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眼看着初九脸色越来越苍白,扯不开唐意的初志辰急了。
他红着眼睛,突然抬起手,对准了唐意的脖颈。
初九眼睛瞬间直了,猜到初志辰要做什么,急忙摇头。
但是,初志辰的手更快,已经落下。
“嗯”
唐意闷哼了一声,身子软了下去,大头朝下就往地板上栽下去。
初志辰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接住,然后轻轻放到沙发上。
确定她只是被打昏了,没有危险,初志辰才急忙把初九从沙发上抱起来,拼命敲打她的后背帮她恢复呼吸:“怎么样?没事吧,刚刚吓死我了……”
“咳咳……我没事,只是妈……”初九担忧地看了唐意一眼,内心变得很复杂。
她应该很恨唐意才对,唐意不仅隐瞒了她的身世,还利用算计她,想通过折磨报复她来让已经去世的唐心不得安宁。
可是,她看到唐意现在这个模样,却不由自主地为唐意担心。
一边天使,一边恶魔,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在初九心底拉锯。
她快要疯了。
“那个,阿姨没事吧……”沈轻柔没想到关键时刻初志辰这么决绝果断,非常意外。
初志辰突然狠狠瞪了沈轻柔一眼:“闭嘴,你还有脸问!”
“我,我怎么了?”沈轻柔吓了一跳,娇的身体无助地发抖。
“你平时很机灵的一个人,今天却总是错话,故意的吧?沈轻柔,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居心,都马上给我滚出初家,初家从此再也不欢迎你!”初志辰真愤怒起来,恐怖程度直逼顾言。
沈轻柔被他的气势吓得不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我不是,志辰哥,我没有……”
“滚!”初志辰大喝沈轻柔的同时,手却在温柔地为初九拍打后背。
沈轻柔看到这样的一幕,有点被刺激了,脑海里不禁想到顾言来。
这五年她不停努力,但是却始终无法真正接近顾言。表面上顾言对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好像挺在意她,可实际上他对她的态度,就是一把温柔的刀。
不疼不痒,把她一寸寸凌迟。
对顾言而言,她就是个可笑的冒牌货。
到现在,她也没有掌握项链的秘密。但是她却知道,顾言最在意的人是初九。
初志辰和初宝盈关系那么差,却把初九当宝贝一样重视,呵护。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她输给被称为“一个美女”,而且身份高贵的初宝盈,她无话可。可初九,凭什么?
她没有遇到顾言之前,就是个从乡下来的麻雀,贱|女。
“怎么回事!”突然一声爆喝,从正门方向传来。
紧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哒哒哒哒”不停接近。
“爸?”没看到人,但是初志辰只是听声音,也知道是初禹诚回来了。
初禹诚刚好走到客厅,看到这一出闹剧,眉头深皱:“怎么闹成这样?你妈,病情又严重了?”
“不清楚。”
“什么叫不清楚?”初禹诚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危险。
“就是不知道是病严重了,还是其他原因。”到这里,初志辰深深看了沈轻柔一眼,“如果你有时间,就该多关心一下妈的病情,不是整天出去,和一些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联盟。”
“我是你爸,你敢教训我?”初禹诚脸色越发阴霾。
初志辰冷冷扫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是我爸,早就被我扫地出门了。就好像沈轻柔,不该存在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志辰哥,我……”沈轻柔当着初禹诚的面,像是娇弱的温室里的花朵,遇到点风雨就要凋零。
“初志辰,你想造反吗?”初禹诚恼羞成怒,“别你是初氏集团的董事,就算你当了皇帝,我也是你爸!你这样跟你老子话,还配做人?”
“如果做人做到你那个份上,还不如不做。”面对初禹诚的怒火,初志辰毫不留情地犀利反击。
“你”初禹诚肺子快气炸了。
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唐意,要喷出火的眼睛直勾勾怒视初志辰:“你放肆!”
伴随着爆喝,初禹诚的手猛地扬起,落下。
“啪”
清脆的一个耳光。
初志辰舔了舔唇角,火辣辣的仿佛还伴随着一股腥甜,他吐了一口唾液。
地板上,立刻出现一抹粉红色。
“爸,你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也不关心,就只知道教训吗?”初志辰挨打,初九心疼极了。
从初禹诚回家开始,只是问了一下唐意的病,却始终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只知道刁难,对初志辰发火。
初志辰会那么强势,是因为心底很难过吧,毕竟没有任何子女会毫无因由地仇视父母。
初九就想起来,关于初志辰的事。
她被丢在乡下的这么多年来,初志辰表面是初家的继承人,大少,享受无限风光。可实际上,他在初家的地位,和初宝盈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
初禹诚连最宝贝的女儿初宝盈都算计,又怎么会真的甘心把初氏集团和掌控初家的权利,拱手交给初志辰。
所以,初志辰联合顾言掌控巅峰权力的时候,初禹诚才会处心积虑,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联合昔日的敌人,共同对付初志辰。
有这样的爸爸,还不如生活在普通人家,父慈子孝,享受天伦之乐。
初志辰,一定是被伤透了心。
“妈的病,你还是多关心一下。否则,将来真出了什么事再后悔,一切都迟了。”初九扶着初志辰的胳膊从沙发上站起来,连续被掐了两次脖子,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但是这不妨碍她因为心疼初志辰,为他强出头:“哥没做错什么。还有,家里还是没有外人住比较好。”
“家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顾虑沈轻柔的存在,初禹诚不能对初九大动肝火。
但是他还是有点压不住心中的愤怒,脸色阴沉地可怕。