随即,扬长远去,隆重的仗势也因此,而告一段落。
“怎么还没到啊?这去的哪儿啊?怎么这么多山啊?”
一个小时后,寂静的山路中,一两与之格格不入的林肯车,平稳地前进着。
此时,女子的表情,已然没有刚刚出发时的意气风发,不耐烦地问前头的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