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正确,不过幼龙的战斗力可能超出…”
“好了李先生,你只是平民,我们对幼龙的了解已经足够了。你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千万不要干扰我们的行动!”
咔嚓,电话居然就这么挂了。李密一脸懵,他有心再打过去吧,又实在不知道这位杨队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就他犹豫这会功夫,远处已经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我去,这么大的声音,不怕把人吓跑了?!”李密有点生气,但也没可能这时候跳起来去阻止对方。
他只能紧张地继续观察幼龙,希望这凶人别干出啥不理智的事。
汽车引擎声果然越来越明显,不过出乎李密预料的,警车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时候可不是一辆两辆,竟是四面八方呈包围状奔来的十几辆运兵车。
警用运兵车看起来不如军车坚固,但一辆运兵车里运送的武警至少也有十二名,这就是近两百人了?
好家伙,怪不得杨队信誓旦旦不许李密干扰行动,这看起来已经不是一次警方行动,而是一次小型战役了,他们对幼龙的重视确实不假。
至于幼龙,这时候的他已经注意到了警方的动静。但他并不像李密想的那样一下跳起,变得紧张又敏感,而仅仅只是冷笑一声,摸着自己的双枪走出农舍。
这家伙,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如此自信,或者仅仅只是狂妄?
李密猜不出来,暂时也只能继续观望。
十几辆运兵车陆续在农场百米外停下,车门先打开做为盾牌,后方厢门才接着打开放下一队又一队精锐武警。
有个成语叫瓮中捉鳖,形容的就是现在的状况。只不过瓮里这只鳖可不是束手待毙的蠢鱼,从他此刻望向警察的眼神看,仿佛他才是要瓮中捉鳖的那个人。
在警队人群里走出个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大汉,他同样防弹衣加头盔全副武装,只是手上没拿枪,只拿着个扩音器:
“幼龙,你已经被天京市警方特种大队十七队包围了!劝你放下武装举手投降,这样能为你争取到一个接受公平审判的机会!”
“公平审判?”幼龙已经走到了警方的视野中,他的眼神似笑非笑:“我记得你,杨什么来着,你追了我挺久的,是不是上瘾了?呵呵呵。
我对你们的公平审判不感兴趣,商量下,你们现在转头回去,我可以不杀光你们。要知道杀警察特别麻烦,杀光你们,我又要五到十年不能见光,很不爽的。”
幼龙的笑让杨队心头微颤,他知道幼龙说这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条件允许的话,他真会这么做。
但身边的一百多名同僚给了杨队充足的信心,他不再废话,直接挥手:
“攻击,直接射杀,不用留活口!”
砰!砰!砰!枪响,但与此同时,刚刚还站在那如同活靶子的幼龙居然不见了。
“报告敌人方位!”
“在A队方向,小心,他又到B队头顶了!”
李密在远处看得清楚,幼龙的速度迅捷如虎,远远超过大部分武警的反应速度。武警的枪口朝西,他已经跳到东,枪口朝东,他已经跳到西。
明明一百多杆枪,却楞是没打出几发子弹。其实这倒是说明这些武警素养不错,在没有确认目标前不会无谓地消耗弹药,也不至于射伤同僚。
但他们的素养对取得这场小战役的胜利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作用,消灭不了敌人,结局当然就是被敌人消灭。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幼龙已经左左右右转悠了两三分钟,却一枪未开,似乎是在戏耍这些警察。
再看那个体格健壮的杨队长,他果然很有胆气也具备不低的武力。但他的武力是相较于普通人的,时不时射上两枪的就是他,但就是打不中。
就在李密觉得幼龙是不是没带子弹,想抢下把武警的枪来时,矮小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杨队长身后。
“一共一百七十八人,啧啧,人不少,可惜都是废物。
你们运气好,我子弹有限。今天不会杀你们,但教训还是要有的,以后记得,听到我的名字别兴趣,一定要躲得远远地啊,哈哈。”
幼龙的笑既嚣张又惊悚,杨队长脑后如有电流扫过,右腿嗡一下掠过后方。
他谁也没踢到,只有脑后冷汗在一层层地冒。下一秒,他就听见了属下的惨叫,但没有枪声,刺耳的是骨折声。
“混蛋!”转过头去,杨队长便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短短几秒钟,就有三名武警被打折了手肘,枪落在地上,手肘上鲜血淋漓。
只是手断了人自然死不了,但一名武警受了这种程度的重伤,怕是职业生涯会缩短好些年,甚至直接转入后勤都有可能。
杨队长今天带来的可都是自己一手培养的精锐,哪怕是牺牲他都有所准备了,但受这种会导致残疾的伤他却接受不了!
可惜他的愤怒并不能阻止眼前的惨状,短暂停滞后,他终于意识到现在的包围阵型绝对是个巨大的败笔。
“所有队员听着,往我处集合,不要落单,五人一组,背靠背结阵!”
武警们令行禁止,快速地五人五人一组合成了队,五个枪口全部对外,毫无死角。
杨队长的脸上这才有了丝笑意:
“幼龙,有本事你就…”
“就怎样?这样?”
幼龙的脸直接出现在杨队长眼前,带着促狭的笑,同时一脚踹开杨队长的枪,手若无影,左右拍断了两只手。
这两只手却不是杨队长的,而是与杨队长肩靠肩两名武警的,他们的惨嚎让杨队长脸色煞白。
一里地外,李密在望远镜里看着直摇头:
“吹得天高,结果还是不知道幼龙有多强。唉,怎么办?等下,农舍那没人了?”
武警们与幼龙的纠缠不是一点点时间就能结束的,特别是幼龙仿佛在玩耍并不杀人,两方的战场便渐渐地离农舍越来越远。
李密不由放下了望远镜,只稍稍想了想,便闷头朝农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